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秦黎,焦急的心情让他忘了自己这个行为已经越矩,甚至不及思索便拉开衣襟露出宽阔健壮地胸膛让宁非更贴近他温暖的地方,正要抬手唤门外的侍从,秦黎立即按住宁非,脚下力度一转,将人拖向床榻。一手顺势扯开宁非的腰带,让他的衣物件件滑落,一眨眼功夫两人便赤身luǒ_tǐ拥在一起。
“好温暖……”秦黎叹息着将脸贴在宁非的麦色胸膛上,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驱散了自己周身的寒冷,宁非感觉到秦黎的反常,尤其是这副娇弱贴在自己怀中的样子脑中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抚摸着秦黎黑缎般的长发,脸贴着他的发顶双臂紧拥住秦黎稍显消瘦的肩臂便浑身一僵,微微松开手臂,却见秦黎身体一颤,似乎冷的发抖,又急忙抱住他,见秦黎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怒意,甚至安静地闭着双眼似乎睡去,才缓缓放松身体,小心地维持着这个姿势。
宁非面容平静,然而垂下的双眸去泛着阵阵涟漪,惊诧,担忧,怜惜,谦卑等情绪错综复杂,他已搞不清自己应该怎样做才是正确的,他挣扎过,克制过,却仍然导不正自己的言行。甚至愈演愈烈,他现在的行为,在从前哪里还有命在。
兀自纠结的宁非并没有发现,闭着双眼的秦黎嘴角微微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如果说一开始的示弱是他心底防线的动摇,那么接下去的行为不过是他顺势而为,为的就是逼宁非丢开影从守则。他秦黎就是再不济的时候,也不会让自己躲入男人的怀中,他敞开胸怀让美人投怀还差不多。不过此时吧,小小牺牲一下形象如果能换得宁非勇于面对自己对他的改变,能敞开心露出真实情感也是很划算的。
手指揉捏着宁非后背韧性十足的温暖肌肤,感受着他紧张保护欲十足的拥抱,秦黎埋在男人结实胸膛上的笑显得极为邪气。
☆、58
三日过后的炎修宫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尤其是前堂坐的几位姿态各异的人。有一身邋里邋遢,灰不溜秋破破烂烂都无法诠释的乞丐装的,有摇着折扇面如冠玉一副皇家世子做派的,有清风道骨垂眸静坐一脸世外高人模样的,更有红衣妖娆眉眼如魅的。然而坐在首座的宁非却一脸隐而不发的怒气。
“在下说的没错嘛,虽然在坐的不是修为不到就是非纯阳童子身,然而我们此番来,也是想一睹这等高人的仙姿,二嘛……万一这世上没有这样的人,我等便是贵宫的首选呐~。”红衣男子笑的极为荡漾,眼波横流,眉梢挑起,胸口的衣襟因为他无骨一般斜靠的坐姿散开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偏又毫不单薄瘦弱,透着火一般的张扬魅惑。他的言辞之间是毫不掩饰的戏虐与笃定,显然不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化境还留着童子之身,呵……而且,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候补。除了童子之身,他可什么都满足了。其他人多少也都是满足几分条件的,虽然极为心急愤怒,然而宁非却不得不吞下这口气,他确实担忧若是无人满足条件,那么也许逼不得已只能退一步走险用这些缺一条件的内力。
心急如焚让宁非的下颚收紧,神色冷峭,周身的低气压弥漫的近五尺距离都极为压抑,然而在坐的也都不是普通人,不过也不会轻松。
“在下欧阳谦,久闻炎修宫宫主美名,今日路过此地,正遇贵宫的天下名帖,恕在下借此冒昧到访,虽不满足条件,但若有需要,在下愿助一二。”锦衣华冠青年也就是欧阳谦拱手微笑道,再坐的几位闻言都目光微转,此人算是这片大陆少数皇族中的高手了。据闻其父十几年前就是化境高手,然而却不知所踪,欧阳府一度陷入颓势,然而却在近年被欧阳谦一手撑起,甚至提了不止一个层次。当年欧阳府也不过是一个国中王爷的地位,然而如今却已经跳脱皇权束缚,这与欧阳谦本身实力有很大关系,当然也少不了他八面玲珑的交际面。宁非神色稍松,对他点头表示认可与恭迎道:“欧阳世子到访,本是吾等之幸,然则今日宫中急务,怠慢之处请世子见谅。”炎修宫处地微妙,与各国皇家都有一定的客气在,就是他此时无心招待,也得摆出和缓的脸色,然而心中早已五内俱焚,双手搭在扶手兽头上手心汗湿一片,泛白的指尖再再显示了主人的不平静,在坐的都不是没眼力的人,也不再多说什么,静静喝茶等待这个被炎修宫三缄其口却又坐立难安的事揭晓。
随着时间的流逝,圣医那边一直没有派人来禀,恐怕是一直在控制宫主的寒毒抽不开身了,剩一线希望便是南家少主南凌璧了,宁非恨不得直接出宫抓南凌璧过来,只是他也知不能。正在他额际冒出汗时,堂外修一快步飞奔而至,屈膝急切地说道:“首领,南家少主到。”“有请!”宁非双眸一亮,顿时起身大步走出。大厅坐着的几人面面相觑,都不约而同地扭头向外望去。只见一行六人清一色乌衣骏马,只一人玄色蟒袍束身,披风咧咧。内敛悠然身姿,俊美的五官,与通身的华贵,见之众人心中皆是一叹,果然是天下年轻一辈第一人,他若当不得,还有谁能当得。与第一影从宁非令人胆寒的冷酷截然不同的世家气度,一路行来便似有阳光随行。
南凌璧快马而至,勒住的马绳让他胯下的狮子聪前蹄飞扬,一声嘹亮的长鸣,长袍飞扬而下,南凌璧见宁非疾步上前拱手时便抬手阻止,清晰而明确地说:“不必多言,带路。”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