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了,不用去麻烦顾先生捧着个鼠胆四处打听询问,也减少了暴露马脚的几率,苏达觉得,有这些材料在手,挨个找上他们算账只是时间问题了。
“没那么简单,”顾先生听了苏达的想法直摇头;“可没那么简单,荀冬一死,认识他的人肯定不会就这么罢手,肯定会四处找仇家的。”
“可谁也不知道他死了啊,我清理的很干净,”苏达摊手,觉得自己做的还蛮到位的。
“可他娘纸礼包不住火啊,迟早会知道的,”顾先生也学他摊手,苏达看他这动作忍不住笑了,感觉他这个姿势像烤箱里的烤鸡。
“笑什么!我可是很严肃的,”顾先生莫名其妙,继续严肃道;“我说,你现在最好出去躲一阵比较好,知道不,他们这帮人啊,可不简单了我擦,不好惹着呢,咱俩都吃过苦头,我都想要不我也躲躲去……。”
“你害怕了?”苏达满不在乎的问。
顾先生听了一瞪眼睛;“我擦当然害怕!我还有家有口呢,哎我说兄弟,你这联系方式人名单也找到了,下面不会是挨个要找他们算账去吧……。”
“怎么了?”苏达没正面回答。
顾先生听了这话又是一愣,接着就是满脸的佩服;“哎哟哥们儿啊,你他娘真是个纯爷们儿……,你有准备吗?有搭档吗?有路子吗?你一人儿对他们这么多……,荀冬我都觉得你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剩下的四个……,你这……真准备都报仇回去?都……那啥了?”顾先生没敢直接说杀,就用手一挥,比了个切的动作;“你真这么决定?不改了?”
苏达垂下眼帘,有点无话可讲。
苏达觉得在这件事上,没人能理解他,也就本人亲历一遍才能真正体会到他的想法,而用嘴说,苏达认为那种绝望和愤怒是用嘴说不出来的,它就像堵在胸口的那块淤血,让人时刻在窒息和痛苦的边缘游走,永远折磨着你,只有下了狠心撕开表面的皮肤将它取出,才能算真正的解脱,哪怕解脱代表着死亡,那也是痛快的。所以苏达坚持自己的底线和准则没有忘,在他看来,以德报怨冤冤相报何时了什么的,那不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就是还没疼到自己这份儿上。
苏达无力的嚼了嚼嘴里的香蕉,想说点什么敷衍过去……。
等等!香蕉!?哪来的?
苏达闭上嘴又吧嗒吧嗒,一伸脖子咽下去,挺甜……,再看手上,已经就剩香蕉皮了。
苏达看着香蕉皮无语了,我什么时候吃的!?我怎么又吃了!?
“你要说啥?”顾先生看苏达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就等他开口,结果等完了一根儿香蕉的时间他也没说话,苏达只是茫茫然的看着手里的香蕉皮,好像没吃够一样。
这么一推测顾先生觉得正是如此,于是伸手抱起半把香蕉,把里面最大最实呼的那个掰下来,抵到苏达面前,热情道;“够不,不够咱还有。”
苏达抿着嘴不敢看顾先生,心里想着自己怎么这么丢人拿人东西怎么这么顺手一定不能再这样了,身体上的行动却是老老实实地接了过然后来默默地剥皮。
苏达心想下次绝对不找顾先生说话了,找也不来他的水果店。
“哎我问你呢,你下面真要找他们四个去?”顾先生杵了杵苏达胳膊问;“能行吗?有谱吗?不行就再等等,我建议你出去躲躲。”
苏达一叹气,心里有点不大高兴;“放心,你本来就是局外人,怎么也不会把你连累进去的,后面的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己搞的定。”
苏达算是看明白了,顾先生人挺好,就是胆子太小,而他又格外的要跟人家讲义气,不敢做的事情还往身上揽,所以苏达下面的事情决定不再让他知道参合了。
为他好,也为自己少个后患。
顾先生不知道苏达的这一番想法,他只是听见苏达说了这句话,心里落下了块大石头。
顾先生这几天其实没有一天不担心,尤其是知道苏达出发去找荀冬后更是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苏达被生擒然后自己被连累进去,好在隔天早上收到了苏达的短信,短信内容大致是说事情搞定感谢线索提供之类的,顾先生这才松了口气儿,于是把苏达叫来了解详情,顺便打听他下面的计划。
此时从苏达嘴里得到了“不连累进去”的定心丸儿后,顾先生顺了顺终于舒畅了的胸口,也开始有闲心关心苏达本身了;“嗨,其实我也不太担心啦,你看你现在全须全羽,也就鼻子上有点青,哎对了,你问荀冬……那谁的事儿了么?他现在怎么样啊?”
顾先生所说的那谁就是“苏达”,因为之前帮过自己的人和面前的人都用一个名字,顾先生有点糊涂了,觉得喊哪个都不合适还容易弄混,于是干脆面前的这个苏达就变成了“哥们儿”,以前的那个苏达就变成了“那谁”。
“有,”苏达一点头,眼睛随即有了亮光;“他回答特简洁,就说不知道,人是带回去交给什么爸爸了,下面就不知道了。”
“我擦,那意思是人还活着?不过那什么爸爸是什么意思?干爹啊?”
苏达张着嘴看着顾先生,不知为何忽然觉得这个干爹俩字怎么听怎么……色,,情,听得苏达那叫一个别扭,而顾先生一脸正经的模样,也不像是开玩笑,苏达闭上嘴,默默地咬了口香蕉,只说自己想多了。
“谁知道,问下一个吧,”苏达把香蕉皮扔到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