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到了楼下。
然后又是兵荒马乱的一个晚上。
傅肖北那天的记忆甚至有点模糊不清,好像上一秒苏乐还好好的,像个猫似的轻手轻脚地过来找他一起睡觉。甚至还躺在他身边,组织好了话,准备将之前的事情和盘托出——下一秒就直接躺在了医院里。
他前几天买的房子,钱都交完了还没跟苏乐说,这人就一动不动地在病床上输液。透明的药液流淌进他的血管,傅肖北握住了他的手,碰了碰他冰凉如水的指尖。
苏乐胃里长了个东西。
大夫说他应该尽快做手术,但是苏乐的身体十分虚弱,指标却没达到最佳状态,手术风险太大,只能先输液吃药。傅肖北想,明明之前才刚胖了一点的。
“苏乐。”傅肖北低声叫他。
苏乐脸色苍白,嘴唇干裂,他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