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溪刚进课室就飞速坐到颜麓旁边:“快给我抄抄。”
颜麓慢条斯理地拿出自己的作业,扔在书溪桌上:“怎么的,又没做?昨晚又摸鱼去了?”
“没有,昨天忙着呢。”
“忙着摸鱼呗?”
书溪乐了:“合着在你眼里我就会摸鱼呗?”
颜麓笑道:“不止,还会摸螃蟹,摸鸟蛋,摸兔子窝,摸老虎屁股,照我看,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东西你不敢摸的。”
书溪一听,抄作业的手停顿下来:“错。还是有我不敢摸的。”
“哦?”
颜麓挑起一边眉毛,揶揄道:“普天之下,还有你书溪不敢摸的东西?”
书溪看着他,忍着笑道:“婆婆的屁股。”
颜麓呸了一声:“你要是敢摸,我第一个打死你。”
两人口中的婆婆就是人类的始祖女娲。
女娲的外貌早在青年时期就已经定型了,非常年轻,乌发云鬓。大概是为了树立威望,才让大家称呼自己为婆婆。
这时候我们美丽的婆婆早已经站在了课室门口,面色不善,对着书溪传音入密。
[我老婆子的屁股你也想摸?罚站去。]
这个声音和画面同时传到了书溪的耳朵和眼睛里,吓得书溪抱着本子从桌上掉了下去。
罚站这种体力活对书溪来说简直不能更开心,他在课室后排挨挨蹭蹭嘻嘻哈哈地和几个女同修玩闹了一上午,终于成功引起了婆婆的注意,再次被罚放学后打扫课室。
颜麓藏在紫藤萝树上,莫名其妙地看着一脸乐呵甩着墩布出来的书溪,不明白他为什么挨了罚还这么高兴。
“颜麓,在等我啊?”
书溪终于把s-hi哒哒的墩布收了起来——直接放进了里。
“等你干嘛,我就是闲得无聊,玩会儿再回去。”
颜麓看了看自己藏身的位置,从花藤繁绕的紫藤萝树上跳下来,不明白他是怎么看到自己的。
他看着书忍了好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问了一句:“今天布置的作业可是符篆,你确定里面的符纸还能用?”
书溪,已经被浸s-hi了。他哈哈一笑道:“不能用正好,明天又有理由不交作业了。”
颜麓对他有点无语,没好气道:“业j-i,ng于勤荒于嬉,你这样落后是会挨打的。”
书溪终于收了笑脸,佯怒道:“我说颜麓,你老人家贵庚啊?怎么总这么老气横秋的,很找揍哎。”
“那要不要揍我?”颜麓拍了拍腰间的剑,瞥了他一眼,“我可是已经契约了佩剑的人了。”
“嘚瑟!”书溪终于被戳中了痛点,恼火道,“我也早就炼好了!就是婆婆不给我!”
颜麓道:“还不是因为你文化课总不及格?你就不能好好考一次吗?”
书溪想了想,道:“好吧。那下次我和婆婆说好,我及格了,她就得把剑给我。”
颜麓道:“嗯。这事我去帮你说。”
书溪乐了,重重拍了他一下。
“行啊颜麓,够意思!婆婆最喜欢你了,你去说,我看这事八成就稳了。对了,你打算给佩剑起个什么名?”
“狂澜,怎么样?”
颜麓喜欢挑战,平静的生活让他觉得乏味。既然这么乏味,那剑的名字就劲一点好了。
“哈哈哈哈,怎么不叫力挽?”
书溪笑得跟朵花似的,显然对这个名字相当不以为然,虽然他后来给自己取字的时候也用了一个“澜”字。
颜麓皱了皱眉:“太土了。既然你喜欢,那你的剑就叫力挽吧。”
书溪噗嗤一乐:“哎你别说,等我得了剑真就叫力挽,不信你等着。”
颜麓白了他一眼,正要说话,忽然听见一个婉转如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书溪!”
二人停了脚步,颜麓一见来的是沫雪,顿时就明白书溪刚才在高兴些什么了。
“书溪,你的符笔能借我用用吗?”
沫雪是婆婆的学生中公认的美女,又是婆婆的同族,各方面成绩都非常优异,很多同修都指望着能和她搭上话,好得到她的点拨。但这个妹子似乎很难讨好,谁都不爱搭理,偏偏喜欢缠着书溪,而书溪则是一脸来者不拒的表情,颜麓常常能看见二人打得火热。
婆婆的学生中,书溪是个非常特立独行的人。理论课上常常打瞌睡,但一实c,ao他比谁都出色,炼丹、炼器、练体,他门门都拿优异。尤其是那一手符篆,画出来的报废率几乎趋近于零,让婆婆是又爱又恨,同修们则是又鄙视又嫉妒。
偏偏他这样的浪荡子性格特别招女生,更是引来了不少同修的妒忌。
见沫雪一来,颜麓便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沫雪一见正好,拉着书溪到后山捉草蜢去了。
第二天书溪的作业自然是没做,继续挨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