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勒怔了怔,慢慢地解自己的衣服:“我看根本是你自己要泡。”
他下水去时拉斐尔睁开眼睛:“你下午去了哪里?”
“在花園裡喝茶。”
“胡說!你身上有很劣質的香水味,克洛維帶你去了哪間欢乐场?”
“你身上也有雜七雜八的女人香水味,你自己怎麼不說?”
“我一下午都在城堡內室,內室裡都是女眷,我沒帶香水味回來才怪。”
“我是正常男人去寻欢也很正常。”
嘩……
儒勒尚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已被攔腰抱住,從水中抬起靠坐在池邊。
“你……你……”
他雙腿張開,中央那垂頭喪氣的東西正好垂在拉斐爾面前,拉斐爾的嘴唇在上面輕輕掠過。
嘩……
他又被重新放下水中。
“你……你乾什麼?”儒勒臉紅了,當然,這是因為蒸汽的原因。
“你那裡,可不像是沾染了女人的味道啊!”
儒勒一怔,氣得轉過身去。
忽然身後一熱,被人貼近,拉斐爾雙手搭在池邊,正好把儒勒圍在裡面,說話聲也近在耳邊。
“最近怎麼樣?好像發作少了?”
儒勒心跳得更快了,反口道:“當然是越來越好了!這樣更好,誰要和男人做?當然是女人抱起來舒服。”
拉斐爾卻沒有立即接話,過了一會,才說:“你知道就好。”
他松手,退回去,又合上眼睛假寐。
儒勒氣得牙癢癢的,想了想,忽然把水潑向他。
拉斐爾受到攻擊,立刻反擊。
站在門口的侍女只聽得房裡一陣又一陣的潑水聲,伴隨著笑聲,然後就是更大的水聲,又因為拉斐爾剛剛叫她們不要進去,不敢冒然進去查看,面面相覷。
等到這場“慘烈”的戰爭結束時,屋裡已經一片慘不忍睹的局面,而兩個肇事者已經轉移了陣地。
☆、第 20 章
儒勒側躺在拉斐爾床上,等拉斐爾給他找一套新的睡衣,百無聊賴地看著牆上安著的一柄劍,劍身粗長,裝飾了許多寶石,最大的是劍柄上一顆碩大的紅寶石。這是拉斐爾的傳家之寶,仔細一看,紅寶石裡還隱隱地現出一個家族徽章。
“看什麼?”拉斐爾拿了一套睡衣和一條長毛巾過來,把睡衣放在一旁,先包住他的頭髮,看見他對著牆發呆,便問道。
儒勒玩心起,故意道:“我看這柄劍不錯,送給我。”
拉斐爾道:“這是傳家之寶,只能傳給家族的繼承人。這個給你。”
他走到一旁,打開櫃子,從一個精緻的匣子裡拿出一枚紅寶石戒指,這戒指做工精細,尤其是上面那枚紅寶石,硕大无比,其质地和劍柄上的一模一樣,仿佛是一母同生,也隱隱能見到裡面的徽章。
不用想也知道這戒指價值連城。
儒勒還是挑剔道:“惡俗!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錢么?也就只有你這種暴發戶,才會做這樣的東西。”
“我也知道你的眼光欣賞不了如此高貴的東西,只是不知道怎麼會有人如此興奮地暴露自己的愚蠢。幸好我心態好。”拉斐爾反唇相譏,拉過他的手,把戒指給他戴上了。
儒勒揚起手,紅寶石在光線下,衬上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更加晶瑩剔透。
“好吧,勉勉強強收了,萬一我手頭短了,還可以賣幾個錢。”
“你手頭短了?你要现金还是……”
“我是說如果……”儒勒轉頭答,這才發現自己偎在拉斐爾懷裡,拉斐爾的手,正環在他的腰間,面面相覷,距離沒有五公分。
兩人在清醒的時候,還沒有這樣親密過。擁抱,只發生在儒勒藥力發作時。
因此兩人都是一怔,拉斐爾很自然地松手,去書桌前,坐下来看公文。
不知道過了多久,站起來转身,看見儒勒像只猫一样钻在他的床上,盖上他的被子,蜷成一团,早睡得七葷八素了。
拉斐尔臉上露出看不到的笑容。
“这叫什么?‘鸠占雀巢’?”他说,把被子拉好,吹熄了蜡烛,便躺到儒勒身旁。沒一會,儒勒翻身,被子就去了一大半。
如是再三,拉斐爾忍不住扯開被子,把儒勒抱在懷裡。
第二天儒勒睜開眼睛時,看見拉斐爾就坐在旁邊翻書。
“你不是要上班嗎?偽君子!”
“睡覺的樣子也像個白痴一樣,果然不容易啊!”拉斐爾說,下了床,穿好衣服,又回过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