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怕被越江放肆,另一边又担心小允回来看到这样的情景,偏偏越江还提出这样的要求。
要是儿时,一句“越江哥哥”不过是普通的称呼,如今两人的关系多了些微妙,再这么称呼,总觉得有些别扭,忍不住放软了口气,“堡主先放开我,先让我上去。”
烟雾弥漫,还是难得的独处,偏偏顾非文还用这样的语气说话,越江顿时觉得心痒难耐,直想含住那两片嘴唇一探甜蜜。
嘴角恶劣地扬起,“不想喊哥哥,那就唯有让我亲一口才能放开非文。”
“什么?”顾非文瞠目结舌地看着他,越江笑着以拇指按抚他的下唇,“这半月非文躲我像是躲恶债一般,实在是有些伤心,虽然不知非文为何把心藏得那么紧,但我自从尝过美妙之后,便日日难忘。”
“这里...”越江目光柔和地看进他的双眼,“这里我可是日思夜想。”
“若,若是堡主想要,随时可以让人请一名佳人,又何必作弄嗯!”话没说话,顾非文就被越江捏住了下巴。
“非文,你确定要说这般违心的话?难道在屋顶那一夜你不是在偷吻我?”
“你怎么...”话出口,顾非文就后悔了,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那既然不是无意,做这幅样子是给谁看?”越江松开了钳制,双手拂水往后滑去,犀利地一针见血,“不会是顾叔吧?”
看到顾非文神色一僵,越江了然,“原来如此。”
越江苦笑一声,哀戚的小声在山洞里引起浅浅的沉闷的回音,他摇摇头道:“衣柜那里有干净的衣衫,快些换上吧。”
顾非文有些惊讶,没想到越江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越江见不动,就对他笑笑,还故意装着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忘记非文从不在别人酶缯饩妥身。”
爬到了地上,非文还疑惑地转头看看浸在池中的越江,越江背对着他,双手慢悠悠地划水,顾非文松口气,走到石壁边的衣柜,拿出了一套干燥的衣服。
为了确保越江不会转身,顾非文是面对着他小心翼翼地换衣,双眼紧紧盯着越江,就怕他突然转身。
动作快速地换好了衣裳,顾非文才轻声开口,“堡主,换好了。”
“嗯。”越江用鼻音应了一声,“到外面等着吧。”
“是。”见越江没有别的吩咐,顾非文就回到屏风后面候着。
越江缓缓转身,用热水浇湿了脸,才褪去一些冰冷。
脑里的思绪百转千回,难得让烦躁占据。方才他才发现,原来他和顾非文隔着那么多的障碍,若想留非文在身边,还真不是易事。
原来无能为力是这般感觉,越江望着自己的双手,忍不住哀叹了一声。
秋风吹起的同时,一个莫名的传闻在唐安朝大地传播,一时间,最热的话题就是前朝宝藏,还有就是半月堡里藏着的,那一块能带人找到宝藏的明月玉佩。
传闻中,还内含着一个天大的前朝秘密,原来现任堡主越江之母,竟然是前朝早已死去的明月公主刘夕月。这个秘密公开,那块明月玉佩在半月堡也成了必然之理。
谈论的最热烈的,便是江湖中人。半月堡是以武起家,在江湖中虽说不是有名望的门派,也不管江湖之事,但也是无人不晓的大户,以其慷慨的善心和清高孤傲受人传颂。
对此若无其事的人有,更多的人是在蠢蠢欲动,毕竟那份无知的巨大宝藏实在是太过诱人。
‘得宝藏,得天下’这样的无稽之谈,以讹传讹传开了,被人越说越真实,越说越神秘。
霎时间,半月堡的大门槛,就被前来明访暗探的人踏磨了一半。
顾长威明日都忙碌于招待这些莫名的来客,越江则是难得休闲,带着顾非文去山下的半月城。
半月城有几间商铺都是越家所有的物业,越江时不时就亲自去查看一番,午后正好看完,越江就带着非文去以往常来的酒楼,还是三楼那间能看到美妙池景的厢房。
小二端来了美酒吃食便退了出去,非文和越江面对面坐着。越江端着一个白玉酒杯,一条腿不羁地曲起踩在椅上,刚才睿智严峻的气势消失殆尽。
深秋的池景并不如夏日那般美丽,秋风瑟瑟落叶潇潇,反而是多了几分萧索。
越江只顾着饮酒,一埕五斤的美酒很快就见底,喝完了,就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外,靠着栏杆赏景。
“非文,过来看。”越江忽然惊叫着喊顾非文,非文赶紧过去看,原来是有两个小孩在池里嬉闹,一个稍大的孩子双手抱着一条大鱼,那鱼还在不停地扑腾,孩子很艰难才把鱼放到岸边。
越江霍地伸出一臂搂住非文的肩膀,把他拉到自己身边,“那两个孩子像不像我们小时候?不过呢,非文从不肯下水抓鱼,只会坐在岸上,看到我出糗了就傻笑。”
说着,越江还用指头点点顾非文的鼻尖。
顾非文被亲昵的动作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耳廓变得粉红。这些时日来,类似这样让人无奈莞尔的动作总是时不时发生,但也只有这样的动作,不会更加放肆。
对此,其实非文还是有些兴奋的,只是每每面对顾长威时,总是愧疚难当,每次都告诉自己一定要制止,却偏偏越陷越深。
温热的大手紧紧抱住瘦削的肩膀,身后就是让人沉醉的胸膛,说不想靠着是假,顾非文慢慢放松身体,像是漫不经心一般地依着越江。
越江微微扬起嘴角,带着浓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