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蔚然讚嘆道:"不知道有心上人了沒,這腰上肌r_ou_真是結實。"
鍾離道語調毫無抑揚頓挫道:"你這兩句話能不要接續說嗎?"
盧蔚然才發現自己說的很怪異,揮著麵餅道:"我是指這麼俊的人,應該成家了吧!哈哈哈!"
他是男人自然對琴宿的身材沒麼興趣,在他印象中琴宿總是很安靜,總是低頭做自己的事,跟著慕蓉富貴總是沒什麼多餘的表情,即使忙到天亮也不會厭煩或抱怨,耐心極好,好像任何事情都有種很淡然釋懷的感覺,對任何事情都不會過於焦慮也不會特別在意,不過那天遇到琴宿時,他黑髮沾上汗水,背著鍾離道,滿臉焦急,染上明顯的憂慮情緒,讓盧蔚然很意外。
琴宿當時放下鍾離道,打的手勢亂七八糟,面上雖然沒有過度激動刺激,不過他那種隱忍到自己內傷的個性,皺眉這已經是破天荒的表情,要不是鍾離道是男子,盧蔚然絕對會認為這個輕傷之人是琴宿的心上人。
盧蔚然這個人挺八卦的,比起什麼候仙府小莊主北原奪劍、天宵派郎英傑大鬧黑蝠派、丹陽壇茯苓墓坍塌諸如此類的大事,他更喜歡聽天宵派樓璟翔疑似在哪個小倌館出沒、萬家堡堡主退了十八個仙門的求親、鍾離道跟哪家閨秀對上眼之類三姑六婆熱愛的話題,盧蔚然常跟堯澤八卦仙門青年才俊,仙子美女,而堯澤會有這種愛好也不奇怪了。
他的八卦魂感覺琴宿跟鍾離道肯定有戲!
鍾離道笑了笑,道:"肯定的。"
盧蔚然也點頭道:"肯定的!"
琴宿說服馬兒後,梳著牠打結的鬃毛,一人一馬站在溪裡,琴宿疏完後抬頭正好對上鍾離道的視線,一手放在馬背上微微一笑,猶如萬樹花開。
鍾離道被電到一樣心臟狂跳,裝作沒事道:"吃完了就走吧!再晚要露宿街頭了。"
盧蔚然內心一陣噹噹噹,撇見鍾離道微紅的耳根,拍拍手上渣子道:"也好,阿宿!別洗了!穿衣服走了!"
隨口問道:"你沒事吧?耳根怎麼這麼紅?不會是發熱了吧?"
鍾離道淡淡道:"麵餅吃多了,有點熱。"
盧蔚然道:"這只是麵餅而已,現在又沒有太陽,蠻涼的。"
琴宿跟馬兒一起上岸,撈起地上衣服穿上,鍾離道不在回話,自己溜回車上,盧蔚然道:"這不是恢復的挺好的,都能自己上車了。"
鍾離道倦怠的掃了他一眼,琴宿繫好砝k,扣扣車壁,示意要出發了,盧蔚然跟鍾離道c-h-a科打諢一下,繼續一路無話的各自安頓。
琴宿自己坐在外面駕車,身上有點濕,便將衣衫敞開,盧蔚然見麵餅還剩一半,便掀開簾子拍拍琴宿肩膀道:"你把他吃完吧!"
琴宿伸手去拿,那條被長風掛在脖上的方印晃動,盧蔚然見撞道:"這是什麼?"
琴宿咬著麵餅,單手打著:"他人贈送之物。"
盧蔚然知道他這個人絕對不會收他人餽贈之物,要不是對方是很親近之人,不然就是將死之人,遺言順帶讓他做一些很難應付之事,這就是這種傻瓜設定會幹的事。
盧蔚然知道鍾離道不好惹,再者他身分頗高,不好隨便調侃,很有可能會搞到自己,便將目標轉向琴宿道:"阿宿,這方印感覺是信物,不會哪家姑娘給你的定情物吧?"
琴宿在見到長風後想起很多事情,尤其是鍾離道受傷躺在床上,他記起來一些斷斷續續的過往,他想起百年起,的確救過一個男人,那人將方印給自己說以後女兒替他以身相許,雖然說是救,那人重傷不治,隔日天亮前就過世了。
若是說婚約,自己當時也沒拒絕,好像說了一些安慰的話,把那是當成對方傷重的囈語,並不在意。
盧蔚然見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異常興奮,調笑道:"哎呀!阿宿竟然有心上人啊!說來聽聽是哪家的姑娘啊?姓甚名誰,家住何處?"
鍾離道一副與世隔絕閉目休息,盧蔚然一臉想促膝長談的模樣,琴宿打著:"太久之事我不記得了,那人我並不認識,只是去世前說要將自己女兒替他以身相許,玩笑話罷了。"
若是一般人說不記得云云肯定是指,這是我的私事無可奉告,不過琴宿說出來就是很真實現況,要是不能說他就會打著:"抱歉,無可奉告。"
特別老實!
盧蔚然道:"那你當時有答應他嗎?"
琴宿打著:"我當時沒接下去說。"
"那就是有了。"
"……當時我擔心他的傷勢,沒特別在意此事。"
盧蔚然窮追猛打道:"那就是默認了,你也沒很肯定的拒絕呀!"
當時人都快死了,琴宿覺得至少讓對方不要心裡遺憾,卻也不想答應對方這種要求,又一心想救治他,認為是玩笑話,對此確實沉默帶過。
鍾離道抬眼撇見那枚方印,道:"方印借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