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将所有的痛苦都转化成自己的握力牢牢的握住得意楼主送给他的折扇,这是他唯一能够转移痛苦的办法。
在这个地方走着,神识极易遭到攻击,并且这些攻击有相当的随意性,闭上眼睛,秦泊然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晃荡不安好似地震发生了一般的精神图景。
察觉这里的异象,秦泊然连忙转过头去,查看得意楼主身上是否也出现了不适的反应。
出乎秦泊然的预料,得意楼主却是什么反应都没有,没有皱眉没有流汗没有表现出半点痛苦的神色,就好像没有察觉这附近的不对劲一般,还在好奇的四处张望,满脸都写满了好奇与兴奋。
“大哥,怎么了吗?”注意到秦泊然正在看着自己,得意楼主连忙转过头来,看到秦泊然的脸色不由得大惊失色:“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秦泊然压低了声音:“这里似乎有个非常强大的阵法,而且这个阵法现在正在经历动荡。”
秦泊然不知这种说法得意楼主能不能理解,不过现在他不能说得比这个更明显,小蝌蚪的花纹遍布非琼整个地界,是常见的装饰花纹之一,很明显留下这些花纹的人并不希望别人知道这些小蝌蚪关系着埋藏在非琼的阵法,若是现在他说漏了嘴,被有心人听到一定会惹来麻烦的事情,而现在秦泊然最怕的就是惹麻烦。
赫连英斗还在等着他回去。
他必须在今天晚上的拍卖会上拿到九转琉璃灯。
“我们走吧。”秦泊然拉起得意楼主的一只手加快了脚步:“此地不宜久留。”
才走没有两步,秦泊然忽然停下脚步,脸色大惊,对得意楼主说道:“快跳起来。”
得意楼主来不及询问为什么,因为被秦泊然拉着,只能跟着秦泊然一起起跳,一小子跳到了商铺的屋顶上去,就在他们跳开的一瞬间,地面上飞速划过一道凌厉的刀光,如他们一样反应迅速的有不少人,但还是有不少人中招,被削去双足,满地流血哀嚎。
那刀光霸道而凌厉,不知是从何处而来,以极快的速度扫过地面,秦泊然凝视着地面,丝毫不敢大意,那刀光从何而来,为何会带着如此凌厉的杀气?这些都是难解的谜题,而这些谜题,都会成为他拿着九转琉璃灯走人的障碍。
就在沉思的一刻,秦泊然忽然感觉到一丝带有侵略意味的目光,抬头望去,只见在远处的屋顶上,站着一个裹着黑袍带着金色面具的男人,男人的手中握着一把长刀,长刀上缠绕着猩红色的血气,
那金色的面具只遮住了半张脸,那人在秦泊然抬起头来的那一刻,甚至露出了一丝冷笑,好似在嘲笑他们的不自量力。
秦泊然握紧了拳头,内心充斥着怒气,他恼怒那个戴面具的幕后黑手在一点点的摧残他的计划,握着扇子的手越来越紧,秦泊然没有察觉,在他怒气上升的时刻,扇子上忽然晃过一道莹白的光芒,接着,站在对面的人似乎受到了攻击一般,连连后退,嘴角流出一丝鲜血。
抹去鲜血,黑袍人收起了笑容,四处望了望,消失在了屋顶之上。
“大哥。”得意楼主收回看着黑袍人的目光,对秦泊然说道:“我们去会场吧,毕竟那里是珍宝阁的地盘,谁都不会傻到直接在那里动手。”
“好。”
从屋顶上跳下来接着往前走去,一路上都是受到了攻击的人在哀吟以及忙着处理这件事的护卫们,看着鲜血汇聚成了一根指头粗细的水流渗入地面,秦泊然的心情更加低沉。
“大哥,你听说过非琼的故事吗?”得意楼主忽然开口,看着一旁一户人家外墙上的石雕壁画,上面雕刻着非琼英勇的先辈们和蛮荒恶灵搏斗的故事,雕刻的技师有着超高的技艺,使得这由石头承载的记忆显得栩栩如生:“非琼的过去也如现在一样的富有吗?”
秦泊然仔细想了想,才回答得意楼主:“过去的事情我也只是从书中和别人的口中了解到的,并不能确保它们的真实性,不过非琼并非从一开始就是如此富有,哪怕珍宝阁在这里成立之初,非琼还是一片难以与外界沟通的荒地,这里满布瘴气,又有各种凶狠的灵兽盘踞,曾经的非琼甚至可以说是一座魔窟,那些穷凶极恶的魔修盘踞在这里,隔三差五就会发生斗争,莫说如现在这般富裕,那个时候生活在非琼的普通人都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
秦泊然将自己了解到的事情全部都告诉了得意楼主:“书上曾经有记载,曾经有一个魔修修炼一种极其可怕邪恶的功法,那个功法需要以婴儿的心头血作为媒介才能晋升修为,炼气期若是要十个婴儿的心头血,那么筑基就是一百个,如此类推,所以那段时间的非琼,甚至没有新生儿出生,不仅仅是非琼,因为那个魔修的缘故,与非琼相邻的地州全部遭殃。”
“那个魔修后来如何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秦泊然说起来也觉得解气:“你可听说过奉天王墨无英?”
“知道。”得意楼主露出一个很无聊的表情:“就是奉天王朝的开创者嘛,可是那个时候离现在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久到奉天王朝的名字都开始褪色了,已经有很多人不大记得那个王朝的名字了,原来非琼从那个时候起就存在了吗?”
“不止。”秦泊然摇摇头:“据书上记载,非琼的历史还要比这个更久远,可以推算到满天神佛还生活在神州大地上的远古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