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说这么多话,不过那王绾是蹬鼻子上脸给根杆子就顺着往上爬,我这不是看不过去才教训他的吗!咱大秦这是费了多少人力物力,积攒了多少代先祖的心血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怎能为了他一己之私……”
“行了,你以为我会信。”打断滔滔不绝口水横飞的扶苏,被小风吹得有些冷的嬴政紧紧身上的衣服,切齿道:“你那点小心思我会不知道,还不就是怕哪一天事情被人揭露我会牺牲你。你想为自己做准备,想到时有足够的权利让人动不了你,对不对?”
被人戳中心事扶苏拉起被子缩了缩头,小声回答:“也不全是……我就是也想为咱俩的事情进点力……哎呀,好了好了!我承认你说的原因也有了。”围着被子爬起身盘腿坐好,扶苏很不好意思的扭着被角。“你别说得这么直白好不好……”小声道。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嬴政的语气带着一丝落寞。
“不是!”听嬴政这样说扶苏马上爬过去郑重道:“我承认我是想到了万不得已时也能出把力,未雨绸缪总没错。再说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你儿子我要不反击回去朝上朝下还不都当我是土鳖了。”
“土鳖?”
“就是乌龟王八的意思。”
“哦。”
隔着一面墙的父子两人一时沉默下来,倒不是两人没有话说只是他们突然发现这样呆着其实也不错,蛮有感觉的。
想起身下的桌案上还摆着盛点心的盘子,于是扶苏伸手掏出盘子拿了一块叼在嘴里,接着把手里的盘子递到石门的门缝边让嬴政也吃块垫垫肚子。
看见点心嬴政这才想起自己一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带着一肚子回到宫他就翻出积压下来的奏简批阅忙到深夜,接着又急忙沐浴更衣挥散守夜的人,这才由寝宫的密道跑到这里。伸手拿了块点心咬了口嬴政问:“你今天搬倒王绾绝了‘分封制’有没有想过这会令那些有居心的皇子联合起来对付你。”
“有,当然有。”用手接着点心掉下的碎沫扶苏边嚼边点头。“你那些儿子都指望着行完及冠礼领块封地出去谋划未来,我这回可是做了把恶人他们还不得恨死我!”
“那你想怎么应对?”吃着点心嬴政问。
“没想好。”
“……”
半天没听见嬴政爹开口说话扶苏寻思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中伤了他亲爹,于是朝着墙里小心问:“爹……你没事吧?”
解决掉手里的糕点嬴政拍拍手抖掉上面的渣滓,略显无力的回答道:“我没事。”对于儿子这样的粗神经嬴政已经一再领教过。整整十七年他这宝贝儿子都没有被宫中的阴暗污染,而一直保持颗纯洁的‘赤子之心’,嬴政都不知他这儿子是怎么养出来。
虽然他一直竭力阻止一些过于血腥阴暗的事情不出现在儿子的身边,可有些必要的宫中生存法则自己还是适时的让他瞧出来,可很明显这些事情全都白做,因为没起到任何作用。
听见嬴政说没事证明他还活着,扶苏这才放下心。“其实现在不怕他们有动作,最怕的是他们没动作,他们老老实实没有小动作那我要怎么抓他们的把柄,有时打草惊蛇也是必要的。”
打草惊蛇?嬴政仔细琢磨了会儿,怎么想都觉得这四个字倒是满形象的,这是嬴政才注意到扶苏有时蹦出的四个字的词组倒是挺短小精炼的。“既然你有自己的主意那就按你的想法去做,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句,逼急了小心他们用最直接的方法对付你。
嬴政口中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古往今来最流行,也是最方便的一项——刺杀。人死了就不用再想着办法斗,即节省时间又一劳永逸,多好。
觉得嬴政说得很有搭理,这一点自己还真险些忽视了。他这宫中是有最好的侍卫,可他们再厉害也没有刺客们专业,就拿无缝也能插根针,想尽办法铲除目标的执着态度就令人防不胜防。
自己不能一辈子都躲在这宫里不出去,可话又说回来即便在宫里也不安全。
想到儿子从小一直跟着自己住所以身边除了武功高点的翰繁外还真没其他人可用,而翰繁终归是内侍有些事情办起来也不方便,于是嬴政对扶苏说道:“要不这样,明天我让尉缭挑几个功夫不错又忠心的死士过来给你做贴身侍卫,以后有事你身边也能有个人使唤。”
听有这样的狠人要被送来自己这里,一向尊重技术人才的扶苏当然乐意,不过转念一想他还是带有高度怀疑的问:“你弄这么个人过来……不会是想搞无间道吧?”越想扶苏越觉得这事的可能性极高。
“什么是无间道?”其实就是不问嬴政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词。 溜.达.小.妖.制.作
“就是明着是我的人其实是你的人。”
“你直接说细作不就得了。”用手推了推石门嬴政开口说道:“把桌案抬下去让我进去。”
“那可不行!”一听嬴政还要进来扶苏马上拒绝,他知道只要今天放嬴政爹进来那自己的小花绝对不保,而且下场极惨。“明早……还得上朝……”
“我什么都不做就搂着你睡!”
“谁信!”一说完这话扶苏连忙捂住嘴,一激动他把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不用想也知道嬴政爹现在的脸色有多难看有多恐怖,“哎呀今天话说得太多了,还累啊,睡觉了!”把被子蒙上头打起呼噜。
被拒之门外的嬴政气得在原地转了好几圈,最后发誓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