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首映礼恰好选在平城,门票大多被关系企业承包了,剩下的寥寥不说,还会被黄牛炒到天上去,基本上就是缘分为零。孙兼风是个不折不扣的电影爱好者,此时中了这个大奖,可想而知有多激动了。
陆月浓眼神微动,刚要再说一句“恭喜”,孙兼风便指尖点着微博,开始滔滔不绝:“没想到我居然能有机会抽到这个,老天开眼,我有生之年能见着活的许隆导演和江影帝了。”
陆月浓一听,却笑了:“大费周章跑来看‘友情出演’,你这么说,主角们要伤心了。”
“瞧你说的,演得好的我都喜欢,只不过嘛,”孙兼风取出椒盐饼,边吃边道,“谁让我是江倚槐的影迷呢。”
孙兼风是江倚槐的铁粉,陆月浓向来是知道的,他抽出一张纸巾,把落在台面上的饼屑裹进塑料桶:“也是。”
孙兼风乐了半天,忽然察觉到不对劲,他像侦测到异常的雷达一样,双眼有些亮起:“不对啊,你怎么那么平静?”
“其实我很激动,也很高兴,”陆月浓无辜地抬起眼,甚至轻轻地耸了耸肩,“为孙老师追星路上迈出成功的一大步而高兴。”
孙兼风以一种“我怎么这么不信呢”的眼神道破端倪:“你是不是脱粉了?”
“……”这家伙最近从哪添了这么多新词汇,陆月浓指尖微顿,而后把桌上的课件送进包里,颇有些欲盖弥彰地说,“我粉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