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念。
名字难念绝对影响情趣。所以前晚那一番云雨足够让楼牧对高稷彻底失去了性趣。
楼牧也曾向雷堂打听这魔教弟子的姓名,不过没什么结果。雷堂堂主岳霆说:此人年纪尚轻,江湖上也甚少走动,只知他是魔教教主的关门小弟子,至于姓甚名谁,何方人氏,毫无头绪。
楼牧真心希望他的名字能好念些。
白云山庄离楼外楼有十几日的脚程,高秣雇了车与马。
那高稷见了楼牧如见瘟神,捂着屁股钻进马车中再也不愿意出来。
高秣无法,又怕弟弟降不住那魔教弟子,因此只好自己驾车,战战兢兢提议楼牧与那魔教弟子同骑一马而行。
楼牧正中下怀,二话不说应承下来。
那魔教弟子被楼牧点遍全身大穴,又被他用绳子反手死死绑了,坐在马鞍上十分艰难。
楼牧便一手揽住他的腰,一手执缰,时不时地随着马背起伏故意蹭那人身体两下。
就这样,楼牧心情大好,迎着朔风哼着小曲,和高氏兄弟一起往白云山庄悠悠而去。
行了半日,很快日沉西山,四人均是饥肠辘辘。
好不容易瞧见个饭铺,高秣对楼牧道:“进店吃饭人多嘴杂,难免会有麻烦,不如让店家做了酒菜,我们端到野外无人之处吃。”
野外无人之处自然好趁机下手,甩掉这黏人的一对兄弟。楼牧欣然同意。
高秣又问道:“不知楼楼主想吃些什么?”
楼牧朝马车努努嘴,道:“你弟弟抱恙。不如你先去问问你弟弟?”
高秣见楼牧如此体贴,自然是十分感动,掀开帘子就爬进了马车嘀嘀咕咕。
楼牧得了空隙,探头瞧了一眼身前的魔教弟子。
那魔教弟子大伤初愈,体力不支,偏偏在马背上颠簸了许久,如今半闭着眼,看上去十分虚弱,也不知先前的对话听进了多少。
楼牧轻轻碰了碰他。
那人一路被楼牧揩油,十分不爽,因此抬睫忿忿剜了楼牧一眼。
楼牧柔声道:“时辰不早了。我是提醒你该吃饭了呢。”
那人似乎觉得此事和他无关一样,也不接话,扭头又闭眼休息。
楼牧也不恼,把他的头重新板回来,又问道:“你说说,你喜欢吃什么?我让店家去做。”
那人不知为何一怔,失神地看着楼牧。
虽是严冬,那一双眸子却滢如春水,荡人心湖。
楼牧伸手勾了一记那人微翘的鼻尖,笑道:“怎么?你不会是连自己喜欢吃什么也要想一想吧?”
那人回过神来,神情古怪而复杂地看了一眼楼牧,便将头又转了过去。
过了许久,正当楼牧以为他不会再回答自己的时候,却听他低低叹道:“只是从来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罢了。”
楼牧听他说得凄凉,那怜香惜玉之心顿时熊熊燃烧,忍不住紧紧抱住那人,安抚道:“没事。我以后不仅会问你喜欢吃什么。还会问你不喜欢吃什么。我要让你过你喜欢过的日子,决不会让你再受半天委屈。”
话未说完,那人在楼牧怀里仰头张嘴,对准他的脖子狠狠咬了一口。
楼牧大惊,一把推开他,手捂伤口怒道:“你竟敢扮柔弱来对我下毒?”
那人嘴上沾满鲜血,模样妩媚,却只冰冷道:“解药换解药。”
楼牧笑道:“昨晚迫你服下的,真是催情的药。信不信由你。”
那人不笑也不恼,只淡淡道:“那我刚才下的,也只是活血的补药。信不信由你。”
楼牧被他反将一军,十分吃瘪,正琢磨着如何接话,路旁突然闪出十几个人,齐齐喊道:“人在这里。大家上!”
高秣在车里听到动静,不由探出头来。
立马有人怒道:“高秣!你白云山庄这回是吞了熊心还是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杀害正道高手劫走魔教妖人?”
高秣一楞,还未来得及搭话,十来把刀剑已经向他与马车砍去。混乱之中有人道:“那魔教妖人定被他们藏在车内!大伙儿眼睛睁大了,可别让人逃了!”
高秣哭笑不得,只好在刀光剑影中朝楼牧喊道:“楼楼主救我!”
贪生怕死的,非要把我供出来。楼牧暗骂一句,下定决心以后白云山庄就算送十个男人一万两黄金,自己也决不会再接他们的生意。
早已有人认出楼牧,指着他哼道:“江湖盛传楼外楼黑道白道两处通吃,果然不假!”
楼牧见那些人有备而来,个个横眉怒目,面相不善,便知这一仗胜算极小,当机立断萌生了逃脱之心。
逞一时之英雄,万一把小命搭上了,落得再也没有肉吃,这是万万划不来的啊!
正想着金蝉脱壳之计,那魔教弟子突然低头,往马脖子上重重咬了一口。
马受了惊,嘶叫一声撒腿往外奔。
楼牧大喜,一手抓牢缰绳,另一手揽住那人压在身下,瞅准空档突围而出。
正要大功告成之际,一名围歼之人持刀飞扑而来。
楼牧两手腾不出空,只好调转马头欲躲避,不料那马不听使唤,脑袋一摆,一只马眼不偏不倚,正好撞在了对方的刀刃上。
那马痛得悲鸣一声,撒开蹄子不顾一切地横冲直撞。
这一下再也无人拦得住,那持刀而来的人还想抓楼牧的腿,可惜只碰了碰裤管,马早就驮着楼牧和魔教弟子绝尘而去。
这马瞎了一只眼,识途不清,偏偏跑得飞快。一路下去渐行渐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