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一样。”

敌军的人有五六个，成三角状走过来，并且不断靠近，男人举着枪，缓慢而坚定地扣动扳机，然后就在眨眼的瞬间，对方的人倒了下去。

“这场仗还要打多久？”

对方指指头顶的天，“起码要等天亮。”

“刚才谢谢你，你救了我的命。”

男人侧头看了楚笑一眼，对方似乎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黝黑的脸上只有那双眼睛还亮着，“我还能眼睁睁看着自家人死在我面前吗，何况这战场的孤魂已经太多了，多你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你要真记得我的好，以后我死了，记得给我立个碑就行。”

“那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兄弟们都叫我狂犬，说我的疯子。”

“那你大名叫什么？姓什么？”

男人沉默了一会儿，低头擦着枪，嘴里还咀嚼着那根稻草，“大名？我十二岁就从军了，就是因为他们跟我说从军有他妈饭吃，我从有记忆起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后来又跟着军队走南闯北，生生死死的好几次，大名什么的早他妈忘了，看你文文弱弱的，是个学生？”

“我是个厨子。”

“厨子？你他妈逗我？厨子跑到这来？找死啊？还是你来着找吃的？”

楚笑被对方的阴笑吓的抖了抖。

“得了，看你那胆小样。”

炮火果然如狂犬所说一直持续到了天亮，被炸起的焦土一下盖在脸上的时候楚笑手舞足蹈地叫唤起来，惹得狂犬呵呵的笑。

“谁把你弄过来的呀，你小子太搞笑了。”

“我来找人的。”

“找人？你看这哪有人？”

狂犬指了指周围横七竖八躺着的尸体，敌军的，我们的，交织在一起，“你还不如来找吃的呢。”

被战火烤焦的尸体散发出诡异的味道，楚笑捂着鼻子，差点没呕出来，结果又被狂犬笑了一通。

“行了行了，赶紧撤吧。”

“去哪里？”

“找队伍啊！”

狂犬扛着机枪，从路过的死人身上摸到一些稀有的食物，这才吐了稻草吃了起来，楚笑这才意识到，一直嚼着稻草的狂犬是因为饿。

在战场上没有厨子，没人会给你送吃的，嚼树皮吃草根都是常有的事情，一个包子都是奢侈。

这场仗似乎打了很久，我军溃败的很厉害，楚笑回头看到在刚才他们待过的山头，敌人已经竖起了国旗，架起了防垒，而他们仅存的几个人灰头土脸地跟着狂犬在树林里穿行。

天亮了，楚笑终于看清了狂犬的脸，刚毅的侧脸，阴沉而坚定的目光，只是有时候冲楚笑眨眼像个十足的痞子。

“你一直这个样子。”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白白净净的啊，老子出来打仗的，你以为来玩啊。”

狂犬有些暴躁，或许在这样的战争年代里，没有人能平静的了，楚笑仅来了一个晚上，就已经开始抓狂了。尼玛这样战火纷飞的年代居然还有人有心情搅基？！！！系统你真的不是在玩我吗？！

“嘘慢点，你们几个去前面看看，你跟在我后面，你枪呢？！怎么不知道捡一个啊？！”狂犬一边抱怨着一边将楚笑拉到了身后，又从自己屁股后面抽了把手枪塞给他，“外国人的，威力大着呢，小心点。”

握着手里沉甸甸的枪，楚笑第一次鲜明的体会到战争的重量。

树林里植物繁茂，大白天的也有些阴，对方的人似乎也在研究我们到底是什么人，两方都小心地靠近着，直到看到彼此身上熟悉的衣服。

“妈蛋！你们谁的人啊？！再拿枪指着老子试试？！”狂犬又发起了脾气，对方的人中似乎有人听出了他的声音，高兴地从人群中冲出来，“狂犬哥？！你没死啊？！太好了！”

冲出来的年轻男孩一下扑进了狂犬的怀里，狂犬单手就接住了他，边拍着他背，边生气的骂，“你轻点，老子没让敌人打死一会儿叫你勒死了该。”

年轻男孩子有点窘迫的松开了手，“狂犬哥你可吓死我了！昨晚上敌人的炮炸了一夜，我都怕……”

“怕个毛线啊！老子才没那么容易死。你怎么在这啊？不是让你跟着主力军走了吗？”

年轻男孩揉了揉眼睛，“我跟丢了……不过，幸好遇到了秦穆团长，他带着我们到了这里。”

“秦穆？丫谁呀？”

年轻男孩子指了指身后站在人群中最显眼位置的男人，在一群灰头土脸中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军装已经旧的发黄了，但是他的眼睛望过来一下就刺进了楚笑的心里，在心里哀嚎了一百遍后，楚笑不得不相信，系统是真的太玩他！这他妈怎么又是冷傲天的脸啊？！

于是在楚笑还发呆的时候他们的一小撮人也被归进了秦穆的队伍里。

“晚上还要赶路，你们暂时先在这里休息一下吧。”

狂犬嚼着稻草寻了个树根坐下，“秦穆？团长？哪个团的？”

秦穆看了他一眼，冷静地说道，“二零一军团团长。”

“你们怎么就剩这几个人了？”

“打死了。”

“他妈的！”狂犬从年轻男孩子手里接过一个罐头，撬开的时候突然想起什么，看了楚笑一眼，“小厨子饿了吗？”

年轻男孩子也随之看着楚笑，“狂犬哥他是谁啊？”

“我刚战场上捡的。”

楚笑还在出神想秦穆的事情猛地听见狂犬的声音，回头看他拿着罐头望着自己，楚笑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