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醒了我，”郭唧唧打开相机，“我好多天没发自拍了。”

沈时淮看他自拍，想起来一件事：“你微信头像，是你自己？”

“对。”郭唧唧对着相机整理发型。

“换掉。”沈时淮语气强硬，“你这么可爱的样子，不能被别的男人看到。”

郭唧唧抖了抖，他以前总自夸自可爱，还没听过别人这样夸他可爱，一时有些受不住。

沈时淮催他：“乖，快换掉。”

“换什么？”郭唧唧打开相册，发现里面全是自己的照片，“要不这张？”他把手机递过去给沈时淮瞧了一眼。

沈时淮怒了：“不行，这张露锁骨了。”

“不行，这张露脚腕了。”

“不行，这张袖子太短了。”

郭唧唧：“……滚你丫的，没照片了。要么这张。”他选出一张去年冬天在医院拍的，那会儿刚挂完点滴，戴着围巾和毛线帽，只露出了一双眼，看镜头的目光无神且疲倦。

沈时淮还是觉得不行：“这张让人看了保护欲激增，我明天就会多出四五个情敌。”

郭唧唧收回手机看向前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很开心你对我的魅力如此肯定…但是这张我走的是颓废风…”

郭唧唧低头，把照片发给了刘亮：“你看了这照片，会对我有保护欲吗？”

刘亮秒回：“滚滚滚，呕呕呕。”

沈时淮从网上随便下载一张白色图片，p上几个字，发给郭唧唧：“换这张。”

郭唧唧打开对话框，点开图片一瞧，只见上面血红血红的写着：“好好工作，天天进步。”

要多丑有多丑。

郭唧唧不想换：“这个做我头像，客户会质疑我的审美。”

“让他们质疑，”沈时淮收起手机开车，“我们靠实力，不靠颜值。”

“不不不，”郭唧唧不服气，“我要靠颜值。”

郭唧唧把刚刚的自拍发到朋友圈，配字是“这个颜，我能舔一辈子”，三分钟不到，就遭到了美貌靓仔组的轰炸，就连奔赴相亲现场的白子骆也凑了一发热闹：“唧唧，明天别迟到，玩不得。”

郭唧唧：“萝卜，我没屏蔽别人。”

没屏蔽沈经理，而沈经理同时是你和我的好友，他能看到你的评论！

白子骆立马按下删除。

回去的路上有点堵车，沈时淮开了广播，和郭唧唧一块儿听娱乐电台的《说事》。《说事》是专门针对妖j-i,ng恋爱的广播电台，妖j-i,ng可以打电话进去，跟主持人吐槽遇到的直人癌、恋爱蠢事，倾诉恋爱中遇到的麻烦和烦恼，寻求听友的帮助，如果人类确定恋爱对象是妖j-i,ng，也可以打电话进行求助。人和妖j-i,ng的声音都会通过电台的变声处理再进行播放。

今天打电话进来的是个人类。

郭唧唧竖起耳朵，把广播的音量调高了一档。人类的声音进行了处理，变得有点尖锐，但是可以听出是个男人。他语速极快，说话也不结巴，反而非常急切，开口就是：“我不知道他是什么妖。”

郭唧唧：“……”

主持人大概也很无语，问：“不知道他是什么妖，那你怎么确定他是妖呢？”

“无意中看到了他的妖j-i,ng证，但是妖种那栏被他划烂了，看不清。”

主持人又问：“那你是在我们电台里问或者吐槽些什么？”

“想问一下，妖j-i,ng种类里有没有性.能力不行的妖种？我们恋爱一年了，但是一直没发生关系，他连亲我都不伸舌头！从不在我家留宿，上回试着伸出舌头吻他，结果他闭得跟水果罐头的盖子一样紧！”

主持人：“额……据我目前有限的认识，似乎没有这种妖种。”

“什么！”打电话来的那个人类大叫了一声，“难道他是真的不行？”

主持人：“这样，目前听众发来最多的短信意见是，希望你能带他去看男科医生……”

郭唧唧听着主持人念，掏出手机也发了一条，沈时淮问他发了什么。郭唧唧道：“赶紧分啊，不行的男人留着干嘛，过清明吗？”

沈时淮把广播音量调小，跟他聊天：“你们妖j-i,ng界难道就没有清心寡欲的妖j-i,ng？”

“真没有，”郭唧唧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认识的妖j-i,ng，“以前妖j-i,ng交.欢都是靠本能，所以从欲.望上来说，反而比普通人类更加强烈。无论是植物妖j-i,ng还是动物妖j-i,ng，都是。”

郭唧唧作为j-ij-i,ng，没跟别人那啥过，但也是懂的。要是他遇到自己喜欢的人，肯定是坦白地面对生理上的需求。

j-ij-i,ng况且如此，更别说别的妖j-i,ng了，什么狐狸j-i,ng狼狗j-i,ng柠檬j-i,ng玫瑰j-i,ng，一概逃不过。

沈时淮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这么说，我以后不用愁了，至少不会被饿着。”

郭唧唧：“？？？？”

郭唧唧反应过来，生气地把广播音量调到最大：“多听点故事，把你脑海里的乱七八糟的杂念冲刷掉。”

沈时淮今天主动送他到楼下，郭唧唧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沈时淮伸手从底下拎了个纸袋递给他：“你上回留在我车上的衣服。身上这套不用还了。”

郭唧唧盯着袋子，眯起眼：“你早上不是说没有我的衣服吗？”

沈时淮岔开话题：“明早八点半在门口等我，我接你上班。”

“呵呵，不要以为转移了话题我就会忘记，”郭唧唧把袋子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