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会这么说?
还有梦里面的男人,他叫他韩叔叔,那个男人就是韩预吗?
他记得他在梦里面叫自己小中秋。
他出生在九零年十月三日,那一天也恰好是中秋节,他父母给他取得**名叫做圆圆,寓意阖家团圆,一些长辈也时常叫他小中秋,十岁之前他过阴历生日,十岁之后方思苦过世,再无一家团圆的日子,于是就改过阳历生日,这些事情他曾听老宅的人说起过。
那个男人如果不是很熟悉他,怎么会叫他这个名字,这仅仅只是梦,还是有别的寓意......
☆、捕风(十一)
一整个下午外头都在下雨,到了黄昏的时候天却突然放晴了,夕阳暮霭,雨水冲刷了诡谲的天空,整个房子笼罩在黄橙橙的光线之下。
小姚把窗户一扇一扇推开透气,期间免不得对管理员有所抱怨,这个管理员真是一问三不知,事情三不管,整天躲在房间里不出来,有事也不搭理你。
小姚心烦得很,见房承道坐在椅子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整个烟灰缸里都是烟头,他看着这幅场景也不愿再生事,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被无端迁怒。
白望城坐在房承道对面,面无表情的剐了他一眼,他微微牵着唇角,眼神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讥讽。
房承道喉头发涩,他拧灭了烟头,淡淡的问:“我是不是做错了,把他们叫来这里根本无济于事。”
“那就杀了他们。”
房承道猛的抬起头,眼神波动四起。
白望城俯下腰凑近他,缓慢而低沉中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蛊惑,他说:“全部……杀了……他们。”
房承道弄不清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心中竟然浮现起一丝复仇的快感,当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竟然在脑海中盘算这个计划的可行性,他晃了晃脑袋,再看向白望城的眼神变得复杂而惊恐。
这个魔鬼一样的男人充满了邪恶的气息。
房承道摇头:“纯美很善良,她不会愿意看到我这么做的。”
白望城冷笑:“我只是随口说说罢了,你倒是当真了。”他压低声音,不怀好意的问:“或许在你内心深处,真的存在这样一个计划。”
房承道死死地皱起眉,声音喑哑的说:“不好意思,我想上楼去休息一下,失陪。”他起身朝着楼梯跑去,急切的模样颇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思。
他在楼梯口撞到了恰好下楼的韩琛,房承道张了张嘴,却是什么也没说,猛的朝着楼上窜去。
韩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的背影,问白望城:“房导怎么了?”
白望城架着二郎腿,耸肩:“鬼知道。”他看韩琛往厨房走,问:“又做饭?”
“嗯,煮面。”韩琛进了厨房,不到一分钟又出来了,表情严肃的说:“你别惹事。”
白望城咧着嘴笑:“我尽量。”
管理员从房间出来,阴森森的看了两人一眼,与白望城擦身而过,朝着卫生间走去。
一股浓浓的药酒味飘了过来,白望城仔细闻了闻,似乎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微微皱眉,走进厨房敲了敲门:“哥,那位管理员身上好像有伤。”
卫生间里传来马桶冲水的声音,管理员从里面出来,走到房间门口,拿出钥匙打开门进去。
“他上厕所还锁房门?”白望城撇嘴,“这里的人都怪里怪气的,我们明天还是早点离开吧,我想去南宫的书店看看。”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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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庭希推开窗户吸了口新鲜空气,浑浊的脑袋一下子清明了起来,他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甩了出去,修整之后准备下楼。
他一打开门,就见赵胖子探头探脑的站在门口,像是要敲门,又像是在犹豫。
“你**嘛?”顾庭希狐疑的看着他。
赵胖子往房间里面探了一眼,小声问:“就你一个人?”
“是啊,有事?”
顾庭希见赵胖子一直盯着他胸口看,他疑惑的跟着低头,胸口有个加菲猫的卡通图案,这件卫衣是韩琛给他买的,他自己买衣服通常买衬衫,不过韩琛却喜欢给他买一些活泼型的衣服,反正只要是韩琛买的,他没有不喜欢的。
顾庭希把衣服往下扯了扯,一边整理一边问:“你到底有什么事?”
赵胖子四处张望一番,神秘的压低声音说:“我认识一个老板,他喜欢一些…….像你这样年轻可爱的小男孩。”
“……你还真是个拉皮条的。”顾庭希无语,连冷眼都不想给他。
赵胖子吧唧嘴,倒是没有不高兴,这种程度的话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做他这一行的脸皮不厚不行,他嘿嘿笑了笑:“你先别着急拒绝,你要是知道这个大老板是谁,保准能答应。”
“哦,是哪位这么厉害?”
“他叫许玮仁,是阳光集团的ceo,你放心,价钱好谈,起码这个数。”他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一年二十万。”
“滚蛋,别烦我。”顾庭希脑仁疼,绕过他往楼梯口走。
“哎哎哎,别急着走啊,我都听小姚说了。”他快走两步拦住顾庭希的去路,“他说你在书店打工,现在的大学学费不便宜吧?那么辛苦**什么,我告诉你,人许老板忙得很,就图个新鲜感,没你想的那么累,这钱绝对的好赚,你好好考虑考虑,过两年这小脸不嫩了,可就没这么好的事上门了。”
顾庭希眼神冰冷锐利的扫向他,薄唇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