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子旭立刻从善如流欢欣鼓舞内心羞涩(……)的借着那只玉琢一般好看的手坐到了马背上。
他满足的揽着那纤瘦腰肢,一脸感叹:“每次和师父一起都觉得美人裤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啊。”
独眼男子闻言一个踉跄,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哪怕十年了他还是无法接受时子旭的种种言行——然后他接到了来自美人的一个眼刀。
“再胡说八道就回去。”
美人一甩马鞭,骏马嘶鸣一声后跑沿着道路跑动起来:“听不见了,脸怎么回事,难看。”
时子旭闻言抬手摩挲着面上肌肤,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夕颜丹。“
“地宫里出来的。”
“嗯。”
“师父你怎么受伤了?伤了哪里?是有人认出你了吗?”
“和一个老头子打了一架。腰。没有。”
时子旭猛的瞪大眼睛坐直身体,他死死揪着美人腰间衣物,好像这般就能透过层层织物看见那窄腰上是否有伤口一般——
少年本不相信这世间还有人武艺高强到能打败师父,所以之前还以为是在开玩笑——但是他忘了,这世上能与师父打成平手——甚至两败俱伤的还有人在。
少年声音微微颤抖,隐隐透着哭腔:“师父你们为什么会打起来?是哥授意的吗?”
自从师父被他自沙漠救起,除去复仇以外就很少出手,这次不但动手还受伤,时子旭无法让自己不多想。
“切磋过度。”
骏马扬起前蹄一声嘶鸣后重重跺向地面。
人来人往的客栈前,曾经的西厂督主雨化田单手持缰,淡淡道:“到了,下马。”
时子旭立马乖乖下马——然后在雨化田下马后特别厚脸皮的凑上去,牵住后者微凉却修长好看的手,粘粘糊糊道:“师父你想不想我?”
放在十年几年前,若有人敢这样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西厂督主这般言论动作,不用雨化田自己动手,那人便早已被进了乱葬岗,可今时不同往日。
所以雨化田直接不搭理时子旭,只用眼角撇了后者一眼,径直向客栈走去。
“我知道师父也很想我,这世上哪有我这么乖巧听话还可爱的徒弟呢~”
少年得意洋洋,手指还不安份的在对方略带薄茧的虎口上摩挲着。
“……闭嘴,松手。”
“两间上房。”
谭鲁子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在小二迎上来的下一息开口道。
他觉得自己再看下去会忍不住自戳双目——时子旭总有办法把督主周身矜贵破坏的一**二净,偏偏他还不能把前者如何——幼时明明那般可爱......
“两间上房!”
客栈小二高声应道。
这间客栈亦是桃花堡下产业,他便是不看那三人衣着是否华贵,时子旭这张时刻和花七公子在一起的脸也足以让他打起一百分的精神去应对:“四位这边请——”
房间里燃着淡淡的熏香。
虽然不是上等品质,但嗅起来也算不错,更让人在这冬日里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好像那刺骨的寒冷在一瞬间远去,春日再次降临大地。
马进良与谭鲁子已经退下,房间里只剩下师徒二人——
“桃花堡四年,你和花满楼关系如何?。”
雨化田语气依旧波澜不惊:“现在江湖里还算可以的人到是多了起来,随随便便一个商家便有儿子名满天下。”
“百姓富了就有闲工夫听故事了呗,再说花满楼确实不错,陆小凤也确实聪明。”
少年慵懒的单手支脸,避重就轻道:“虽然师父你可能不愿听,但现在龙椅上的那位在政事上确实比先帝靠谱几分——现在东厂也横不起来了。”
雨化田冷哼:“夸别人前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比起这个,师父你怎么忽然来江南了?”
少年目光灼灼的盯着对面白发美人,左脸写着“快说”,右脸上书“想我”:“是有什么要事吗?”
“闲来无事。”
雨化田眼皮都未动一下,全然无视少年满上四个大字。
他端起茶盏:“锁骨又是怎么回事?”
“锁……”
时子旭猛地低头看向衣领——进到房间后少年便褪去大氅,内里的衣物虽然厚实暖和,却因为他的不老实而散开些许,正正好露出那火焰印记的一点黑边。
“……”
“不愿说便罢。”
细瓷茶盏悄无声息的落在桌面上,雨化田凤目微挑,言语里添了几分冷意:“花家谁**的?”
“……与桃花堡无**。”
少年声音闷闷的,手指扒在衣领上微微用力,将整个印记显露出来:“那日我在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