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似暴风雨已停,扶苏探出头四处瞄了瞄。见嬴政背对着自己扶苏一颗飘忽的心才落下地,有了踏实感。
嘿咻嘿咻滚得到嬴政身边扶苏用头撞了撞,哪知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爹!爹!”叫了两声瞧他爹还是不理他,于是扶苏直起腰把自己的大脑袋瓜子搁在嬴政身上,笑眯眯道:“哦,亲爱的!又生气了,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哦,亲爱的!”用脸在嬴政身上蹭蹭。
本以为自己讲出这么‘感性’的话对方即便不激动得热泪盈眶也该有点其他反应,怎么也不该是这幅没有反应的死模样。“爹,你真生气了?你不要生气啦,我都没生气你气什么,小心眼!小肚鸡肠!哼,我也生气!”又往前轱拥了两下扶苏把头往嬴政身上一撞接着便气鼓鼓的要转身睡觉,可这时他却发现嬴政爹散开的头发里有了一根很是刺眼的白头发。
“爹你有白头发了。”这一根普通的白头深深发触动了扶苏幼小且衰弱的微小心灵,使得他猛然清醒过来。
父子相恋最大的阻碍不是血缘的羁绊,而是年龄的差距,这是无论如何也无法更改的事实。只是要不出意外没有个病病灾灾,按照时间推移这爹就是身体再好也会先死在儿子前面,这是自然定律。
想到以后嬴政会死在自己前头,而这世上只剩下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扶苏立马鼻头一酸,眼睛泛红。“爹你千万别死在我前头!”用身子拼命拱嬴政。
装睡觉等着瞧儿子怎么讨好的自己的嬴政一开始被逗得直笑,只不过他强忍着没被发现。后来又听见扶苏说让自己别死在他前头,嬴政的胸口突然变得一拧。
“谁说我要死了,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假装气愤的转过身,嬴政原想直接于儿子亲个嘴,哪知一个不注意用力过猛就把手肘撞在了紧挨着他的某人的鼻梁上,顿时鲜血四溅
“嗯……”鼻子一痛一酸紧接着又一热,两股热流沿着扶苏的鼻孔流了出来,而他整个人也咧着嘴倒在床榻上,疼得都忘记把手拿出来捂鼻子,只得任鼻血白白流走。 “爹……”哭丧着一张脸扶苏情感复杂的嘶吼,因为剧痛来得又猛又急扶苏连带着还咬破了自己的嘴唇,因此鼻子和嘴巴一起流血。
惊见榻上的儿子瞬间成了这副惨样嬴政整个人懵了,他大脑的思考线路已然中断,甚至忘了找东西先帮扶苏止血。此刻他脑中只有两个字,并也大声叫出来。
“赵高!”
我们的大秦帝王被其儿子的鼻血吓得惊慌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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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人影在光天化日下鬼祟的四处张望接着先后摸进一间柴房,而前面人的鼻子上糊着一块膏药,后面的人牵着一条大黄狗。
把狗拴在门外,走在后面的男人再次张望了一下确定无人后这才闪进柴房,并把门管严。
“配方比例都写在上面,运输途中的注意事项也写了,你……收好。”李堠把写着火药配制的秘方交给扶苏。“那个……你这是怎么了?”昨天两人分开时还好好的,只过了一宿这身为大秦皇子的人就伤了鼻子李堠觉得太不可思议。“谁打的?”胆敢在嬴政存在的势力范围内殴打扶苏,李堠认为这有种胆识的人因该没几个,最起码他们这小村子肯定没有。
摸摸鼻梁上的糊得膏药,回想起昨夜自己的惨状扶苏面色很难看的摆了摆手,心情很沉重,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见扶苏精神萎靡李堠只好没话找话:“你叫我牵条狗拴在外面做什么?”
“看门。”见李堠不解扶苏没多做解释只是压低声音说道:“昨晚我去找你。”
李堠一愣,他不记得昨夜这人有来找自己。
“你当时‘在忙’所以我没喊你。”故意咬重‘在忙’二字。
如果这样李堠还听不出扶苏话中的意思他就白活了,他的脸色顿时一沉。“如果是什么相劝的话你就不用说了,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放手。”
就自己现在这处境哪里有资格劝别人,扶苏摇摇手提着衣摆蹲下并拉拉李堠让他别站着。
一宿没睡好,除了鼻子疼外嬴政那根白头发也是扶苏失眠的原因。“李冰人到中年了吧。”
“是啊,怎么了?”李堠反问。
犹豫了半天一直低头不知如何开口的扶苏双手抱膝抬起头直勾勾看着李堠。“我说……要是有一天李冰挂在你前头……你看你们的年纪毕竟有差距……到时你要怎么办?”扶苏试探的问。
“……”李堠望着扶苏沉默。
“我……没想过……或许留下替他守着这片他放心不下的蜀地或是跟着他一同去了……说不好,反正这里是再装不下第二个人了。”指指胸口李堠对扶苏说道。
伸手拍拍李堠的肩膀扶苏叹了口气站起身:“到时你想好好活着而我也想好好活着,那咱俩就住个对门搭个伴,好歹以后有个说话的。”说完扶苏垂头丧气的走出柴房。
被留在柴房里的李堠困惑不解的盯着扶苏的背影,还是想不明白他为何要说这些。溜.达.小.妖.制.作
……
嬴政写了两封密函给在咸阳的尉缭。第一封密函夹带着火药秘方交给尉缭,命他马上带着工部的人研制出及时送往蜀郡,协助凿山挖渠事宜。而第二封密函是让尉缭转交给李斯,让他把现任的蜀郡郡守调回咸阳待任并任命李冰为新郡守,其子李堠全权负责岷江修建,朝廷必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