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马,留两个暗卫驾驶马车,和越江一起谈论着又危又险的陡壁。至于车里的二人,一个依旧平静如初,另一个却羞涩难耐。
顾非文靠着柔软的垫子上,敞开了厚暖的衣衫,任由若思在自己肚子上摸索。才二月多些的小肉团并没有着急昭示自己的存在,非文的肚子除了触手的感觉圆润一些,并无其他变化,若思淡定地摸了又摸,特别着重于肚脐底下那处。
非文是觉得尴尬,只是那双苍白的小手摸得很仔细,他也不好意思扭捏,等他摸了一会,表情还是如常毫无变化,就问道:“若思,宝宝无事吧?”
若思的动作顿住,看着他道:“无事。”说完,他就替非文整理了衣衫,再披上披风。
其实吧,小肉团怎么能用摸就知道健不健康呢?若思不过是想看看非文肚里的和他们家秦煜有没有不同罢了。
这么一想,若思就感到有些愧疚,他心里是觉得,煜儿定是世界上最棒的孩儿!
才不过是几日时间,他就想念那个可爱的孩子了,甜甜地喊自己做爹爹,在自己面前乖巧,在秦继却捣蛋的孩子,真的很想念。
思及,若思不免得又想到了当年,那日忽然在娘亲爹爹面前吐了出来,爹爹赶紧为自己把脉,本以为只是普通的胃病,但爹爹随即却露出诧异的神色,让娘亲来诊。
再后,连续几次诊脉,确定了真正的“病情”之后,娘亲和爹爹第一次对自己发火了。
面对凶恶的父母,他莫名的,很想喊秦继过来保护自己,没想到真的喊了出来,然后就见娘亲爹爹拿出许久不见的鞭子毒针,气势汹汹地往外面走去。
晚膳前,就看到秦继居然鼻青脸肿,跌跌荡荡地往自己走来,紧紧抱着自己,嘴里还口齿不清地喊着什么“宝宝”“真好”。
随后来的娘亲爹爹,也褪去了之前的恶煞表情,脸上全是欣慰和兴奋的面色。
宝宝,这里有了宝宝?
和秦继的?
若思忍不住弯了嘴角,一旁的顾非文恰巧看到,惊讶地笑问道:“怎么了若思?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无事。”若思摇摇头,但是嘴角那笑意还残留,顾非文见他不愿说,也不好追问人家隐私,就作罢,斜靠着垫子看书。
自从得知小肉团的存在,顾非文就迷上了看医书,关于孕儿的他已经看完了,没想到兴致未减,正好若思有很多药理的书,只是为了减轻行程负担,他只带了几本。
非文不懂药理,不过也是纯当解闷罢了,要是真的想要治病救人,还真得像若思那般从小就学习。
这石缝的路逐渐变宽,脚步不免得加快了些,越五小心地赶着马车,留心不碰到峭壁。很快就跟随着前面的队伍,走出了石缝。
眼前是一片广袤的草地,深绿色的草地直直延伸到了天边,和难得的晴空交接,草地上还有两人赶着厚重毛发的牦牛,分散的牦牛两三几只一小群低头吃草,时不时抬头张望哞叫,衬着天空草地,形成一幅壮丽的西北图画。
越江把马车上的二人叫了出来,一起欣赏着壮观无比的景色。越江蓦地指着那群牦牛,语气兴奋地大喊道:“快看!”
众人随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原来是两只牦牛在斗角,头顶着头,尖角相对,短矮但粗壮的四腿蹬着草地,嘴里发出危险的哞哞声,互不相让顶撞着,两个牧牛的人都不敢靠近,就怕招惹了发怒的牦牛,反而害自己遭殃,别看这些家伙笨重,那对尖角可不能小觑。
相互顶撞间,就见那头较大的居然被逼得往节节败退,大概是年老了,最后竟然输掉了这次野性的角逐。
“这就是所谓的野性难驯吧。”秦继感叹道,“即使是被驯养了,那体内的野性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没了。”
“继续赶路吧。”越江也有些感叹,不过耽误了时候,现在应该上路了。
出了石缝就进入了草原,他们继续往西北奔去。马儿难得在如此广阔的草原,连脚步都快了许多,还发出阵阵兴奋的嘶啸,路过那群牦牛时,还故意挑衅,惹得牦牛也要追上去,只是很快就被抛在后头了。
越江忍不住发出了畅快地大笑,摸摸黑马的马脖子,不用甩鞭驱逐,黑马又加快了脚步,把后面的人远远抛在后面。秦继暗暗咒骂一声,自己身下的马也是一匹骠勇好马,不过比越江的还差一截,加鞭也只能落在越江后面,不由得有些气愤。
居然每次都输给越江,不公平!
龙脊山已经遥遥可见,常年批着白雪,嵯峨的山势让人不禁起了敬意。
快马骎骎,肆意奔跑,很快就出了草原,越江喊停了队伍,找了一处平整的草地午息,今早买的肉还存着,又是美味的一顿肉宴。
阳光浅浅柔柔地洒射大地,莫名的带去了几分冬日的感觉,还有绿草茵茵,简直就如同春天一般。
只是阴冷的寒风还时刻提醒着,这还是冬天。
“大概入夜前就能到龙脊山山脚了吧?”秦继问道,越一回答,“是的,那里也有一处村落,之前我们查过了,是一个曾经信奉龙神的族群后裔,如今已经没落,越四已经先去打点住所。”
“这么迷信?那可真是了不得啊。”秦继又问,“那村落叫什么名字?”
“龙脊村。”没等越一回答,越江先开口了,“据说没落的原因是因为族长的女儿爱上了一个害他们灭族的男人,幸存逃脱的人到了龙脊山,几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