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门开了,谢经年说:“站门口发什么愣,我都听见你的脚步声了。”
元远进门径直去了厨房,他把柚子切开,一半直接吃,一半放进锅里煮,煮好关火晾着就行,他问:“家里有蜂蜜或者冰糖吗?”
谢经年站在厨房门口:“白糖都没有。”
“没有就算了,可能喝着有点儿苦。”元远关了火出来,他看见卧室床上放着那把破贝斯,刚想问就被推着进了屋。
“今天学乐器,先教几个简单的。”谢经年靠墙坐在床上,怀里抱着贝斯。元远上去跪坐在一边,心里想:管吃管住还教才艺,确实没见过这种好事儿。
谢经年看对方走神儿,便拍拍身前的位置:“守在旁边都能发愣,过来坐这儿。”
元远咕容过去,稍微一仰就靠谢经年怀里了,他微微躬身抱住贝斯,问:“这个不是报废的么,原来还能弹啊。”
“你这样的菜鸟还想用多好的?”谢经年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然后手掌覆上了对方的手背,笑道,“你哆嗦什么?”
元远忍不住了:“我碰见那个姑娘了,还告诉她我是你的果儿,但她不信。”他微微扭头看着谢经年,想问又不敢,怕问崩了被赶出去。
于是他又转过头,把话咽了回去。
轻轻拨弦,音乐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响起,后来渐渐变成了他的手在上,谢经年的手在下,曲子弹完,他终于问出了口:“你是不是骗我了,除了管吃管住我还得做点儿什么对不对?”
耳廓陷入湿热之中,元远喘息一声倚进了谢经年怀里,顺着耳廓向下,耳垂、脖颈、肩窝,谢经年拉开他的背心,然后又啃咬他的肩膀。
元远什么都懂了,他扭脸说道:“你不喜欢姑娘,你喜欢男的。”
“嗯。”谢经年笑着看他,“你呢,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元远惶恐道:“我也喜欢男的?”
“喜欢男的就被任何一个男的亲和摸都行?”谢经年抵住元远的额头,“换成咖啡馆老板呢,你感觉一下。”
“不了吧。”元远突然放松了身体,“我喜欢你?”
谢经年说:“我也是。”
然后他们的嘴唇贴合在了一起。
元远已经能上台帮唱了,地下酒吧里甚至都有了为他鼓掌喝彩的歌迷,每天凌晨三点唱完和谢经年一起回家,然后挤在单人床上睡觉。
“以后你要是开演唱会的话,我也要去帮唱。”他枕着谢经年的胳膊想美事儿,美得直踹墙。谢经年制住他,低声说:“这儿没暖气,天冷了咱们就搬走吧。”
元远目光一暗:“可好歹是家啊,我每次搬去下一个地方的时候都心慌,感觉哪哪都不属于我。”
“咱们去娱乐公司报名。”谢经年说完亲吻了对方的额头,“以后会有很多好的事情,只要你跟着我。”
元远抱住谢经年:“你是不是上辈子骗我钱了,怎么对我这么好。”
谢经年没说话,他第一次见元远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熟悉,以至于会问他们是否见过,这份奇怪的感觉使他收留对方,但发展成现在这样着实是动了心。
关灯后相拥着睡去,窄窄的单人床也变得宽敞。
元远有些头晕,感觉身边的位置空了,他费力地抬头寻找,又看见了门口的人影,便嗫嚅道:“还以为你走了。”
身上的被子被掀开,他的腰胯被握住,炙热的东西抵着身后那处,谢经年又亲他耳朵,他听见“经年哥哥”。眼前一晃复又清明起来,墙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盏壁灯,他望着那处光亮跪趴着,下身酸意上涌竟然shī_jìn在了床上。
谢经年抱起他说:“远远,我很爱你。”
急促的尖叫声很短,但足以把两个人吵醒,元远睁开眼适应了黑暗,然后翻身就要下床,他撞进谢经年怀里,迷茫地说:“你是不是说爱我了,我也是。”
谢经年抚摸他的后背:“梦见什么了,为什么一身冷汗?”
“我梦见你从后面弄我。”元远伸手摸向腿间,摸到了一片湿滑,是他做梦时释放的,“我还梦见shī_jìn了……”
谢经年帮他擦拭干净,然后再次拥着他躺下。元远羞赧得受不了,转身冲墙背朝对方,半晌过去,他说:“咱们以前有没有见过?”
谢经年没答,从背后抱住对方反问道:“有人叫过你远远么?”
元远抓着枕巾:“都叫我元远啊。”
“不是,两个远,远远。”谢经年把人抱紧,“我们以前没有见过,以后不会分开。以前没有人叫你远远,以后我就这样叫你。”
我在这儿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不积极不快乐,却迟迟没有挪窝。
大概是老天为了让你尽快找到我。
一个月后天气开始冷了,他们两个也都参加了娱乐公司的选拔赛,只是还在等结果。谢经年晚上照常去唱歌,只不过收工早了很多。
元远无意识地来回走:“你说怎么还不通知结果?会不会把咱们给漏了?”谢经年被晃得眼晕,把元远拽到身边坐下,说:“着什么急,过了不用急,不过急也没用。”
元远心里一突:“没过肯定是我给你拖后腿了,你赶紧单独再报一次。”
“安生会儿吧,”谢经年抱住元远说,“我跟咖啡店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