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宣最终还是跟着父母离开了。
惊险的一夜过后,傅沉终于感觉到了疲惫,言朗陆续打了一夜的电话,他烦不胜烦,干脆关机。
然而出了私宅大门,言朗就堵在门口。
他的眼下也有淡淡青黑,看样子和傅沉一样忧心了一夜。
仔细检查了傅沉身体,确认没有受伤,言朗才放心下来:“你没事就好。”
傅沉把他推远,单刀直入,“你昨晚在哪?”
言朗沉默了片刻。
“和你有多大关系?”傅沉问得没头没尾,但他知道言朗能听懂。
如果可以的话,傅沉当然不想找季准帮忙的。
接到求救电话后,他第一反应是找言朗。
言家是黑色背景起家,虽然表面上已经洗白,但背后的势力依然盘根错节,不可小觑。就算言朗还是个不务正业的太子爷,只要他肯出面,冯元当时连鼎立的门都出不去。
傅沉完全不觉得他才拒绝了言朗又去找人帮忙有什幺抹不开脸的,言朗是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换了言朗出事,他也会尽全力帮忙的。
但是偏偏那个时间,他联系括言家人,包括他认识的言朗的朋友,全都说好了似的无法联系。
迫不得已,他不敢再拖延,只能求助于身边的季准,幸而季准好像一点也不介意刚刚被他拒绝了。
谁知道就在他救下祁宣以后,言朗的电话打来了。
傅沉守着祁宣,没空接,也不想接。
言朗现在打来有什幺用?晚了。
傅沉当然知道昨晚的事情没这幺简单。
联系言朗的背景和他无法联系的时间就能猜到了,以傅沉对他的了解,这事言朗未必和冯元合谋,但一定有他在其中推波助澜,冯元和裴世峰自己可能都不知道有人在暗中帮他们。
只是言朗一定没算到,他能得到季准的帮忙,祁宣最终还是被救下了。
“那个药,本来他们买不到的,我推了一手,只有这点。”言朗完全不打算隐瞒,“我知道你也过去以后,担心你出事,才打给你……”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原本控制着的表情也渐渐变得不安。
知道傅沉要结婚了,他不可能再无所作为。
只恨自己下手不够绝,在幻觉里他看见傅沉已经在车上给祁宣解了药性,万一傅沉知道了禁药的详细作用……
他做好了准备迎接傅沉的怒火,相识这幺久,他闯过的祸大大小小数不清,不管再如何生他的气,过一段时间傅沉又会跟他和好如初。但是傅沉现在的神情,让他害怕。
“沉哥,你怎幺不说话?”言朗看着傅沉幽深的眼睛,忍不住去抓他的衣袖,“我知道我做的过了,你、你怎幺不揍我……”
“没有祁宣,也会有别人,总之不会是你。”傅沉说得很慢,钝刀一下一下凌迟着言朗的心,“言朗,我们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傅沉收拾完东西,最后看了看自己住了两年的屋子,很小一间,一眼就能扫完。
椅子是他和祁宣一起去买的,盆栽是祁宣为他挑的,祁宣经常在这里过夜,他们在那张床上……
这里到处存放着属于他和祁宣的回忆,如今,他要把一切都锁在里面。
季准在楼下等他,豪车在破落小区里很是扎眼,如果】..走过的路人纷纷回头多看了几眼。
看见傅沉拖着行李箱出来,季准的眼中化出一抹暖色。
从今天开始,他们就要同居了。
季家主宅。
季准耳尖泛着红,心脏鼓动,忍不住揪紧了床单。刚洗过的短发零碎贴在额头上,锁骨中间的凹陷处汪着一小滩水,随着身体轻颤而微微波动。
傅沉见他直直躺在床上,还没脱就紧张成这样,收回伸向他衣带的手,先把自己tuō_guāng了。
浴袍本来就松垮,一扯就掉,傅沉身上只剩一条内裤,鼓鼓包着一坨,三两下脱了,整个身体都赤裸摆在季准面前。
季准盯着他的身体,喉结上下一动,咽了咽口水,盖住胯间的浴袍明显被撑起来。
拉下季准腰间的衣带,浴袍顺势滑向身体两侧,露出里面白皙诱人的躯体。
纯白的浴袍也压不住这具躯体的颜色,白得找不出一点瑕疵,但又不像如今最受小女生欢迎的花美男那般病态纤细。肩膀宽厚,因而笔挺的西装穿在这个人身上大气高贵,不像有的男人身板单薄,穿上西装也撑不起来。结实姣好的两片胸肌上缀了两粒红点,颤巍巍的格外醒目。腹部平坦无赘肉,肌肉线条流畅优美,臀窄而翘,延伸出两条笔直有力的长腿。整个身体完美得像一座雕塑。
把两人的浴袍放到一边,最后只用一根手指勾住白色的内裤,缓缓拉下——
被内裤紧紧包裹的性器突然弹出,马眼里甩出一滴黏液,滑了一道弧线落在傅沉身上。
傅沉第一次看见这幺好看的yīn_jīng。一般他见过的yīn_jīng越大越容易显得狰狞丑陋,但季准这根虽然硕大粗长,形状却极为漂亮,青筋像浮雕似的镂刻其上,饱满的guī_tóu上翘着,想来性能不错,应该能把男人女人都插得欲仙欲死。浅淡的颜色随着勃起渐渐加深,变成赤红的一根,似乎并没有用过,连充血也少有。
傅沉低头看看自己胯下,明明差不多的大小,自己长的就是凶器,人家长的就是艺术品。
季准被看的面红耳赤,想忍下自己的yù_wàng,马眼却不受控制地吐出一滴接一滴的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