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蒙恬早已和那韩非有了……十年啊!那可是十年啊!“你不要告诉我从你们十年前认识起到现在都是那所谓的‘以礼相待’。”
“是……是又……怎样……”蒙恬有些脸红。
王贲有些怀疑这面前人究竟是不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他印象里的蒙恬虽然表面知礼,但在认准的东西上绝不会‘谦让’,就如同他带兵打仗一样。“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了那人顶撞大王。结果你……”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就这样,要真是捞到了岂不是直接弃帅私奔了。“十年前他以你太过年轻心性未定唯由拒绝你,现在他用什么理由?说你与他都是有家室的人?妈的,他忘了弟妹是怎么来的?那是他推给你的!”
“好了,王贲。”拉拉激动的人,蒙恬知这人是为了自己好才说这些。“你一进宫就来这等我定是听说今早大殿上的事情了。”
“我不得不承认这韩非确实厉害,今日此计若成大王定当会为了大王子的事情而延后灭韩的战事。战场上瞬息万变,时机更是转瞬即失,到时秦国一统天下的机会也说不定也就这样没了。”
蒙恬赞同地点头。
韩非清楚得很秦王嬴政绝不会送王子做质子,就是迫不得已也绝不会送大王子扶苏。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煽动秦国朝堂上某些人为了私利而主张送走最受宠爱的大王子,这样才有利于他们支持其他王子。大王子虽受宠却无任何外戚力量,也无人支持,众人定会心动。
而嬴政也定会为了保住扶苏而与朝上众臣周旋,出征在即朝堂上起火这势必会对战事有所影响。
最终的结果便是大王子不会被送走,秦军也不会攻韩。这一切都是韩非早已算计好,他不是让扶苏去送死,他只是要利用一下,他已做好了用一死向扶苏赔罪的准备。
嬴政再明白不过韩非话后会带来的影响,而他摔出杯子除了是因气韩非把无辜的扶苏牵扯进来,更是为了给儿子出气,为多日来一直谋划如何保住这人性命而愁得上火嗓子疼的儿子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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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抑郁垂着脑袋走在回寝宫的路上,心中有些微涩的扶苏觉得自己做得一切很可笑,简直就是上杆子自己找虐。想要踢踢石头发泄情绪,却发现自己根本没穿鞋,而便宜爹帮他擦干净的脚丫子又脏了。
虽然皇宫里的道路被打扫的很干净,也没人敢在这里吐痰,可扶苏忘了这个没纸屑没玻璃碴子的时代却依然有石子,即使不大也绝对是硌你一下没商量。
单脚着地,扶苏歪着另一只脚瞧了一眼,见上面‘粘’着多粒石子,气得甩了甩脚。“那个……小子过来扶我一把……哎呦……不是我说你,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没有眼力见儿……”跳着一只脚扶苏回头对在他背后跟了一道的人说道。
一个二十岁的男人当面被一个五岁的幼童叫‘小子’,换了谁都觉得别扭。蒙毅别扭的走上前把扶苏抱起来,帮他抹了抹脚底的石子,‘也不知道谁是小子。’小声嘟囔。
两世加起来有三十岁扶苏自认别说叫蒙毅小子,就是叫他那现在秦王未来秦始皇的便宜爹‘小子’也绰绰有余。拍拍蒙毅的肩膀,扶苏‘遥指’小池塘,“别废话,先去那儿洗洗脚。”
蒙毅不甘愿的抱着扶苏来到宫中花园里的池塘边,把人放下后伸手卷起扶苏的裤腿,站在一旁不吭声。
瞧蒙毅一脸不忿扶苏灰暗的心情有些好转,他特别喜欢逗这人玩。当初扶苏还是躺在襁褓里时,年仅十六,刚刚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侍卫长的蒙毅曾偷偷溜到秦王的寝宫,站在床研究最近这宫里人人口中讨论的大王子。
看着那不大如小猴子般的脑袋,还带着孩子气的蒙毅上前戳了两下,觉得有意思,便又偷偷扯着扶苏的小胳膊腿玩,然后还很不道义的扯下了扶苏的尿布观赏‘小鸟’,并更加无耻的讥笑其‘小’的程度。
戳脸、抻胳膊腿扶苏忍了,全当这孩子年纪小不与他一般见识,哪知这人得寸进尺居然讥笑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能动手打人,扶苏趁蒙毅低着头探究‘小小鸟’时当机立断送了一泡童子尿,弄了这人一脸一手。
不过事后扶苏才在嬴政口中得知被自己戏弄的人便是传说中能与秦始皇同车而坐的蒙毅,后来更是因为‘扶苏’的缺心眼儿而受累被杀,据野史说死的还挺惨。
好歹自己如今成了‘扶苏’,于是扶苏打算好好对待一下这忠心的臣子,哪知自那次事件后便再没有机会与蒙毅接触,明显的躲着自己。
洗干净脚,扶苏靠着石头盯着池水里的倒影发呆。如果换做平时他早上前逗逗这闷骚的蒙毅,可惜今日他很惆怅,实在没有精神和精力,被人卖了的感觉很不好。
扶苏小小且孤寂的背影不知为何让蒙毅觉得有些心生不忍,于是走上前扶着腰身处挂着的宝剑盘膝坐下。“其实那韩非……也不是真的要把你推去做质子,他……不过……不过是想借此转移大王对灭韩的关注,以便……”
扶苏愣愣的盯着蒙毅,他还真没往那上面去想,光顾着吐酸水。听蒙毅这样一讲,现在回想起来还真觉得有这么个意思。
嬴政可以看出韩非的目的,蒙恬可以,蒙毅可以,就是没在现场的王贲也可以,而扶苏看不来,不是说他笨,而是他更本没有往深了去想。虽然身为大秦的王子,可在很多时候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