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松了口气,又不知为何隐隐有些失落。
这本是一个问话的好机会,他几乎没有这样和毫无防备的宫季扬对话的机会,身边总有别人在,宫季扬也总是一副不知在想什么的样子,难得他喝了酒,即使只是微醺,说话也会不及平时谨慎。他想知道的许多事,原本都可以借这个机会得到答案。
但他又不想乘人之危。
或许他不该太天真,但他这些日子偶尔会想,假如他遇到一个从头到尾没几句真话的人,应当是不会和对方虚情假意地交往这么久的。如果宫季扬真是一直在演戏,那他的城府确实比他事先预想的要深多了。
他还是愿意相信宫季扬,也愿意在日后留给他一条路走。也正因为如此,他不想骗宫季扬骗得太多,否则到了真相大白的那一天,他说什么宫季扬都不会再信。
一个骗子想让人相信自己是很可笑的事。
对于这一点,他早就深有体会,也不想再重蹈自己当年的覆辙,而且他有自知之明,自己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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