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邪第十一次被闷油瓶压在地上、并且赖在地上不起来、顺势跟闷油瓶玩起牙齿和爪子的猜拳游戏的时候,吴三省终于看不下去了,他站起来,抖掉背上的冰碴雪沫,叫过大奎和潘子:“来,说说出去打兔子的事。”
闷油瓶的耳朵动了动,难得转头朝着吴三省的方向,吴邪却没反应过来“打兔子=找吃的”,所以完全不感兴趣,依旧按着闷油瓶的爪子,仰着头啃他的牙。
吴三省无可奈何地等了他五分钟,直到某只年轻的金毛发现周遭安静得很,只有他的牙齿碰到闷油瓶的牙齿的声音,觉得有点不对头了,停下来四下环顾的时候,才发现潘子、大奎都在两边坐好了,三叔正要说话,连闷油瓶都很感兴趣地竖起了耳朵,他才不好意思地翻身起来,窝在闷油瓶身边,歪着头瞧着三叔,相当不好意思地吐出舌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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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只相对年轻的金毛注点意!
事后卖萌是没用的!吴三省狠狠地瞪了吴邪一眼:“小邪,这是北极,不听命令的后果很严重,只要犯一次错,可能就会死。”
吴邪使劲点了点头,心里却不怎么当回事,毕竟之前在那个有火蚂蚁的洞x,ue里,如果他听顺子的口哨过去站队,闷油瓶也许就不会及时发现那个盗洞,没有闷油瓶及时刨开盗洞上的土层和碎石头,整支雪橇队可能都会被那种剧毒的蚂蚁啃成骨头架子。他想着,就往闷油瓶身边又蹭了蹭,闷油瓶心有灵犀地侧过头,两只就默契地碰了碰鼻子。
吴三省简直要扯过自己的耳朵挡住眼睛了,呸呸,大庭广众的,年轻狗怎么这么不注意影响呢!
大奎最会打圆场,他赶紧叫了一声,转移话题:“三爷,打兔子哪够吃啊,咱能弄个大个儿的么,下来之前我和大潘看见原上有驯鹿的脚印,新鲜的,这天气跑不远。”
潘子低吠了一声表示赞同,闷油瓶若有所思地看着天花板,至于吴邪,他歪着头仿佛听得很认真,但实际上,作为一只吃狗粮长大的纯血金毛,他从来没有打猎过任何东西,阿红之前给的那只有毒的兔子腿他也只是看过一下,闻都没来得及闻就被小哥叫走了。除此以外,他对于兔子唯一的印象是训导员那对超大的兔毛耳罩,粉红色的,上面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迷醉的味道,他不由自主地把它抓住了还撕碎了,为此还被训导员关了一下午禁闭。
至于驯鹿,吴邪记得顺子有一双鹿皮鞋,味道也挺吸引人的,作为一只受过严格训练的导盲犬,他骄傲地克制住了把它撕着玩的冲动。
吴三省摇了摇头:“狼群跟着呢,咱们几个不一定能成功。”
吴邪想起从盗洞摔下来的时候,听见遥远的狼嚎,还以为是闷油瓶跑了,当时吓得心脏砰砰乱跳,完全不顾后背是不是摔伤了,翻身起来就追,才发现小哥就在身边……他想着就有点不好生意,悄悄仰起头,假装舔两下冰雪解渴,给自己的鼻头降温。闷油瓶不知道他的心思,转头关切地望着他,弄得他更不好意思了,干脆自暴自弃地把下巴放在闷油瓶的爪子上,用尾巴压着他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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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某只年轻的金毛,让人说你点什么好呢!吴三省没注意他大侄子这些腻腻歪歪的小动作,给闷油瓶、潘子和大奎解释:“北极狼夏天是一个小家庭一个小家庭的生活,到了冬天才会结成一大群,就因为冬天打猎难,一条一条都饿得眼睛发绿。”他瞪了一眼吴邪:“像你这样的,一口一个就叼走了!”
吴邪才不害怕呢,他蓬起脖颈间的长毛,让自己看上去大了一圈,龇牙皱起鼻子,做出很凶的样子:“谁敢!小爷也不是吃素长大的!”
潘子和大奎都乐了,闷油瓶拍怕他的后背,低声说:“吴邪,我在。”
吴三省也知道闷油瓶有多护着自家大侄子,默默地呸了一声就继续说:“驯鹿虽然吃素的,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保护自己。他们冬天也会结成大群,年轻健壮的公鹿会把怀孕的母鹿和当年出生的小鹿围在群体的中间保护,想要抓一只很难。”
“那我们多找几条狗,看准了哪只鹿受伤了跑不快了,咱就一拥而上,一部分赶开鹿群,把咱的目标隔离出来咬死,不就行了么!”大奎不愧是松狮犬的后代,对于打猎相当有心得,“小三爷你不知道,这冰天雪地的,撕开驯鹿的皮喝血吃r_ou_,都是热的,啧啧,别提多美了!”
吴三省白了他一眼:“用你说!狼群世世代代都是这么干的,驯鹿也不傻,头鹿会带着年轻的公鹿驱赶狼群,那大犄角一米来长,顶上一下,你的肠子肚子都得断成一节一节的!尤其是这附近的那一群,头鹿又高又壮,虽然他鼻头是粉红色,看着挺娘们,那蹄子那力气,咱们再叫上十几条狗,也不一定能成功。”
大奎知道吴三省从来不会随便放弃,他既然这样说了,就一定是没什么机会了,于是只能无趣地卧下,继续啃他那块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树皮。
吴三省又跟闷油瓶和潘子讲雪兔的习性、捕猎的技巧,什么前走三后走四,什么一次失败了没关系但是千万不能丢了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