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尘挑了挑眉,立即反应过来道,“你的意思是能或多或少躲开文霄的追杀?”
锦言点头,“文霄如此恨你,岂会罢休,只怕他的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着你,只待时机一到就立即出来取你性命。”
“别担心,我死了就没人照顾你,所以我不会让自己死的。”夜尘瞥他一眼,又淡淡说道,“可你也说他们是因文霄才来…”
锦言眉眼弯弯一笑,不紧不慢道,“那有何关系。只要你够厉害有计谋,他们便会诚服于你。但在这之前,你只有兵行险招,以武服众来树立威信。”
思索片刻,夜尘嘴角一勾,道,“看来今日那药膳我们是吃不成了。”
“是你一个人没口福而已,等会儿我便与念柔那丫头去。”话毕,锦言又凑近他耳旁道,“不过为了弥补我,今天晚上就罚你……”
夜尘面色大变,快速地站起身,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便头也不回地匆匆出了屋。
暂时这样
自从入秋后,金陵城一直就是微风细雨的天气,街道两旁摊位稀少,路上的行人也是三三两两,各自撑着一把油纸伞缓行在这大街之上,时不时地侧身交谈几句,神情悠闲自在。这种细雨如云烟的日子让人在感到惬意之时,也让这座繁华的古城显得有些孤寂。
然而在这繁华的背后,却早已是暗潮汹涌。
马车内,夜念柔掀起车帘的一角,透过细雨,望向远处,似自言自语地呐道,“花二两银子买一把铁剑给心爱之人,也只有小主子这种人才做得出来,不过这世上也只有小主子夫人你才会把它当宝。真不知你们是怎么想地,明明都深深喜欢着对方,但又太过相敬如宾,看起来根本不像夫夫,总觉得这其中少了点什么。”
听她这么说,一直在低头认真擦拭剑身的锦言忍不住微笑了一下,旋即故意压低声音,认真问道,“那念柔觉得是少了什么?”
夜念柔怔了一下,便凑过来嘿嘿笑道,“小主子夫人,念柔知道了,是宝宝。为了宝宝,您一定要努力…然后生个和您一样漂亮的宝宝,这样就完美了。您放心,念柔一定将他带的白白胖胖。”或许是为了肯定自己所说,最后夜念柔又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
锦言靠在车壁上,很没形象地笑了,眼角也渗出泪水,还不忘安慰她道,“哈哈哈…念柔丫头啊,我倒是想生,不过恕我实在有心无力…不过你这个想好,甚好,甚好…回去后我便告诉你家小主子,让他想想法子,完成你这个心愿。”
见锦言这个反应,夜念柔气得直叫道,“小主子夫人,念柔没有说笑,我们月……”
她话音未落,马车就猛地停了下来,接着夜白掀开帘子恭敬道,“主,到了。”
锦言点点头,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水,拿起剑便率先走下马车进了酒楼。夜念柔因心中温恼,便瞪着夜白,小声问道,“你贴身伺候小主子的,这么久了,小主子身体到底有什么变化没啊?”
夜白诧异地抬头瞄了她一眼,随即面色又恢复沉静,眼观鼻鼻观心地问道,“什么变化?”
夜念柔无语地垂下头,摆摆手,“罢了,你又不是我们族的人,说了你也不懂。走吧,我们也快进去。”
“我受罚,没伺候。”夜白跟在后面又解释了一句。
夜念柔拍拍额头,恍然地哦了一声,因为明日要动身离开,所以云怜之这才免去夜白的受罚,而她却习惯地认为夜白依旧伺候在夜尘身边。
*
大厅内最角落处,锦言看着满桌散发着药香的膳食直皱眉,最后伸手指了指一道类似粥的药膳,随意道,“就这个吧。”
闻言,夜念柔立即盛了一碗递给他,神色有些怪异地说道,“小主子夫人,这是特意为您点的…呃。您要多吃点…”
锦言接过粥碗,优雅地拿起勺子轻轻搅动了一会,才送到嘴里初尝了一口,入口有着莲子的苦涩,但因混入药材,那微微苦涩也化作沁人心脾的药味清香。
只是,这莲子粥本就健脾补肾,如今在这粥里又加了些的药材,而这些药材也是用来补肾的……
补肾!转念一想,锦言也就明白过夜念柔为何这般怪异了,无声一笑,便心照不宣地一勺一勺慢慢吃起来。
夜念柔眨巴着眼望着锦言,直到见锦言脸上并无一丝难咽之色,她才微微吐出一口气,安心地埋头也吃起来。
吃饱后的夜念柔满足地抹了抹嘴,刚抬头便望见从楼上走下一名年轻公子,剑眉星目,二十来岁模样,身着月牙色长袍,浑身透着一股书生气息,在他身后是两个手持长剑的黄衣女子。
夜念柔用手肘碰了碰旁边的夜白,道, “夜白,觉不觉那位公子有些面熟…”
夜白朝她所说的方向望去,接着点了点头,但一时也想不起在何处见过。
正在夜念柔他们努力回想之际,耳旁却穿来锦言淡淡地声音,“南宫佑昊,武林新盟主。”
夜白和夜念柔对视一眼,只见夜白忽然眉头一皱,脱口道,“是乞丐书生。”
锦言微微诧异,这南宫佑昊五年前继承南宫家,如今又坐上这武林盟主的宝座,期间传言不断。有传他为人正义,行事磊落,也有传他为人古板,六亲不认,却从未传过乞丐什么。
夜念柔愣了一下,也说道,“对,就是六年前与小主子约定好要一同参加科举,后来又突然不见的乞丐书生,哎没想到人家现在是武林盟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