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嘤了一声,索性软了上半身,完全靠身后的咏善支撑着,感觉胯下被弟弟的手无声玩弄着。
咏临坐在房间角落的炉子旁装作不理会他们。
自从咏棋关进来,咏善一颗心全扑在咏棋身上,吃饭穿衣甚至如厕,都是自己亲手照顾。咏棋睡着了,他在床边照看;咏棋醒了,他就把咏棋当活宝似的搂着不放。咏临亲眼看着咏善被审受刑,依然对恭悔的信件被烧一事耿耿于怀,对咏善既往不咎,把咏棋宠上天的行为自然极看不惯,可是劝又劝不动,骂又不敢骂,只好来个眼不见为净。
所以只要咏善和咏棋腻在一起,他就冷着脸自己悻悻的跑去烤火。
此时远远回头瞥一眼,只能瞧见咏善的背影,隐约能看出他斜坐在床边,两臂伸到被底,正抱着咏棋。咏临只当他们在说悄悄话,自忖今时不同往日,想当日自己和咏棋哥哥怎样亲密,和咏善哥哥又是孪生兄弟,打不散的亲骨肉,两头都和自己亲热,现在倒好,忽然一个天地倒转,两个不搭界的哥哥忽然成了一对,自己倒变成多余的了。
正默默犯着酸劲,忽然一声轻轻的呜咽钻进耳道。
“咏善,不要……”
轻飘飘,沾着扣人心弦的湿气,勾得人浑身的虫子蠢蠢欲动。
咏临和咏棋认识了十多年,从没听过他如此甘美诱人的声音,整个一愣,半天才猛地一个抽搐,他们不会正在干那档子事吧!
当着他这个弟弟的面!?
咏临脑一炸,难堪得血往头涌。
他自问不是古板夫子,但束发受教,被母亲授以礼法,虽然行事任性,也知道轻重。古往今来鸡鸣狗盗奸夫淫妇多了,却从没听说过两个哥哥当着弟弟的面干这种勾当的!这算怎么回事!?
咏临开始难堪地只想躲,脖子缩了缩,猛地又挺直了脊梁,愤怒无比。
他们两个都不害臊,用不着自己替他们害臊!
咏临鼻子噗嗤噗嗤喘了几下,一咬牙,霍然站起来,大步往床边走,大喝道:“哥哥,你们干的好事!”
咏棋两腿间柔软处尽入咏善掌中,被爱抚到的地方如野火燎原,枕在咏善怀里,半瞇着眼,正不知天上人间。
忽然听见咏临一声怒吼,蓦然巨震,刚刚起来的一点兴致全吓走了,惊悚地往后别过脖子。
怎么居然忘了屋里还有一个咏临?自己真是yín_dàng到发了疯!
懊悔到几乎想呕血。
咏善挪了一下身子,用肩膀隔断咏棋和咏临的视线,害怕咏棋又溜走,双臂紧了紧,才回过头看向靠近床边的咏临,问:“咏临,你有事?”因为咏棋姻一诚心意而藏不住的欢喜满溢着,藏也藏不住,就算对着的是咏临,唇角也轻轻往上一掀,露出个情不自禁的笑容。
咏临顿时一滞。
满腹愤怒不层,被这个微笑突如其来,打得七零八落。
他和咏善一块长大,看着这哥哥震慑众人,登上太子位,冷峻威仪不在话下,却还是头一次见他笑得如此幸福。
咏临愣了半日,看看咏善,又看看被咏善遮住只能瞧见一点后脑勺的咏棋,好像被人拿麻布塞了嘴,本来要痛骂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了。
“怎么了?”咏善又问了一句。
他问得很温和,咏临不知道为什么,却听得心里一酸,几乎淌下泪来。
罢了,罢了,可怜他这咏善哥哥,当太子当得七劳八伤,不爱喝酒不爱赌钱不爱美人,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不好的嗜好。
他这个当弟弟的,如果连哥哥这么一点点乐子都要硬生生剥走,岂不连咏升都不如?
“我……”咏临憋了半天,脸从红憋到青紫,最后好像呼地一下,把肺里蓄起的气通通放走了,瘪下胸膛,颓然道:“……没事。”
像要把浑浑噩噩的脑袋甩清醒一点似的,狠狠甩了甩头。
转身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索性拉上大棉被盖住头脸,眼不见为净!
咏善本来也担心咏临鲁莽,会大闹起来,自己倒没什么,最怕是咏棋脸皮薄受不了,没想到咏临居然如此通情达理,爬回另一张床上睡觉,棉被往身上一罩,俨然就是明白的告诉咏善——你们尽管自行其事好了。
这张放行条开得咏善心花怒放,他聪慧机灵,瞬间就领会到咏临的心思,大叹不愧是亲兄弟,这才叫心有灵犀,一母同胞的体恤。
抿唇一笑,赶紧安抚怀里满脸羞愧懊恼的咏棋,“哥哥别怕,没事了。来,刚才摸到哪最舒服?告诉我。”
咏棋在他怀里扳着脖子回头看了一眼,对面床上一床大棉被包着大大的突起,不用说是咏临缩在里头,同室相处,当着一个弟弟的面和另一个弟弟……真是前古未闻的奇淫之事,自己居然就是当事者!
可越这么想,身子越是不听使唤,每一寸肌肤敏感到不堪。
咏善在被子下稍微碰碰,就烫得他浑身颤栗,下安地扭动,咬着牙不敢放声,哆嗦着细细求道:“不行的,咏临在……”
“咏临在又怎么样?”咏善放开胆子,索性蹬了靴子上床,一起窝进大棉被里,肆意抱着他摩挲,咬着咏棋耳朵低声调笑,“偏要在咏临面前做几回,让他知道哥哥以俊是我的。”半真半假的醋意。
咏棋听了,反而暗中松了口气。
他从前怕极了咏善疯狂的独占欲,偏偏物极必反,现在是爱极了。经过偷信的事,内惩院的事,还有被灌药的事,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咏善,对他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