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这类书莫要看了。”
莫凡乖巧应“是”,好奇道,“师父,他们在做什么?”
“以后小凡就知道了。”
“现在不能知道吗?”
“嗯。”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知道?”
莫凡求知欲一向很强,溟释十分清楚。他心中别扭,口中却平静道,“待小凡成为足够强大的幻师之际。”
听到溟释如此言语,莫凡便没有再问。
没过一会,莫凡别扭道,“师父,我难受?”
溟释关切道,“怎么了?”
“不知道,就是好难受。”
“哪里难受?”溟释将莫凡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一遍,就要过去搭脉。
“这里。”莫凡指指书案下方。
溟释:……
“师父。”莫凡眼中已然泛上水润的光泽,嘴角下拉,委屈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画册就开始难受了。”
溟释轻咳一声道,“过会便好了。”
“可是已经过了好一会了。”
“再忍忍。”
莫凡哀怨地看溟释一眼,拿起另一本书看起来,却怎么也看不进去。画册中的场景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越是想要忘记,他偏记得更清楚。
“师父,”莫凡快要哭出来了,“我忘不了。”
溟释自成年以来,陌陌就对这类读物不感兴趣。即使如此,也见过别人为之如痴如狂的景象。
少年j-i,ng力旺盛,血气方刚。成年不久便看到这类画册,心中难以平静,实属正常。
说起来,这也是需要加以教育引导的方面,他是不是不应该避之不谈?现下他是轻松了,可若是少年被他人蛊惑做下错事,或是让人占去便宜怎么办?少年总归是要下山历练的。
溟释做好心理建设,给莫凡讲解了一番生命的大和谐。
莫凡问道,“可书上为何是两个男子?”
“此为歧途,小凡莫要学去。”
“可是,”莫凡偷觎一眼溟释,小心翼翼道,“我做梦梦到的,也是男子。”
溟释哑然。
男女相合方为正途,然而溟释见识得多了,男男相恋听闻的也不少。千百年的岁月,他心里对异性相恋还是同性相恋,看得极淡。
不过,小凡刚刚成年,他总要引导对方跨入正途。现下一听莫凡所言,似乎天生便是如此?
既然这样,溟释也不强求。他见过太多亲近之人的反对、咒骂。本该是最需要从对方身上取得理解信赖的对象,却成了伤人最深的一方。溟释不愿意如此。
“不管小凡喜欢的是男是女,师父都会支持你的。”
“谢谢师父,”莫凡睁着眼看他,“我最喜欢师父了。”
溟释想当然道,“等以后小凡遇上喜欢的人,就不会这么说了。”
“不是的,不管遇到谁,小凡都最喜欢师父。不,只喜欢师父,小凡不要喜欢别人。”
溟释心中一暖,“你有这份心就好。”
忽而,莫凡一瘪嘴,“师父,还是难受。师父,能不能帮帮我?就像从前按摩那样?”
每每身体产生不适,溟释的按摩总会起到关键作用。此刻,莫凡理所当然地认为,溟释可以帮他祛除痛苦。
溟释其实有别的办法可以让莫凡不再受其扰,然x,ue位之法终究对身体不利,他有些迟疑。而且,难道每次都要这样解决吗?
“师父不愿意帮我吗?”莫凡失望道。
溟释最是看不得莫凡失望的眼神。幻术修习不讲求藏j-i,ng纳气,溟释自身极少产生念望,需求甚少,但他也知避而不宣,过而不禁皆非良策。
“师父教你。”
莫凡照溟释所言,隔着衣物动作一番,却仍不得其要领,反而越发难受,顿时眼中水雾迷蒙,“师父,我不会,你教教我好不好?师父,我难受。”
递书时,莫凡担心身上的异常被溟释发现,只倾身靠在案上。此刻,他为展示自己的学习成果,出了案座,坐在溟释面前。
每每修习新的术法,他都要让溟释看着的。
溟释推说道,“此为私=密之事,小凡不应在为师面前做。且此事,需褪去衣衫。”
“可是不这样,师父怎么知道我做的对不对?”莫凡浑然不觉,“而且,在小凡心中,师父就是可以知道小凡所有事的人。”
溟释从前对莫凡说过“亲密之人”这个词的释义,可这不该是用在这等地方的。
“两者不可同日而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