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上的橱柜里了,那是放菜的地方吗?是吗!
嘴上却硬生生的牵出一个笑,嘿嘿的傻笑两声一句话也没说出口。
王思果努努嘴,琢磨著他这是害羞了,自己明明不会做饭还死拧著不肯说。他抻著眼睛看炒锅里正在翻滚著的芹菜和肉,又看了看正在一脸认真如临大敌的邢斐然,觉得很好笑。脸扭过去眼睛扫到桌子上的一盘蘑菇炒肉,一盘西红柿鸡蛋,看起来倒也是像模像样的,既没有黑乎乎的变成黑暗料理,也没有看起来像是白水煮菜。
王思果很自觉地拿筷子趴在桌子上夹了一筷子黄嫩嫩的鸡蛋,脸上立刻纠结成一团,嘴里的东西被他一口吐到垃圾桶里。王思果抓狂的大吼:“这他妈啥味儿啊!”
邢斐然听到这句话,耳朵居然有点红了,只见他慢条斯理的把芹菜炒肉倒进一个盘子里,端出来放在桌子上,又转身回厨房乘了两碗玉米粥,在桌子上放好才问:“什麽是什麽味儿?”
“我说这西红柿炒蛋,怎麽一股甜腻腻的味儿,你放糖了?”王思果急赤白咧的。
“放了啊。”邢斐然理所当然点头。
“不是你为啥放糖啊?”王思果傻兮兮的问。
“西红柿炒蛋不能放糖?”
“这……不是都放盐的吗?”
“南方都是放糖的。”邢斐然一锤定音。
王思果很想骂一句“我操,我又不是南方人”,没骂出口,眼睛滴溜溜的滚到邢斐然高达雄壮的身体上:“你老家南方的?”
邢斐然的嘴角一扯:“不是。”接著在盘子上敲筷子:“吃你的饭,讨论什麽南方北方的,不吃拉倒呗。”邢斐然有点心虚,因为他也不是故意要做成甜的啊,他只是不小心把白砂糖当做碘盐用了。
王思果剜了他一眼,闷头闷声的吃饭,吃著吃著有点不对劲,眼睛扫桌子:“连个馒头都没有?这怎麽撑得住劲儿。”
邢斐然接茬:“爱吃不吃。”
王思果作为一名正宗的北方汉子,对面食有一种深刻的执著,打从骨子里就认为没有馒头包子烙饼之类的垫肚子,那就坚决不能够吃饱饭的。王思果心里忽悠忽悠的,觉得邢斐然真是没诚意,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想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吗?
邢斐然倒是一点没有磨磨唧唧,吃了个囫囵饱,看王思果吃的蔫不拉几的,自觉地站起来吭气:“我给你买包子去。”
王思果笑成一朵花,晃晃筷子朗声道:“就出小区左拐街道口那里一家叫天津包子的,好吃又便宜,要三鲜和蘑菇肉的。”
☆、第二十章
邢斐然点著头出门去给王思果带他心心念念的包子,刚出门就看到一只小黑狗蹲地上对他伸舌头摇尾巴,邢斐然理也没理径直走了,剩下小黑狗孤零零的看著他的背影,黑润润的眼睛里湿漉漉的。
王思果这个时候才算是吃的兴起了,左一筷子右一筷子吃的不亦乐乎,心里美滋滋的,还是自己个儿能耐,走了一个做饭的,紧接著还能再来个替补的,真是逍遥自在的人生啊。王思果接连感叹数次,似乎连甜兮兮的番茄炒蛋也可以接受了,吭哧吭哧吃了几大口。
正是吃的自在的时候,邢斐然回来了,手里提著一个两个塑料袋子,啪叽扔在饭桌上:“给,吃吧。”
“谢了。”王思果拿一个三鲜的包子三口就扔进了嘴里,一边嚼著一边随口问了一句:“喂小黑狗了?”
“什麽小黑狗?”
“就外面蹲著的一只流浪狗,黑兮兮的,一只耳朵耷拉著呢。”
邢斐然哼哼唧唧:“喂了。”然後在心里诽谤,能不喂吗,再不给那狗吃俩包子,能把两个袋子直接咬烂喽!
王思果就不得理他了,专心致志的吃自己的饭,邢斐然也不得理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俩人都慢慢悠悠的,谁也没有想起来提一句“你怎麽不上班”。好不容易一顿饭完事,两个人又再一次就谁刷碗展开了疯狂且无聊的辩论,最後由王思果垂著小尾巴惨兮兮的去刷盘子碗了。
哎──
王思果干完活了也觉得没啥意思,在邢斐然旁边一屁股坐下去,右腿的小腿搭在左大腿上,上下颠了几下,怡然自得。
没几分锺,王思果耐不住寂寞的开口:“不去上班?”
“去。”
“那还不走?”
“等你。”说完站起身子拉著王思果的胳膊就往外走,念念有词的居功:“我这是在等你吃完饭好送你过去嘛。”
王思果义正言辞:“诶诶,你干什麽,男女……呸,男男授受不亲!”扯了下胳膊,没扯出来,再扯,还是没有,燎了毛的猫一样跳脚:“老子我还穿著睡衣呢!”这才终於把胳膊给拽了出来,同时一甩袖子,无比牛逼哄哄:“你干什麽你,真是……哼!”
说完,扬著大脑袋瓜子跑进卧室换衣服去了,迅速的出门,人已经变得极其精神盎然,脸上挂一点笑意,声音轻快:“走吧,小邢子。”
邢斐然很配合:“喳。”乐颠颠儿的跑在跟前开门关门开车门恭迎王思果大人临幸其座驾,这才跑驾驶座这边来开车。
俩人又在去上班的路上来了一场关於邢斐然到底会不会做饭的口水战,鉴於王思果以身试法,因此极有发言权,他在骄傲的扬著大脑袋表示“今天的饭尚可,但仍不能表示你这叫会做饭”的理论之後,邢斐然也愤慨的给予了充分的狡辩。
比如,邢斐然大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