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只是我担心皇宫里的父皇会有危险。”
曲河面容严谨严肃,“如今东宫被重重封锁,无法往外传递消息,还好太子妃有先见之明,让安止公子快些离去,如此才有一线生机,只能盼望着安止公子此行顺利,能够顺利出城,让太子快些接到消息,带兵回来,如果越王伪造圣命,登基为帝,到时候太子回来就晚了。”
如果祁叹控制了景韵帝,假传圣旨,名正言顺的在祁禹回来前坐上龙椅,那么就算祁禹带兵赶回来也无用了,到时候,祁禹如果不肯俯首称臣,出兵围剿,就会反被说成是乱臣贼子。
安婳攥紧了手里的帕子,她要想办法见景韵帝一面才可以。
第132章
东宫外的官兵对峙了两天两夜, 祁叹的兵寸步不离的守着,东宫里的人没有踏出府门半步。
冬桃端着药碗忧心忡忡, “小姐, 这是最后一碗安胎药了,门口的官兵一直守着, 李太医进不来东宫, 我们也没办法出去抓药,这可怎么办啊?”
安婳接过药碗,她现在唯一庆幸的就是孩子很乖,这几日都没有闹她, 健健康康的呆在她的肚子里,除了偶尔干呕,没有其他不适。
安婳将汤药喝下去, 轻声道:“多拖一日是一日吧。”
管家也满面愁容, 忍不住的唉声叹气。
安婳放下药,看着管家问:“府里的食物还够吃多久。”
“府里人多,一天三顿, 食物已经所剩无几, 实在是维持不了几日了。”管家愁道。
安婳眉头紧皱,长此以往实在不是办法。
第三天的时候,祁航忽然来了东宫, 管家通报的时候, 安婳微微有些惊讶, 犹豫片刻, 让他进来。
祁航款步而来,一身白衣,面色不似从前苍白,却也没什么血色。
他看到安婳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拜见皇嫂。”
安婳坐在桌旁幽幽的看了他一眼,自从知道祁航在幕后做的那些事,这还是安婳第一次见他,不由心下微微一颤。
安婳凝了凝眉,淡淡开口:“皇弟请坐。”
祁航道谢,然后掀衣在桌旁坐下。
冬桃拿起茶壶给两人倒茶,安婳和祁航谁也没有开口。
冬桃给祁航倒茶的时候,手控制不住的发抖,茶水倒的颤颤巍巍,她记得冬梨的在花布上写的字,她虽然不懂冬梨为何要让太子妃小心三皇子,但她相信冬梨不会乱说,必定是因为三皇子很可怕。
冬桃好不容易将茶杯倒满,刚刚松了一口气,祁航看着她却倏然出声,“我很可怕吗?”
冬桃猛的一惊,放下茶壶,跪在地上连连求饶,“殿下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祁航看着她惊恐的模样,低低的笑了起来,然后盯着冬桃,一字一句的道:“本王在问你,我很可怕吗?”
冬桃身上瑟瑟发抖,连连摇头,“不怕,不怕……”
平时能说会道的她,此时吓得脑海中一片空白,只会呆呆的重复着,竟然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来。
祁航面色徒然变冷,“真的不怕吗?”
冬桃看着他变得阴鸷的眉眼,连忙战战兢兢的改口,“怕!奴婢怕!”
祁航目光沉沉的看了她片刻,突然笑了起来,似乎感到十分有趣,转头对安婳道:“皇嫂你这奴婢真是有趣。”
安婳微微皱眉,对冬桃柔声道:“你先下去吧,这里暂时不需要服侍。”
“是。”冬桃连忙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身上还忍不住在微微发抖,心道冬梨说的真对,这三皇子果然是可怕。
安婳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开口道:“不知皇弟今日来所为何事?”
祁航脸上仍旧挂着浅浅的笑,只是配着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显得愈发的古怪,“我听说皇嫂不肯入宫,所以想来劝说几句,毕竟皇兄为此事整日愁眉不展,我甚是替他胆忧。”
祁航所说的皇兄指的自然是祁叹。
祁航、宋懿、李汉儒如果都在帮祁叹做事,那么就难怪祁叹敢趁着景韵帝病重、祁禹不在京城,做出逼宫这等忤逆之事来。
可是以祁航锱铢必较的性格,卫海棠当年害死了他的母妃,他如今怎么会帮着祁叹做事?
安婳不动声色的道:“我倒是不知皇弟对越王如此忠心。”
祁航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安婳手指在桌子的掩饰下,轻轻抚着肚子,然后轻声开口:“我最近听闻了一桩奇闻,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不如说给皇弟听听,或许皇弟可以帮我解惑。”
祁航看起来十分感兴趣,立刻道:“哦?我最喜欢听奇闻了,皇嫂所说的奇闻必定新奇,我自当洗耳恭听。”
安婳不急不缓的开口:“我最近听闻,宫里一位妃嫔的姐姐曾经被山贼掳去受辱,生下了一名女儿,那女孩被那名妃嫔放在宫外抚养,只是那妃嫔过世后,女孩儿却不知所踪,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实在是让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