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薇站了起来,若霞师太告辞后,他们便匆匆收拾一番,兴致勃勃地进宫去了。
柳汉洲抱着婴儿的手都酸了,还是不肯放下,那个孩子刚才哭闹过一番,此刻可能有些累,就睡着了。宫里许久没有婴儿出生了,柳汉洲越看越喜欢,又是个男孩,是他的长孙,他能不喜欢么
“陛下,小世子长得可真像王爷,那个眉眼。”刘总管笑嘻嘻地说。
柳汉洲当然知道刘总管只是奉承,刚生下来的孩子,哪里看得出眉眼?但这些话还是让他高兴不已。
伴溪赶了过来,也是一脸开心,一想到自己都有侄儿了,那种感觉真的很奇妙,潘星霓也跟着后头一起来了,说是想看看长孙的样子。
“父皇,真是天佑大豫,二哥哥在天有灵,看到他一定会很开心。”
“是啊,至霖走得匆忙,好在苍天有眼,待他不薄,让他还有一个后代留下来。”伴溪一抬头,才发现父皇的眼泪早就流了下来。
“二嫂还好么?”
“好,王妃也真是不容易,产婆说力气都耗光了,现在还没醒。好在齐还天来看过,身体没什么大碍,还需多调整。”
“太好了,果然是二哥哥在天有灵,保佑的二嫂母子平安。”
“朕已经召集群臣,今日定要好生庆祝,为孩子求个吉利平安。”
“听说了吗,永康王妃生下了个男婴呢,小世子,皇长孙。”柳中捷的声音十分低沉,在胡依寒的寝宫中。此刻,皇宫里的人都在忙着为长孙庆祝,谁也不会想到别的,因此柳中捷才敢如此明目张胆。
“听说了,殿下。”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胡依寒叹了口气,眉目低垂:“我明白。”
“这么久了,还是没有与父皇有子嗣么?”柳中捷有些不耐烦。
“殿下,我已经试过了各种法子,都没有怀上龙胎。”
“还准备靠你生下龙儿来翻盘,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柳中捷叹了口气。
“殿下,我会继续努力。”胡依寒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光彩。
“你还真是像你的封号那般冰冷。”柳中捷讽刺地笑了笑。
“你知道没有子嗣的嫔妃是什么下场。父皇老了,虽然近日身子好一些,也终归是老了。如果我的计划没有成功,我们都会输得很惨。”
“殿下,不瞒你说,我已经想方设法,日日给陛下新奇感。”胡依寒想着,都还觉得身上到处都是疼的,更别说那些隐藏在衣袖下的青紫色痕迹了。
“那看来,是父皇确实身子有问题。如此说来,这件事还不能怪你了。”柳中捷的笑容中仍然带着一丝讽刺。
胡依寒默然。
“如此这般,看来也只有一个办法了。”柳中捷轻蔑地笑了起来,胡依寒不解地望着他,只见他起身,轻轻地c-h-a上了门栓。
胡依寒只感觉到一阵惊恐,因为事先一点征兆也没有,可是等她反应过来时,仍然觉得心如死灰。反正自己这条命本就不该活得如此长,余下的一生,便全都只为报恩。
从柳汉洲占有她的那一刻起,她的灵魂就已经丢掉了。那么此刻所受的屈辱又算得上什么呢?她早就是一具行尸走r_ou_了。
宫里所有的人都忙着突如其来的宴席,所有人都知道皇帝陛下今日十分开心,因此都想尽可能地表现得更好,得到更多的封赏。
酒过几巡,柳汉洲笑着问:“诸位爱卿,关于世子的名字,可有好的建议啊?”
大臣们这下可为难了,谁敢轻易给长孙起名?大家都知道陛下在兴头上,又不敢抚了他的心意,忙推脱道:“世子还需陛下亲自赐名,更为吉利。”
柳汉洲笑起来,已经有了几分醉意:“朕不行了,老了,脑子转不动了。”他用余光扫了扫,看到了坐在一旁微笑的伴溪。
“这样吧,伴溪,永康王生前最是怜惜你,就由你这位太子叔父为长孙取名吧。”
伴溪也并不推脱,就像是准备而来似的,站起来:“父皇,孩子就叫柳简行吧,轻车简行,希望孩子能平安长大,知足常乐。”
“这个名字好啊,永康王陨于马蹄,是千古遗憾,长孙便叫简行,也寄托着对永康王的哀思。”大臣们议论起来,纷纷佩服伴溪小小年龄,取的名字却如此有意蕴。
“好!传朕旨意,长孙赐名柳简行,册封为河阳王,赐封地镰安,长到成年再去封地,幼时仍旧留在皇宫里,让朕有个念想。”
看来柳汉洲是真的欢喜了,孩子一出生便从世子变成了王爷,简直是一种莫大的荣幸,且镰安距临运近,经济发达,气候适宜,是个相当不错的封地。
群臣看得出陛下的欣喜,纷纷敬酒祝贺,这时邓青忽然起身行礼道:“陛下,今日小王爷出生,宫里全是喜事,不知此时老臣能否讨得陛下一道旨意?”
柳汉洲正在兴头上,自然心情很好:“丞相请讲。”
“陛下,微臣这些年对朝廷尽心尽力,以至于疏漏了对儿女的关怀,小女今年一十有七了,微臣请陛下为小女邓薇选婿赐婚。”
这句话一说,举座皆惊,昔日邓丞相不是最为慎重么?好多人偷偷提过这件事,都被邓丞相以邓薇年幼给回绝了。
夏芝萱身子一僵,她的眼光往邓薇那儿看去,发现邓薇咬着嘴唇,皱着眉,一脸的忧愁哀伤。
☆、制造环境促良姻缘
柳汉洲从内心来说,是不想答应的。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