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两侧的手掌,哪成想,由於高温脑子还未运转过来,一个不小心竟然覆了上去。
温热的温度竟然烫的心里一个奇怪的跳动。
──脑子登时当机
王思果的手不会动作了,僵硬维持住了动作,脸上的温度迅速升温,心跳开始加速,一下一下敲击,跃动著快要跳出心脏了。
怎麽办,英明如我,怎麽会犯下如此愚蠢,完全不符合我的智商的错误?这样不是就变成了我主动捂住他的手了吗!
我上辈子一定是少给上天烧香了,才会被一直来回往复的往死里整,上天,我他妈的要再操你老母的一千遍!
放松,放松,就当什麽都没有发生。
“咳,咳咳……”王思果深呼一口气,假装咳嗽两声,尽量装出什麽都不在意的表情,挺起胸膛,扬起嘴角,准备发表一番高谈阔论。
“果果,你终於了解我的心意了,原来你也是这样想的。”邢斐然兴奋的磁性声音穿入耳膜,在王思果的脑海里荡了三荡。
我这麽想?我怎麽想了我?咱们认识还没一个星期呢!
王思果还没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掐死在嗓子眼里,顺便还被憋成了一只煮熟的鳖。
邢斐然坏心眼的抱住王思果,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带著发颤的声调,油腻腻的喊道:“果果,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有我的!”
王思果的青筋外露,暗自握住双拳。
“果果,你真是太知我心了,咱俩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要是不在一起都对不起上天的安排,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对不起……”
上天的安排?滚你的上天安排!
王思果猛然一跃,未挣脱怀抱,却是踉跄的站了一下又迅速的坐下。
“混蛋!”咒骂一句,低头正好看到紧紧抱住自己双臂,怒火攻心,脑子的弯还没转过去,便伸出两只爪子把那两只白花花的手臂抓起来,一口啃上去,顺带著还磨了磨牙。
邢斐然突遭攻击,蓦然大叫一声,又快速的憋回去,只剩下一个半音,两只眉毛纠结的快要挤在一起,挑挑眼睛,忍耐著任他咬,连抽出手臂的心思都没有。
空气又沈默下来,只剩下王思果偶尔的吞咽声,仿佛已经把那咬住的肉嚼烂了吞进肚里。
俩人就这麽静静的抗拒了一会儿,王思果咬著的牙齿松了松,纳闷的想:怎麽回事,这混蛋怎麽突然这麽安静了?该不会这家夥从小浸淫在毒药里面,浑身上下早就烂透了吧?我这麽一咬不会把毒传到我身上吧?
呸呸呸,怎麽可能!
又不是那个……那个什麽庸的武侠,这麽离奇的事情是不可能在如何美好和谐的社会主义新时代发生的。
对,绝对不会!
又加劲咬了一下,这才吧唧吧唧嘴巴,慢慢松开,一脸满足的坏笑回头,正巧看到邢斐然又挑了一下眼睛,嘴角向下撇了一下。
王思果背後的汗毛刷的一下子全部竖起来,放松的神经也在第一时间进入备战状态。
敌方邢斐然叹口气,见他整个人的神经又蹦起来,无奈的道:“你又想干什麽?咬我胳膊不满足,还想咬什麽地方?”
“脖子……”王思果兴奋地脱口而出,刚冒出声音又萎靡下去,尴尬的大喊一声:“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那你是什麽意思?不就是想让我去死吗,直接说不行了,你以为你是狗啊,四处咬人!”邢斐然气恼的开口:“嘿,别说,你就是属狗的吧,要不怎麽就这麽喜欢咬人呢。”
“我──”
“你什麽你,狂犬病了是吧?这是病啊,得治知道不?”
王思果脸颊绯红,解释的话怎麽也吐不出来,青筋暴露,小小的眼睛在此刻瞪成了个圆,仔细一看,会发现里面布满了交错的血丝。转个身子看著对方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喋喋不休,气从丹田起,怒吼一声:“滚!”
邢斐然听到这大声一吼,咂咂嘴,忽然裂开嘴就笑了。
王思果被他这一出整郁闷了,在洪亮的笑声里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瞪著眼睛,歪歪头,终於小心的戳出一只手指,在即将碰到邢斐然的额头时,又畏缩的停住了,顿了顿,正准备收回来时,被对方猛然的抓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湿黏黏的触感。
王思果完全被善变的邢斐然吓到了。顿住身形,木呆呆让他舔了手指,却未想起收回来。
时间又一次静止了,空气的气氛凝滞,暧昧不清。
不长的时间流过,邢斐然松开他的手指,改为握住他的手掌从地板上站起来,顺便轻巧一提,提醒王思果也站起来。
王思果这才醒过神来,脸颊在一瞬间变成绯红,跟著站起来,恰巧看到了对方的眼睛。
心中一惊,手上用力一甩,另一只手抓著重获自由的手掌慢慢揉著,猛地一个转身,咳嗽两声,大步走到客厅中央,一屁股深陷进沙发中去。
目不转睛的看著前方还没有打开的电视,黑漆漆的屏幕似乎也能给予他最大的吸引力,诱惑著他深陷其中。
邢斐然默默地看著他一动不动的盯著打开的电视,半晌才扯了一下嘴角,哼哼的笑了两声。
立刻接了王思果一记眼刀,翻著白眼的眼睛一甩,鼻子一哼又甩回去的摸样让邢斐然止住了笑声。只见他咳嗽一声,摸摸鼻子,终於又忍不住的笑起来。
一时间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邢斐然一个人低低的含糊笑声。
气氛似乎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