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替流川担心的除了仙道和三井以外,自然少不了荣治。荣治在得知流川被逼于白虎堂立下军令状之后,就急匆匆的进了宫,一步踏进御书房,看见牧正在批阅奏折。
“皇帝姐夫,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这不是明摆着要害死他吗?”荣治来到牧的桌案边,气呼呼的边说,边将牧正在看的奏折放到一边,继续说到:“不要看了,你让他三天破案,你还不如杀了他算了,我不管,你一定要收回成命。”
“不要吵了,有话好好说,怎么回事?”牧语气柔和的说到,对于这个性情率直的小舅子,他向来拿他没办法。
“你明明知道我在说什么,我告诉你流川聪明,只是想让你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立功,这样子,就算他考得不好,也还可以重用他,可是没想到,你让他立了军令状,那他岂不是连命都没了,那不就是我害了他吗?我不管,你必须马上写一封诏书,饶他不死。”说着,荣治将毛笔送到牧的手中。
怎奈牧不理他,站起身,口气严厉的说到:“荒谬,君无戏言,当初你向我推荐他的时候,不是说他聪明,一定有能力查出真相的吗?”
“可是就算他有能力,也不一定能在三天查出来啊,要不然你给他三个月?或者三年?”荣治口不择言的提议道。
牧看了他一眼,背着手,来到窗边说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既然要朕重用他,那他就要有过人之处,机会我已经给了他,如果他只是浪得虚名,那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荣治见牧执意不肯收回成命,于是大声说道:“你怎么这么无情,这么冷酷啊!”说完,便气冲冲的离开了御书房,找其他办法去了。
牧眼看着荣治走出了御书房,随后叹了一口气,问一旁的水户:“洋平,朕是不是真的很无情,很冷酷啊?”
水户作揖回答到:“皇上,当今朝堂之上,大部分都是泽北太尉的党羽,皇上的确需要招揽更多的人才抗衡泽北太尉,如若流川公子成功,皇上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委以重任,为了江山社稷,使用些非常手段,算不得自私无情。”
“哎……”牧叹了口气,随后说到:“洋平,朕命你这几日暗中相助流川,协助他尽快破案。”
“是!”
因为时间紧迫,流川、木暮和三井一早便聚集在了房间里讨论案子的疑点,目前有三点不明:一,清田死在文库里,为什么他的身上会盖着从很远的地方搬来的书册,凶手究竟想掩藏什么?不明白。二,板仓死在水缸里,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去杀他?也不明白。三,土屋差点在河边被溺死,据他所说是鬼魂所为,那么凶手为什么要去杀他呢?不明白。
然而,这三个不明白却有两个共同之处,一,受害人都是本届考生的热门人选。二,都和那个投河自尽的美少年有关。从动机来说,很有可能是某个考生想借用鬼魂的名义掩人耳目,把热门考生除去,这样他就有机会金榜题名了。
三人正讨论着,忽然从窗户外飞进来一个纸团,三井上前,打开,只见上书:要破案,跟我来。
三人迟疑片刻后,还是决定出去探个究竟,他们一路追到了大街上,这时,第二个纸团出现了,上书:欲破案,往前走。虽然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就这样贸然跟着他的指示去做是十分危险的,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不管怎样,流川都决定试一试。
三人跟着纸团的指示,一路来到了郊外的树林里,便失去了线索。正不知该怎么办时,迎面却看到了荣治骑着马正在往这里赶。三人这才恍然大悟,能做出这种无聊之事的除了荣治,还能有谁。
荣治一下子从马上跳下来,来到流川面前,将怀里的令牌塞到他手中,说道:“枫儿,这是我爹的出关令,你骑上马,赶紧离开这儿,要不然,三天查不出真相,你就要被充军了,你快走,要是被我爹发现令牌不见了,你就走不了了。”
流川看着他一脸慌张的神色,此时还在大口喘气,想必是跑得太急所致,不禁被他的一番情义感动了,只是向来不喜形于色的他,还是淡淡的说道:“我就算逃出京城又有什么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太尉,我能逃到哪儿去?”
“那怎么办?”荣治一时间无措了,然后不停的责怪起了自己,说是如果不是自己向皇上推荐流川,流川就可以继续考状元,可是现在……说到最后,荣治竟落下了眼泪,只见他一把拥住流川,抱紧了他,大声哭了起来。
流川倒是没有想到荣治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间不知所措了起来,最后冷冷的说道:“不许哭,哭什么,我现在死了吗?”
被流川这么一说,荣治努力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只听流川语气柔和的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对我好,关心我,你听我说,我既然敢立军令状,就一定能破案。”
荣治到底是个孩子脾气,听到流川如此信誓旦旦的保证,瞬间眉开眼笑了起来,说道:“真的?”
流川见他不哭了,于是点了点头,虽然此刻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可是荣治是他的朋友,他不想他担心。
可是一旁的三井在见到荣治如此黏着流川时,心中一阵不快,对木暮说道:“没什么事了,我们走吧。”
可这木暮偏偏不识趣得很,竟对他说道:“还是等流川一起吧。”
三井一听,气不打一处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