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那个,你真的不需要喝杯水么?其实喝杯水真的不会浪费时间的。quot;
qu;,奥兰多莫名其妙地扫了他一眼:quot;你是说那些积木所饮用的东西?通过去离子净化反渗透蒸馏杀菌这种依旧是几千年前的处理方式得到的所谓洁净的水?我想我需要将你解剖出来好好看看你的内部构造了,到底是什么地方种植出的稻草塞进了你的脑袋才得得到这样的结果。好吧你成功让我对你的兴趣再次提高了百分之二十点一。欢呼吧!积木。quot;
quot;······你是认真的么?quot;
quot;什么?quot;
quot;我发现你说出的玩笑话比之前要轻松多了,这让我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啊殿下。quot;
quot;玩笑?那是什么东西?quot;
quot;那是你存在的特殊的附带价值,主脑先生quot;,维纳仿佛休息够了一般轻笑起来,他的笑声令人想起了广场上清晨的乐鼓,随着节奏的变化而显得更加欢快,而在这笑声之后,维纳一个用力就翻了起来,然后就虚虚骑-在了对方身-上。
维纳凑近对方的脸,然后满意地发现奥兰多的神情变化了,那些顽固的堡垒仿佛崩塌了一个小角般掉裂了半块,隐藏在-后-面的胆怯颤颤巍巍地-露-了出来,不过这种怔忪只维持了一秒钟的时间,奥兰多马上转过头去,再回头时那些虚弱已经被冰凌完全覆盖了,不过在这冰盖之上却出现了久违的温暖--维纳把手覆盖在了他的眼睛上面。
quot;你--quot;奥兰多皱眉想说话,却被维纳的轻笑打断了,在奥兰多眼里,他的笑声是属于qu;的不需经过处理与计算的笑声,这让他再次从心底产生了微微的好奇和努力想忽视的愉悦,于是他乖乖地闭嘴,不再作声了。
quot;我可以吻你吗?奥兰多先生?quot;
维纳的话语像蛇一样钻进了他的耳朵里,把他那些引以为傲的思想给搅断了,那蛇又很快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剪子,将那根摇摇欲坠的细弦从中间一切,整个短成了两截。
奥兰多简直要惊慌地怒吼了,因为他发现自己似乎当机了--随着维纳在他耳骨边-挑-逗-似的一舔,那股温热沿着细小的绒毛划出了一条-濡-湿-了的水渍,那条应该被千刀万剐的舌头甚至钻进了他的耳洞里,这一下让他连发根都炸了起来,只是却并不厌恶,他甚至想反手将维纳压下,狠狠扼住他的脖子,撕开他的衣服,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嘴,然后--
然后要怎么样呢?
奥兰多忽然一把甩开了维纳,他深深呼吸了几口气坐了起来,随着摇动脑袋时里面哗啦啦的-撞-击-,那些运行到一半就被迫静止了的程序终于重新运动起来:quot;你的口水里,大约有五亿三千万的不明有机物在不断分裂重组,在这个过程中······quot;
quot;在这个过程中怎么样啊?quot;维纳突然坐了起来,在坐起来的同时还不忘把手环过了奥兰多的腰,而奥兰多只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像燃起了一簇火苗,自从点了引线开始就一路跳跃着燃烧了过去,把-底-下-的兄弟激得一个-颤-抖-,竟然想不受控制地探出头来,瑟缩着寻求着什么抚慰。
维纳轻挑地吹了声口哨,似乎对自己的吸引力很满意:quot;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quot;
quot;什么赌?quot;奥兰多急于把自己从这种奇怪的气氛中解脱出来,于是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
quot;三天的时间quot;,维纳也同样半坐了起来,然后笑嘻嘻地望进了他的眼睛里:quot;如果在这三天之中,你看着我的时候关注了除数据之外的东西,就算我赢了,那么你从今以后,就要努力用我的方式来和我交流;而如果你赢了,我就贡献出我的大脑来供你解剖研究,无论怎么计算,胜利的天平都是向你倾斜的吧。quot;
奥兰多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维纳于是愉悦地拍了拍身上的土后爬了起来,他兴高采烈地迈过这一地的废墟,然后进了自己的屋子,把门重重拍上了。
这一地的废墟虽然看似难以收拾,但是若奥兰多打个响指,扫除机械人会马上投入工作,在半个小时之内将这些恢复原样,只是他却反常地并没有动手--他只是呆呆地躺在地上,透过这钢筋铁骨般的牢笼望着远处的天空。
这个莫名其妙的赌约,不论是从理智上来讲还是从情感上来讲,他都在两秒钟之内就得出了百分之八十点七的胜算率,但这却是他第一次感到胜算率不是白分之白,那百分之十九点四就像一柄利剑般虎视眈眈地悬在他的头上,随时准备着将他一切两半。
他感到自己的权威和精确性被挑战了,不过他还是分出精神去看了看旁边已经缩成了一个小团的蚕茧状保护罩,那上面已经有了肉眼难见的细小的裂痕。
他的实验也不是百分之百能保证安全的。
确实有无数次都处在危险的边缘,但他保护自己的原因却是quot;大脑还有继续研究的价值quot;,而不是quot;奥兰多有什么存在的意义quot;,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被毫不犹豫地抹杀吧?
他以前从来没有感到在情感上的qu;,因为他认为这是件非常可笑的事情。
但是他现在他清晰地感受到了裂痕,有什么人在那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荡起了他并不喜欢的涟漪。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又名“维纳在不作死就不会死的路上风驰电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