安路遥见了牧东南后定下来了实施时间,安路遥和牧雨见面还是之前的频率,见面时间也和之前差不多长短,两个人一起打打乒乓球,或者坐在一起看书,他要做的就是重复平常做的事情,这样才不会让人怀疑。
实施当天,吃过晚饭,半小时后护士开始给每个病房送药,护士正在送药,气地向安路遥点头,刚好要到牧雨的病房了,安路遥主动请缨:“把牧雨的药给我吧,我要去找冯医生,顺便先监督牧雨把药吃了。”
护士找到了牧雨的药给了安路遥,安路遥点了点头,接过小药盒子便往牧雨的病房走。
安路遥之前特意去总控室调查过,医院的监控并不是无死角,不仅有死角,并且死角还不少,并不是要自己和牧雨一起出现在画面上,牧雨也并不是要穿着他们的衣服出现在监控录像上,自己没必要做到承认是自己把牧雨带出了医院。
安路遥保持着正常的行走速度,在路过监控死角的时候偷偷地把牧雨药盒里的安药倒了一半出来放进口袋里,再重新保持之前的姿势出现在下一个监控下。只是完成了一个小小的任务,安路遥就感觉到莫名的兴奋,他天生就是个闯祸家,比起乖巧、一成不变,他更享受新鲜刺激。
到了牧雨病房,牧雨正站在房间正中间,看到安路遥也没什幺反应,乖乖地上了床。安路遥走到牧雨身边,一边把药递给他,一边说:“药只有一半,到点了你就给我睡觉,睡不着就装睡,我到时候会来叫醒你。”
牧雨一边平静地把药咽下去,一边对安路遥眨了眨眼睛,安路遥接过空药盒,说:“这是唯一的机会,虽然失败没有成本,可是,我可不想失败。”
牧雨笑了笑,说:“我会尽力的。”
安路遥从牧雨的病房出来便去找冯晟轩,今天冯晟轩也值守,安路遥到了冯晟轩的办公室,冯晟轩正在用电脑看凤凰网的新闻,看到安路遥来了,问安路遥:“又去看了牧雨?”
安路遥嘿嘿一笑:“就顺便帮护士把他的药带给他,监督他吃了,我是来找你的。”
冯晟轩一针见血:“你不会藏药了吧?”
安路遥笑容僵了一下,但安路遥毕竟是老江湖,应对也还算自如,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要搜身吗?”
冯晟轩笑:“真藏药了,来的路上也扔垃圾桶了。”
安路遥看着冯晟轩,面带微笑也没有多解释——当然不可能扔垃圾桶,牧雨逃出去很快就会被发现,情况好明天早上被发现,情况不算好,几乎立刻就能发现,医院的每个垃圾桶都在监控范围内,在任何地方留下证据都不行。
冯晟轩又说:“说吧,找我有什幺事?”
安路遥一脸言归正传的表情,收起嬉皮笑脸:“上次我向你咨询的那个,创伤后应激障碍超过6个月转化成精神障碍后,是否适应再使用暴露疗法,我始终觉得,这种疗法比保守的疗法偏激得多,会给病人造成二次伤害,加重病情的可能性很大。”
冯晟轩皱了皱眉,说:“我觉得使用的疗法因人而异,我们和其他科室不同,病人得的是囊尾炎,治疗方式就是切除,但是我们的患者即使是同样的病症,因为患者有不同的性格,我们也不能肯定地说用哪种疗法,而且我个人认为,创伤后应激障碍超过六个月之后,患者对于这个创伤的情绪会迁移到其他事物上,本身就是一种对暴露疗法的应激反应……”
安路遥听完后点了点头,一脸受益匪浅:“谢谢冯医生!”
冯晟轩笑:“安医生这幺年轻有为,我们这些被拍死在沙滩上的前浪,能做的也只有这点事了。”
安路遥回到办公室后有些坐立不安,等待的时间很漫长,牧东南给安路遥发了信息,是他现在位置的定位,牧东南这幺早就在约定的地方等了,这个计划的每个参与者的内心都不太宁静。
预计计划的时间是12点以后,从饭后服用了帮助睡眠的药,到12点,只要不出意外,所有患者都会睡下,因为之前一直都在巡查,所以12点后护士也会适当地休息一下。
安路遥之前在不经意之间问过今天会值守的护士查房的顺序,12点左右应该是最后一轮巡查。
安路遥到牧雨的病房,把口袋里一个小装置往病房里面一丢,红外线摄像头便循着它的的方向移动开了,安路遥赶紧去叫醒牧雨,牧雨醒来后立刻清醒过来,他今天没有吃足量的药,醒来后虽然反应还有些迟钝,但是起码能动,牧雨一边把之前藏在被子里的白大褂拿来穿上,安路遥就把自己头上顶着的、和自己发型一样的假发摘下来给牧雨套上替他伪装了一番。
牧雨一边扣扣子一边问安路遥:“那不是有监控吗?”
安路遥也没停下手上的动作,扫了一眼地上还闪着红色信号灯的小装置,说:“那个可以吸引摄像头,上次去买摄像头的时候看到的,虽然我不知道原理,但是要相信科学。”
牧雨强忍着笑意,合着他也是在赌报应啊?
牧雨伪装完毕,安路遥把另一张身份卡给了牧雨,他前几天假装身份卡被损坏了,经过复杂地重申流程,他拿到了新的身份卡,万幸的是旧身份卡并没有作废,这让他们的能顺利进行。
安路遥先刷了卡开了病房的门,他提前和牧雨约定了路线,两个人一前一后,安路遥在前面开路,遇到突发状况安路遥会大声说暗号,牧雨就会找一个地方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