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舟眼珠更黑,眼睛也更亮,“你在乎的。”
晨晔说:“没有。”
沈余舟突然笑了,眼神十足宠溺,“好吧,那就是没有。”
没料他拐弯这么快,晨晔怔了一瞬才说话,“……对啊。”
两相对视,晨晔在沈余舟眼睛里头看见自己的影子,片刻,那个影子越来越大,沈余舟英俊的脸也在他眼前逐渐放大,两片温软封住他的唇,沈余舟吻住他。
开始还温和,可是很快就升腾成火热,沈余舟舌头抵进他嘴里翻搅,钳住他的手腕把他压在地板上。
沈余舟吻得十足动情,紧闭的眼睛,睫毛轻颤,鼻息越吻越重,没多久,手从他毛衣下摆伸进去,不住地向上摩挲攀升。
晨晔嘴被封住,睁大眼睛挣了几下,结果是他被抱上床。
他依然挣扎,沈余舟把他两只手腕都压到头顶,下头硬了的东西顶着他的大腿,嘴在他眼皮颊侧不停地亲,“晨晔,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沈余舟的声音相当沙哑,“再来一次,让我照顾你,好吗?”
晨晔身体也热了,脑子却无比清醒,所以他想让身上的男人也清醒过来。
他喘着粗气,“再来一次也不会不一样。”
沈余舟立刻反驳:“我们现在,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晨晔还真不是矫情,眼睛望着天花板,“我不想回头。”
沈余舟年过而立,他也快小三十的人了,这种年纪人的个性哪会说变就变。他是个恋爱脑,沈余舟从来都是个无比现实的男人,再来一次也未必能圆满收场,他相信沈余舟现在是认真的,可是很多年前的最初,沈余舟对他也是认真的,最后的结果又是什么样?
再则,如果说他以前奋不顾身是因为爱情,眼下,他对沈余舟也就那么回事了,图什么?
他无比坚定,沈余舟刚才高炽的情欲似乎也冷了大半,头埋在他颈侧,沈余舟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懊恼,“我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晨晔觉得沈余舟还是没弄明白他的意思:“我已经原谅你了,一个月前我就说过了。”
原谅了,可也仅止于此,沈余舟是他爱上的第一个男人,也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今后一别两宽,于晨晔而言,沈余舟依然是个非常特殊的人。
这一晚,他们最终什么也没做,沈余舟抱着晨晔睡了一夜。沈余舟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醒得也不早,醒来时房间里只有他自己,晨晔走了,也没带上y。
沈余舟怕他再次拔腿就走,再次离开得猝不及防,因此,春节过后回到c城,又见到晨晔的时没敢再提复合之类的话。回去后第一次见面是在沈余舟的公司,ci方案最后审核,晨晔也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坦荡大方,不局促不尴尬,就像节前在瑞士那一晚的事,完全没有发生。
于是沈余舟也只能装作什么也没发生,关于当年的所有都已经摊开,晨晔还是坚定地不肯给他机会,他再不依不饶地追着诉衷肠那就是逼迫,沈余舟唯一的办法就是真把自己扮成一个老朋友,他承认自己还没死心,但装作已经放下了。
这样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至少经常“偶遇”之后,他们还能一起吃顿饭。晨晔也不用避他如洪水猛兽。
于是,这个“偶遇”大概是一周一次的频率。
二月中,晨晔回了趟上海,那一周没见到,周日,沈余舟打点好行头去网球馆“松散筋骨”。
晨晔果然在那,两个人打了两局,坐下聊天,说到晨晔回家的事,沈余舟留心思问了句,“家里人还好?”
晨晔就道出他回家的原因,“我妈挺好,就是……又生了个儿子,原来她前不久去国外是旅行结婚。”
晨晔家里的事,沈余舟是知道些的,从他一个老同学的嘴里,那个老同学自然跟晨晔是同乡,碰巧两家还认识。老同学说,晨晔父亲家境不错,但他母亲就是典型攀权附贵、嫁个男人改变全家镜遇的那种。然后高枝攀上,她原本那个潦倒的娘家也因为她嫁给晨晔的爸爸发达了,女人自己心也活泛了。
几乎所有跟晨晔家认识的人都知道晨晔妈妈红杏出墙,那时候晨晔还小。晨晔爸爸是个好人,事情爆出来之后为了孩子选择忍着不离婚,就是对妻子经济上没那么惯着了。后来又发生了些变故,晨晔小学时候,他爸爸出了场意外,伤了脊椎,全身瘫痪。他家里生意从此就被晨晔妈妈一把抓地接过去。
生意做下来不难,人脉都在,晨晔父亲家是大家庭,兄弟姐妹当官的当官,做买卖的做买卖,抱成一团往上挤的那种。但手里抓住了实在的东西,犯错后做小伏低好几年的女人彻底改头换面、扬眉吐气,在外头又开始勾三搭四。最过分的时候据说跟人厮混,把孩子和瘫痪的丈夫扔在家不搭不理半个月之久,事情闹出来,一直到晨晔的叔伯姑姑出手干涉,才老实了些。
有这样一个妈,沈余舟其实挺理解晨晔爸爸去世前为什么先把晨晔的这一份遗产给算到一边,也能理解晨晔为什么一直跟他妈关系不好。
沈余舟好半天没说话,像是看出他在想什么,晨晔笑了声,“我就这么一个妈,她现在也算是超高龄产妇,挺危险,真的。”也没指望家里那点事,别人还知道。
沈余舟瞧他半晌,想到另外一件事,“以前听说你要结婚,怎么后来又没结?”
晨晔一惊:“听谁说的?”
自然还是那个老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