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给李大人。”
众人一愣,不但没罚?还给了赏赐?
禹王这是突然被附身了么?
正当李廉汉心里一喜,想要谢恩的时候。
祁禹又淡淡的添了一句,“宴会散场前喝完,不喝完不许离开。”
十坛酒下肚,光茅厕就够李廉汉跑的了。
啧!众大臣忍不住撇嘴,不许离开,不就是不让人上茅房吗?这谁受得了?
他们以前怎么没发现禹王这么损呢?
安止忍不住偷笑,没想到他这姐夫这么有意思,他忽然有些喜欢他了。
李廉汉不敢反抗,只好懦懦的应了下来,若李汉儒在这,也许他的底气还能足一些,如今没了撑腰的,他就怂了,更何况祁禹刚才拿剑对着他的模样早已够他肝胆俱裂,哪还敢反抗。
于是众人吃吃喝喝的时候,李廉汉坐在一旁大口的喝酒,一口一口灌下去,看得人嗓子疼。
皇上不在,宴会什么时候散场自然由两位皇子说了算,可这次,向来不和的两位皇子,很有默契的都没有说散场。
直到李廉汉脸都憋着了,祁禹才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大家走。
醉得人事不知的李廉汉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可才跑了不几步,大家就闻到了一股尿骚味。
李廉汉最后是被人抬回去的,他近期是没脸见人了。
众人捂着鼻子偷看祁禹,这个禹王不但心狠手辣,还阴险狡诈!
不好惹,不好惹。
一名大臣突然发出一声感叹:“王妃可怜呦!”
和这么恐怖的人一起生活,每天都要提心吊胆的,能不可怜么?
“可怜什么……”他旁边的大臣朝宋懿的方向努了努嘴,“你忘记他那件事了?”
大臣们骤然想起一年前宋懿府上整整燃放了一天一夜的爆竹,顿时通体一寒。
这夫妻俩一样损!
众大臣忐忑的看了祁禹和安婳一眼,连忙散了。
宋懿慢了半步,走至安婳身边的时候,摇了摇头,轻声道:“红颜祸水,古人诚不欺我。”
安婳抬眸看了他一眼,如花瓣般娇嫩的面容,雪白莹润,眼睫乌黑,水眸绽出潋滟光华。
宋懿眸色一动,勾唇轻笑,幽幽道:“王妃长了一张国色天香的脸,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说完便摇头晃脑的走了,似是喝醉了一般。
安婳收回视线,安静坐着,低眉垂眼,仿佛桃花沾雨。
在祁叹的角度看来,自是娇弱不已,他不由怜惜更甚,攥紧了拳头,眸色阴沉,吩咐身后的近卫,“派人折了李廉汉的手臂。”
近卫有些犹豫,“可是右相那里怕是不好交代……”
“嫁祸给祁禹即可。”祁叹眸色深深,声音低沉。
祁禹是恶兽,就算杀了李廉汉都不会有人怀疑,更何况只是一条手臂。
“是”近卫答道。
祁叹摸着手上的翠玉扳指,眸色沉沉的看着安婳。
婳婳,只有我才是能守护你的人。
……
安止就要任职禁卫军副统领,安将军自然免不了要叮嘱他一番,所以把他带回安府住一晚。
祁禹和安婳徒步往宫外走,周围漆黑一片,只有昏黄的灯笼发着暖光,一名太监拿着灯笼在前引路。
安婳自小便有些怕黑,不自觉快走了两步,往祁禹身边靠了靠,像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祁禹面无表情的目视着前方,注意到她的动作,不动声色的放慢了脚步。
夜风瑟瑟,有祁禹的斗篷披在身上,安婳并不觉得冷,她看了祁禹一眼,祁禹身上的衣服看着有些单薄,又把斗篷给了她,她不由道:“冷么?”
声音软软糯糯的,祁禹在黑暗里微微勾起嘴角,“不冷。”
马车等在皇宫门口,小太监刚想伸手扶安婳,祁禹已经伸出了手,小太监一怔,连忙退了回去。
安婳看着祁禹的手心,恍惚了一下,祁禹的手心有两道浅浅的疤痕,看起来很新,应该是在战场上伤的。
安婳把手放进他的手心,温暖宽厚,稍触即逝,安婳上了马车,祁禹便收回了手。
两人坐在马车里,里面宽广舒适,坐着一点儿也不拥挤。
马车摇摇晃晃的朝前行驶,祁禹刚刚喝了酒,似乎有几分醉意,神情不似平日里冰冷,进了马车便闭目养神。
安婳抵着车框有些昏昏欲睡。
祁禹静静的睁开眼,默默看了她一会儿,安婳轻阖着眸的时候,从侧面望去,白嫩的脸蛋还略带一点婴儿肥,看起来像一朵含苞的花蕾。
祁禹低声问:“这一年,府中一切可还适应?”
安婳慢半拍的反应过来他是在问自己,张开眼,坐正了身子,柔声答:“还好。”
“恣柔……你不必理会,我会让她少在你面前走动。”
安婳轻轻点了点头,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