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宿他們追著那人,長風這邊從對向先進入圓拱形的建築內,見那人看不清臉,不知是敵是友,不好貿然出手,既然比琴宿先到一步,於是長風先和郎英傑躲在這裡,幾番勞累下來,他倆人都快癱了趴在黃泥上融成一體,長風想提醒琴宿先觀察敵情,不要直接出手這才突然抓住他。
長風手臂被刺一個小洞,噴出的血混在黃泥裡面,顏色變得更像屎了,疼得差點捲起袖子又要打鍾離道,琴宿擋在兩人中間打著:"沒事吧?"
長風隨手倒了藥粉上去包起來,道:"沒事,快死了而已,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鍾離?"
琴宿見那傷口沒多深,長風外表貴氣考究卻非花瓶,這種小外傷小菜一疊,鍾離道食中二指輕輕敲打上窮劍劍柄,一副雲淡風輕閒人樣。
郎英傑還在抹臉,越弄越髒,胡亂伸手抓到一個粗布巾就臉上抹,鍾離道臉色黑了黑來不及阻止他,他睜著棕眸瞪著面前琴宿俊雅的面容,手裡面抓著別人的袖子,還沒開口就哈嚏一聲,唾沫亂飛,噴在琴宿胸口惹的鍾離道內心一陣崩潰!
琴宿見他頭髮亂糟糟,臉上的泥跟鼻水糊在一起,舉起袖子低頭按著他肩膀,動作輕柔地替他把臉上的泥擦乾淨。
郎英傑眼睛恢復視線就想跑跑跳跳,琴宿從懷中取出一塊帕子捏住他鼻子打著:"使勁。"
郎英傑鼓起胸膛使勁蹭了蹭,終於整乾淨了,揉揉鼻子道:"謝啞巴哥哥。"
鍾離道神情淡淡的站在琴宿旁邊看他倆人,琴宿以為他鼻子也塞住,打著:"阿離要嗎?"
鍾離道嘴角扯了扯,假笑道:"不必,謝謝琴哥哥。"
長風用那個迷你噴泉把頭髮大概洗一下,五指往後一疏,又是貴氣十足的公子哥樣道:"你怎麼不謝我救你狗命?這裡就算靈力被陰氣壓縮,用劍也比赤手空拳好,要不是你死活不拿劍出來,我們至於東躲西藏嗎?。"
郎英傑根本不理他,轉過去搖那根快要斷掉的鐵桿,郎英傑愛惜九鵬劍,自不想讓他沾上汙泥,才寧可跑給陰鬼追也不想用髒兮兮的手拔劍。
長風道:"我看你們一路追著那人,那傢伙是誰?你四不四傻!都不知道對方底細別直接過去硬扛。"
鍾離道道:"那人對此地很熟悉,腿上中了個鎖靈夾,有可能是闖進來想要除鬼的修仙人士,結果自己反而被困在裡面出不去。"
琴宿附和打著:"很有可能。"
郎英傑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去問他看到那個眼鏡沒有?"
邊說著就飛速衝出去了,長風要抓住他肩膀,卻因為他肩頭泥土被對方滑開,他提聲道:"笨蛋!誰跟他是一家人,你搞不清楚裝況就別亂用詞,還有誰是眼鏡啊?!你除了你師父的名字還記得誰的名字?回來!"
他不忘轉頭對鍾離道念一句道:"就你會煽動別人!"
連忙跟著郎英傑追出去,見對方已經跳上拱門跟那人打起來,舉拳一蹬階梯也飛身上去。
琴宿打著:"跟出去看看!"
鍾離道道:"先見機行事。"不過他料想琴宿不會加入戰鬥,畢竟二對一已經勝之不武,三對一更加無恥,除非長風開口,否則琴宿絕對不會出手。
琴宿果然只是站在拱門下方抬頭觀戰,見他們打做一團,郎英傑手被擦乾淨,刷的灰藍劍影飛出,九鵬在手,氣勢暴漲!
那人一身黑衣,臉上徽种黑影看不出是男是女,刷的從寬大的披飈下翻出長劍,長風跟郎英傑前後左右夾攻,郎英傑九鵬劍出手,氣勢恢弘的將對方掀翻,長風使出腿法接著掃他下盤,那人武藝不差,以一對二仍不急不徐。
鍾離道負手而立,琴宿神色專注,打著:"不行。"
鍾離道笑道:"的確呢!"
長風"雷電腿"紅紫閃光兩路平行又交會,猶如鹿角樹叉,從地面往那人霹去,郎英傑從上方舉劍往那人頭上斬下,那人上下兩路被夾擊,竟不閃躲,一手劍尖往上挑,劍鋒穿入九鵬劍護手,手腕往下壓,郎英傑同樣是用樓璟翔的招式,使出來跟他那厭世師尊完全不同,直來直往不帶一點停頓婉轉,他在空中避不開,跟著九鵬劍一起被往前帶,那人往上躍躲開閃電,轉身面對長風,一腳踩在郎英傑背上,往長風面上推過去。
長風沉著臉,一把撞開郎英傑,左腿夾著紅紫閃光喝道:"中!"
同時那人胸口中招,這一擊長風灌入全身靈力,郎英傑跌在石階邊舉著劍跟上來,那人摀著胸口持劍斜指地面,長風單腳而立,左腿提膝道:"你好好感謝荒溪國削弱我的靈力吧!不然那一下非踢破你的心臟不可,還要打嗎?"
那人見郎英傑從自己身後持劍要斬,一手扶著他肩膀,凌空翻過,劃出一個圓圈,郎英傑跟長風所學完全不同,郎英傑是大而化之的劍招適合從上而下橫掃千軍,長風個性愛發號施令,善於指揮他人作戰,要跟他配合要嘛是像琴宿個性上善若水可攻可守,且不喜爭辯,要不就是他的屬下不能爭辯,郎英傑既不是馮門弟子,也不會聽命樓璟翔以外的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