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國家政治腐敗,皇帝病入膏肓,攝政八年的皇叔整天只喜歡獰獵和女人,皇後則在宮中會情人,國事家事全沒人理,上梁不正下梁歪,幾個城邦的主子也搞得一塌糊塗。
要說現在天下還有靜土的,就暫時只有克琉布城邦和菲利奇亚诺城邦。
菲利奇亚诺城邦的邦主皮薩內洛,是克洛維的親哥哥,和伯恩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一起學習、一起闖禍、一起背黑鍋,可惜長大之後,由於政治理念不同,便反目成仇,并且各自擁有一幫能人武士,明爭暗鬥。
拉斐爾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貴族區,上下兩層,等級分明。
下層是劇院形式的佈置,上層則分成一個個包廂,不但有望遠鏡、香檳酒、侍從,連拴系窗簾的布繩、門口地毯的邊緣都是城邦數一數二的巧匠精心所制,鬓影觥筹,仿佛要向世人深刻證明: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
拉斐爾從來沒來過大拍賣場,宴前酒和開場白以及不斷地喊價對他而言十分無聊,終於熬到□□部分,拉斐爾抬眼,果然見到那個消失了八年的人。他的頭髮長了,五官更深刻了,也不再像少年般稚氣了,而那份溫文的氣質,則像是刻在了他的身上,令人——
刻骨铭心。
拉斐爾不知道怎的,有一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一直吊在嗓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他未等喊價,便舉牌,拍了下來。
沒人爭。
當然,一则他出價如此高,没多少人能争;二来有財力爭的轉頭看見是他,驚嚇都來不及,哪想得起要爭?
克洛維也是目瞪口呆:“你還真拍了?我還以為你是來視察民情的。”
拉斐爾已經站起來:“我去哪里見他?”
西哥老頭也剛從驚訝中回過神來:“公爵大人,感谢您的……”
“人呢?”拉斐爾一句話打斷他的恭維話。
“大人,您想在這裏享用還是送到您府上?”
西哥老頭用的字眼對拉斐爾來說有點陌生,導致他遲了一秒才反應過來,故作冷漠道:“我自己去找。”
他向後台走去,心裏卻隱隱回味著西哥老頭剛才說的那個字眼。
西哥老頭恭恭敬敬地追上去:“大人,这边请。”
西哥老頭識趣得緊,一個字也不多說,趕緊把他帶到房間。
進門,才發現屋子很大。
但家具很少,更显得屋子大。
中央只有一張很大的床。
床四周圍著白色的紗巾,透過白紗,隱隱見到裏面有個人,雙手被從屋頂吊下的繩索綁住。並且——
一絲不挂。
旁邊兩名侍童,正跪著整理床鋪。
“出去!”不知道為什麽,隱約有種生氣的感覺。
西哥老頭趕緊示意那兩人跟著退出去,反手關上了門。
門關上的那一刻,纏在他腰間仿似腰帶的軟劍已經出手,一道白光從他手中閃過,繩索和白紗便同時裂開,那人摔到床上。
扯開那些白紗,把衣服丢到那人身上,才看到那張久違了八年的臉,褪去了稚嫩,轮廓變深了。
這時才看見他口中咬著一個口嚼,嘴巴合不上。取下口嚼,儒勒便笑著說:“你身手更快了。我遠遠就看見你了,你頭髮長了。”
拉斐爾一邊解他手上的結,一邊低頭看了自己的頭髮一眼:“你的也不短。”
“我原來比你長的,是剪掉了。”他苦惱地抓著自己的發端說。
拉斐爾半靠上前去,比较了一下两人的头发,发现长度确实差不多,两人这才悻悻作罢。
把衣服丟給他時,瞥見他下面蒙著一層紅綢子,根部還打了一個長長的結。
這是城邦的規矩,男寵的□□處被包裹住,由主人親手解開,表示歸屬。
那东西透过薄薄的红绸隐隐可见,拉斐尔只觉得自己忽然有些口**,于是他转过身去。
儒勒已經在解那個結,誰知道他開始解結,這套子便忽然收緊。
“唔……”他吃痛。
“哼……”雖然背對著他,還是一下子就明白發生什麼事。拉斐爾笑了一下:“別動。”他順手拿過桌上的一個杯子,倒了半杯水,把儒勒的下身套進去。
那套子一吸滿了水,便開始松馳,拉斐爾拿開水杯,放在桌上,另一只手很自然地抽出自己的手絹,遞給儒勒。
再轉過身來,儒勒已經穿好衣服,抱怨道:“如果沒水怎麽辦?”
他不等拉斐爾回答,便忽然意識到什麽,臉一紅,罵道:“淫思惡巧,可恨之至。”
看來他還是沒有變。
拉斐爾譏諷道:“你自己不被抓住,就沒這麽多事。”
他的記性還算不差,畫了儒勒衣服的風格和尺寸,又估着儒勒身高和他差不多,差人照圖做去,竟然都做得□□不離十,現在看儒勒穿上去,仿佛就是他本來的衣服。
除了外套。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