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安郡主讥讽的笑了一下,眼神有些咄咄逼人的看着安婳,幽声道:“王妃,你怎么如此慌张?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
其他人面色都变了变,安婳一个人在偏僻的杂物房里,还神色慌张,确实引人遐想。
可是这间屋子很小,一眼便可以望到头,里面确确实实只有安婳一个人。
“没有啊……”安婳的声音极低,像极了心虚的模样,她的脸色白了白,瞳孔剧烈的颤动,看起来就好像被戳穿了谎言。
广安郡主朝安婳幽幽一笑,朝角落里的水缸走去。
众人惊讶的看着她,安婳的神色却越来越冷。
广安郡主走到水缸前停下脚步,又冲安婳笑了一下,然后一把将上面的盖子掀开。
水缸里腌着变了色的酸菜,一打开盖子便发出大股的气味。
李文儿等人立刻用帕子捂住了口鼻,广安郡主则错愕的盯着水缸看。
紫秀嫌恶的道:“你掀这个做什么?”
广安郡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水缸,然后猛的抬起头看向安婳。
安婳的眼神里不见了刚才的慌张,她眸色沉沉的回望广安郡主。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刻,然后同时收回了目光。
广安郡主之所以如此笃定屋里还有其他人,自然是因为,她知道这屋里本该有两个人。
她应该就是今日设下陷阱的人。
广安郡主僵硬的放下盖子,讷讷的道:“没什么,我看错了……”
她的神色里是满满的疑惑,又四处打量了一下屋子,似乎很想再找出一处能藏人的地方。
紫秀一刻也不想再多呆,立刻命宫女将她推了出去,其他人也连忙跟着出去。
安婳抬眸看向广安郡主,声音平静,若有所指的道:“郡主,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广安郡主面色难看,反问道:“王妃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会怕人误会?”
安婳轻笑,再未多言,却忍不住疑惑,广安郡主为何要害她?难道只是因为林宛柔迁怒于她?
安婳觉得自己深处于谜团之中,有人在背后默默操控着人偶,扯着众人斗成一团,可是她始终找不到这根在暗中扯着众人的丝线。
安婳心不在焉的与大家说了会儿话,然后才各自散去。
她回到王府的时候,看到安止正拎着四坛酒往里面走,不由叫住他:“怎么拿着这么多酒?你酒量浅别喝这么多。”
安止笑了笑,拿起酒坛子晃了一下,“这桂花酒是我给父亲准备的生辰礼物,不是要留着自己喝的。”
明天是安将军的生辰,所以安止趁着今日休沐提前选了这桂花酒做礼物。
安婳听他如此说,不由笑了起来,“如此不错,爹爹最爱喝桂花酒,明日你正好陪他痛饮几杯。”
“姐,你准备了什么礼物?”安止放下酒壶,笑着问道。
“我亲手做了一副护膝给爹爹。”
安将军在边关时双腿受了寒气,膝盖一到冬日便凉得厉害,安婳便用上次在行宫时所猎到的狐毛里挑了最好的,亲手给他做了一副狐毛护膝。
安止笑了起来,“父亲最喜欢你亲手给他做的东西了,记得你以前刚学会刺绣的时候,给他做了一双鞋,他一直穿破了都不舍得扔,一位大将军穿着一双破了的鞋,他手底下的小兵都嫌他丢人。”
想起这件事,安婳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扫今日在宫中带出来的烦闷,“今年我们都在家,爹爹必定开心。”
“嗯!”安止使劲点了点头。
第二日安婳换了一身妃色散花襦裙,脸上薄施胭脂,头上戴着祁禹之前送的白玉芙蓉簪,让冬桃拿着礼物出了门。
走过拐角,就看到祁禹双手抱拳靠在墙上,手里拿了一把大刀,刀身银光闪闪,镶着宝石,一看就是一把好刀。
安婳脚步顿了一下,走过去柔声道:“在等我?”
祁禹点了下头,“岳父今日生辰,我理应过去祝贺。”
安婳浅笑,“难为你还记得。”
两人并肩往外走,祁禹低声道:“这些年,我虽然未正式拜师,但岳父在我心里就是我的师傅。”
安婳点头,知道他心里对安将军十分敬重。
祁禹又道:“父皇已经下旨,命岳父过几日便回边关去守城。”
安婳微微一怔,心里溢上不舍,不过安将军常年在边关戍守,她已经习惯了,这次能在京中待这么久,已是难得。
安止骑着马等在门口,一行三人来到安府,安将军看到他们十分欣慰,笑容满面。
他的气色看起来不错,这段时间他被朱香蓉和安瑶气到,脸色一直不佳,如今能恢复如常,安婳自是满心的欣喜。
看到安婳和安止准备的礼物,安将军每一样都喜欢,乐的合不拢嘴,看到祁禹送的大刀时,他眼前一亮,当即拿在手里摸了摸,站起身耍了一套刀法。
安将军宝刀未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