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大的烦恼了吗?
小的时候烦恼读书伙伴玩耍的事情,长大了烦恼科举事业成家的问题,老了烦恼儿孙死亡的问题,一辈子也就庸庸碌碌的过去了。
也许不会见什么大世面,但也依然精彩充实。
但那不是秦泊然要的人生,他选择修真,就是选择逆天,天不准人成仙,他便要成仙,看看所谓的天外天究竟是什么模样,在修行的过程中,他慢慢发现,比起提升修为,修心更为困难。
人为七情苦,人被六欲困。
作为一个人,怎么可能逃得过七情六欲的围杀?
所以和尚才要念经,所以道士才要修道德。
修为是否强大也许证明了一个修士的天分与努力程度,但内心不强大不清净不明白什么是六根无晦、清静无为、上善若水、菩提无树的人是不会得道的,更不会成仙。
可这才是最难。
天道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谁能做到与天道一样对天下苍生一视同仁?
谁有资格如同天道一样对天下苍生一视同仁?
当人得道的那天,他们才会有那样的资格,但从那天起,他们也不是人了。
秦泊然不曾见过有人飞升,也不曾见过真正的仙人,他不知道仙人究竟还是不是人?
仙与道、仙与人究竟是怎样的关系他也不清楚,他只知道,在闻知赫连英斗的噩耗之时,他就已经决定,这一辈子,他只做人。
只有做人,他才能扭转赫连英斗的命运。
士为知己者死,无论要他付出怎样的代价,他都不在乎。
秦泊然明白,出现在天边的黑云与墨无英,是他践行自己的信念最后的阻碍,而这一场硬仗,他一定不会输。
他没有输的余地,没有再来一次的可能。
要求立即开战的得意楼主站在擂台之上,看着自己的对手依次走上了擂台,秉持着客随主便的原则,九息宗让恶鬼宗的十二位花魁先登场。
十二位花魁依然穿着方才的霓裳羽衣与七彩霓裳,手里拿着的正是她们方才用来表演的物件,除了乐器与刀剑,有人的手里还拿着华美的羽扇、或者挂着轻柔的长纱会发出簌簌的响声,还有的人什么都没有拿,但看过方才表演的人都知道,暗器一定藏在那位花魁的某个地方。
双刀、长剑、羽扇、筝。
飞镖、长纱、琵琶、鞭。
烟杆、长戟、横笛、鼓。
十二位花魁,手里的玩意儿各不相同,每一个人都是人间的绝色,有着倾国倾城的容颜与妖娆妩媚的身段,更何况现在的她们脸上的妆容更加夺目,十二个人一起出现,对在场的男女老少来说,都是一场视觉饕餮盛宴。
此起彼伏的吸气声,正是对潇湘云雨十二位花魁的赞美。
现在的十二位花魁,无心顾及旁人的目光,按照方才杜玲珑与夺灵君的交待,在登上擂台之后便立即布阵,脸上都是冷冽的杀意,而得意楼主就是她们要除掉的对象。
潇湘云雨十二位花魁已经拿出了冷冷的杀意,即使她们的对手是一个自大的小女孩儿,她们的面上也没有露出半点的轻视,这就是夺灵君对她们的交代,不要轻忽任何一个对手,无论对手的身份、来历、容貌、气质。
一旦轻视了对手,离失败也就不远了。
紧随其后的是九息宗的九位弟子,当中就有谢芳尘的兄长秦泊兮,虽然所有人都对自家人刀剑相向的局面好奇非常,可无论是秦泊兮还是得意楼主,都没有要相互问候的意思。
按照赵梓赟的安排,由潇湘云雨的十二位花魁主攻,他们进行辅助。
蓝可儿有问:“若是双方的站位出现了抢位的状况怎么办?”
赵梓赟的答复只有一条:“在别人之前抢占方位,若是做不到,就不是九息生灭阵。”
赵梓赟的话给了蓝可儿众人巨大的压力,九息生灭阵威名赫赫,但到底是老虎还是小猫,不同的人施展出来的威力截然不同,若是配合得当天衣无缝,就算是神仙进入其中也插翅难飞。
九息宗的人存心要给自大的得意楼主一点教训,自然不会手下留情,每个人都是严阵以待的模样,就连平时总是笑嘻嘻的爱开玩笑的徐凁与徐冷两兄弟也是神色凝重,不敢大意。
“请了。”得意楼主话一出口,身似闪电,转眼就从原地闪现在了拿着羽扇的花魁的身后,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蹉跎剑的剑柄已经抵在了那位花魁的腰上,只听得意楼主询问:“战局已经开始了,花魁姐姐还不打算出招吗?”
得意楼主身法之快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大吃一惊,这身法用肉眼已经是难以琢磨的程度,更重要的是得意楼主行动的时候,四周的气流没有半点变化。
这等上乘的轻功,不该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儿会的。
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不能让人不信。
最讶异的还是夺灵君,他没有想到得意楼主竟然有胆子直接闯入阵法中心当中,他倒要看看,自投罗网的得意楼主究竟能不能破掉这个对自己不利的局面。
寻常的阵法只要找到阵眼就能破除,但由夺灵君改制的霓裳羽衣阵与众不同,阵眼反倒是最危险的地方,要闯过这霓裳羽衣阵没有任何的捷径,唯一的办法只有打败布阵的所有人。
有人用外功,有人用内功。
乐器与武器的配合,正是霓裳羽衣阵的精妙所在。
唯一的疑问只有一个,得意楼主是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