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其他人看到两个人亲密的样子,江少龙大窘,站起身来,道:“我还是……”曼卿从后面抱住他腰身道:“天这么晚了,外面又下着大雪,你上哪去?”
江少龙最后还是留下来了,躺在曼卿身侧,他心有余悸,那天晚上真的是很痛。曼卿见他把剑也拿到床上来放在枕边,想起那天“谋杀亲夫”的事,伸手揽上他腰身想要打趣,就觉得他浑身一僵,曼卿也不以为意,反将手收紧了些,头靠在江少龙肩上,道:“你不要紧张,只要你不愿意,我什么也不做。”
被曼卿看破心思,江少龙更是尴尬得说不出话。
“你可是为了报恩才……委身于我,?”上次曼卿饮多了酒,已经不太记得是怎样开始的了,只记得他说是心甘情愿就没有再深究,现在看来,他对自己的触碰还是怀有戒心。
江少龙把脸别过去摸着枕边的长剑,他十七年来只知练功习武,快意恩仇,未识情字也不觉得有何缺憾,但自从二龙山和徐曼卿一别却总是心中挂念,却又与挂念其他亲朋好友不同,现在想来,竟与表姐挂念那伍子弘无异,他虽读书不多,却也知道这是有违伦常之事,但一见到曼卿就情不自禁身不由己,那天晚上是,今天晚上亦然。可是这些话,江少龙宁死也不会说出口,沉默良久才答道:“也不全然是。”
“有你在身边,我觉得安心。”曼卿伸手把被子略略掖了掖,复又拢住江少龙坚实温暖的身子,问道:“就这样给我抱着可好?”其实那天江少龙走了以后曼卿就后悔了,难得交到一个单纯率直肝胆相照的朋友,自己却一时鬼迷了心窍,做下那样的龌龊事,无端玷污了这样耿直傲气,白玉高洁的人,还有两人之间原本清风皎月般的情义。那一夜,曼卿小心翼翼苦苦忍耐,江少龙一脸窘态不解风情,二人都未能尽欢,倒不如就这样静静的靠在一起,感觉着彼此的体温,偶尔说上两句话来得轻松惬意。
“嗯。”江少龙浅应一声,任他靠在自己肩上,伸手覆上曼卿揽着自己腰的手轻轻描绘上面的纹路,不多时便听得他呼吸沉重,深深睡去,自己却怎么也不能入梦。
第六梦爱别离(一)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大家一边高喊不要虐一边积极关心被整得惨的人,难怪虐文满天飞了。。。。
第二天曼卿睁开眼,发觉江少龙还好好的抱在手里兀自沉沉睡着,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嘴微微噘着,像是倦怠极了,不禁一笑,这人真是有趣,那天欢爱过后竟早早起身,昨夜什么都没做反倒睡得死,他哪里知道江少龙是后半夜才睡着的。
曼卿把被压得发麻的手臂从江少龙身子底下抽回来,虽然已经尽量小心翼翼但江少龙反应敏锐还是立时醒了,道:“曼卿哥……”。
见他醒了,曼卿索性大方的把手抽回来拍拍他,道:“少龙,我得上朝去了,你多睡一会儿,我会吩咐洛雪照看你,想要什么就跟他说。江少龙点点头。曼卿正要起身,又想起什么来,道:“少龙,这回……多住几天吧?”江少龙困极了,迷迷糊糊的又点点头,半睡半醒的样子一点没有平日凌厉的孤傲草莽之气,也完全不像个仗剑走江湖的剑客,脸纯静的倒像个婴儿,曼卿忍不住俯下身想偷香窃玉一番,想想还是忍住了,把他吓跑了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了。
交待了洛雪几句曼卿才上朝去,庭议之时,对契丹异动的应对之策当然放在首位,再下来就是有几本参徐曼卿或伍子弘的折子,看上去好像都是就是论事,其实谁都知道,就是徐伍两家之争,徐曼卿的罪名又多了几条,除了无故休妻,竟然还有涉足暗娼茶楼败坏朝廷风气,听到这,曼卿眉稍挑了挑,那天碰见仙儿的事敢情是有人看了去,本来此事他连吕剑吟都没提,一百两银子的事儿难道还要向他讨回来?再说了,怕他想起以前十里红尘醉酒的生活伤心。伍子弘的罪名也不少,但从始至终没有一本是徐曼卿奏的,曼卿无意结党,可是宰相这个位子总要与各省各部有盘根错节的联系,不能利用就会反受其害,绝对没有什么“井水不犯河水”的情况,好比浪推孤舟风送秋叶,根本无力抗拒只能随波逐流。在议过战事以后再议这件事,两相对比下来曼卿立显势弱,因为大多数朝臣都觉得大敌当前皇上不会动伍家,那只有让这个资历尚浅的宰相受委屈了。皇上只淡淡的嘱咐京兆尹吴光祖“小心查办”,吴光祖从这四个字里实在揣摩不出皇上“圣意”又不能明问,急得一头汗。曼卿却瞧见皇上眉头皱了皱,只是不知是责备有自己结党之嫌还是在怪自己办事不力,这么久了还不能把伍家拉下马。
忙了一整日,曼卿回到府中却发现江少龙不见了,问洛雪时,洛雪道江公子在房里用的早饭,他来收拾碗筷时房里已经没人了,曼卿摇头暗笑,这野鹰闲龙还是走了,早上问他的时候他说的多半是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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