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兮指着路口写着名字的石头说道:“每条街的每个路口都会有这样的名牌,难道你的眼睛长在脸上只有装饰的作用?”
“装饰确实是我的眼睛的作用之一啊。”得意楼主坦然:“我忙着遛鸟,哪里有空低着头看前面的石头上写了什么。”
“你这个个性,迟早要吃亏的!”
“放心,没人打得过我。”
“引起入体都做不到的人,不要在这里说大话!”
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秦泊兮和谢芳尘,秦泊然和傅庭芳同时叹了一口气,就现在这个状况来说,秦泊兮完全不是谢芳尘的对手啊。
秦泊然有些好奇更多的是想不明白,谢芳尘的养父当初是如何教育谢芳尘的?又是如何让谢芳尘养成了令人汗颜的个性,回想起秦氏的私塾教学,家里的姐妹没有一个比谢芳尘更有个性了。
秦泊兮是一副暴跳如雷的模样,谢芳尘老神在在,就像是拿着狗尾巴草逗猫的小孩子,游刃有余。
“好了好了,小妹现在全头全尾的回来了就是好事,泊兮你也不用再生气了。”秦泊然走上前来拍了拍秦泊兮的肩膀,安抚他:“我知道这必定是你的功劳,将来等小妹熟悉了灵楚的布局,自然不会再出现今日这样的状况,你消消气,今晚家里还有一场夜宴,你这个模样若是让父亲看到,他必然又要唠叨你了。”
“,下次绝对不允许再去那样的地方!”傅庭芳觉得,秦泊兮就只差拎着得意楼主的耳朵怒号了,显然今天在花柳巷撞到得意楼主让秦泊兮气得不清。
“我知道了。”得意楼主不再嘴硬:“以后我一定离那个地方远远的,见了名牌掉头就走,绝不沾染半点胭脂香气。”
秦泊兮听了得意楼主的话,气又重新提起,还是秦泊然的一番安抚,才让他选择了无视得意楼主那毫无诚意的承诺,别扭的跟着秦泊然往家中走去,一路上都在怒视着得意楼主。
得意楼主却好似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忙着逗弄变成了白隼的傅庭芳,努力的想要给傅庭芳换一个造型,弄得傅庭芳不堪其扰直接飞到了秦泊然的肩膀上与秦泊兮一起怒瞪着得意楼主。
夜宴,没有歌舞相伴,只有一排排的美食盛放在众人的跟前,精美的瓷盘里盛放着精致的事物,雅致的杯盏里是香醇的美酒。
身为族长,秦玄愔坐在正中间的位子上,抬起酒杯:“我秦氏如今繁盛全靠祖祖辈辈共同的努力,也靠在座诸位团结一心的共同付出,虽然当年我的小女儿遗失的事情让秦氏蒙上了阴影,但是现在她回来了,这注定让我们秦氏更进一步,为了这千古的祖宗基业,也为了我们未来的共同的目标,更为了我秦氏世世代代的团圆,干杯!”
“干杯!”
虽然与他人碰杯,得意楼主却没有喝酒的意思,连做做样子的抿上一口都没有,直接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也不见得拿起筷子吃东西。
“小妹,你怎么了,胃口不好?”众人都忙着吃喝,没有注意到这边的状况。
“不是。”得意楼主摇头,神色恹恹:“我不饿。”
秦泊然有片刻沉默:“或许吃上两口,就有食欲了。”
“我从来不强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情。”得意楼主坚决的摇头:“大哥你自己吃吧,不用管我。”
得意楼主虽然不吃,却为傅庭芳准备了吃食,在这场家族宴会上,得意楼主也为傅庭芳争取到了一席之地,当时还遭到了秦惠薇的白眼。
这是两人一张的小长桌,得意楼主与秦泊然分到了一起,外加上一直跟随着得意楼主的傅庭芳。
饭菜吃得差不多了,秦玄愔才接着开口:“天极琴宴是你们一展实力的好机会,今年更有上百宗门共同开启试心琴路,你们都明白能够在天极琴宴中拔得头筹意味着什么,不用我多说,那些大宗门比秦氏有着更好的资源,如果你们能入得了宗门,秦氏也不会做任何的阻拦。”
秦玄愔的目光扫视在场的所有人,不怒自威:“但若有人做出背叛秦氏的事情,那便是罪无可赦,望你们众人好自为之。”
秦氏众多弟子立刻跪拜:“谨遵族长教诲。”
得意楼主笑眯眯的摇着扇子看着跪拜在地的秦氏弟子,眼中闪烁出的光芒令秦泊然怎么也想不透。
“小芳尘,来了秦氏这么久,你还没有说过你的打算。”说完场面话,秦玄愔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家女儿身上来。
“做一日和尚撞一天钟。”
“你是打算出家吗?”秦玄愔故意问道。
“没有啊,我可没有这么高的舍己为人的觉悟,还是不要惊扰了佛门圣地比较好。”对于得意楼主的这句话,傅庭芳由衷的感到赞同:“我只是在为我的小鸟安排去路。”
“白隼的去路已定,那你呢?”
“天下的山水这么美,我为什么非得拘泥在一个地方?”
得意楼主的话让秦玄愔立刻皱起了眉头:“你不愿意留在秦氏,也不愿意加入宗门?”
“不行吗?”得意楼主反问。
“没有家族宗门的庇护,没有上好的功法傍身,你如何在江湖生存?”
“我又不是菟丝子,非要倚靠着一棵大树才能活下来。”得意楼主轻笑:“虾米有虾米的生存方式,父亲大人,你就不要担心了。”
“这个时候,你又记得我是你的父亲了?”
“哈,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你若当真识时务,就不该讲出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