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暖把花接过来抱进怀里,问花店的人:“请问这是什么时候订的花?”
“昨天下午哦。”那人很体贴地帮迟暖带上门。
迟暖捧厅,所以这是顾宁姿给她准备的惊喜吗?她终于忍不住,拨电话给她。
一秒后——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ber……”
迟暖移开手机,看了看屏幕,再次附耳去听。
“对不起……”
她怔怔听着冰冷的提示音,关机?怎么会关机?
……难怪一直没有讯息,是手机没电了?还是弄丢了?
迟暖不断为这个反常的情况寻找着理由。手上也没闲着,她耐心地修剪花枝,然后琢磨怎么c-h-a瓶会更好看。
忙完这些,迟暖又做了一下午的题,晚上入睡前,再次给顾宁姿打电话。
还是关机。
……没关系,无论如何,顾宁姿说了,明天见。
迟暖本来要睡了,想想还是起床,把要收拾的衣物提前收拾起来。箱子装不下,她很听话地分了一些进行李袋。顾宁姿说过的,有她接送,不用担心行李多了上下车不方便。
全部收拾妥当,迟暖熄灯睡觉,她希望明天可以快些到来,这样就能早点见到顾宁姿了啊。
那天晚上,久没做梦的迟暖做了个梦。她梦见自己在顾宁姿家里,两人刚洗完澡,顾宁姿背着她往房间走,她闻着顾宁姿身上令人心安的香气,听见她说:“还记得吗?那次体育课,我是真的想抱你去医务室。”
迟暖不信:“你抱得动?”
顾宁姿站直,迟暖就落了地。
顾宁姿笑着转身:“试试么?”
迟暖裸脚踩在顾宁姿前脚掌上,圈住她的脖子:“……想试试别的。”
小酒窝斯斯文文地浮现,顾宁姿微垂着头,迟暖知道她害羞了。
梦境太甜,从梦里醒来时迟暖也在笑,做的第一件事是去按亮手机,满满的未读信息占据全屏。
她眼睛一亮,立刻解锁手机,点进微信。
99 条信息都在四人寝室群,与顾宁姿的消息还停留在自己昨天早晨发的那个“早呀”。
迟暖根本没心思去看室友们聊了什么,一遍又一遍,去拨顾宁姿的号码,关机,还是关机。
这时距离顾宁姿那条“我想你了”的信息,已经过去三十多个小时。
迟暖脑海里满满的全是顾宁姿,梦境与现实交叠出现,她捂住隐隐作痛的心口,透不过气。
呆坐了很久才起床,迟暖在家里毫无头绪地打转,一会儿想顾宁姿在这里站过,一会儿想顾宁姿用那个杯子喝过水,昏头涨脑,末了她还是回到书桌前,强迫自己翻开题册做题。
起码今天还没有过去,她们约好了的,顾宁姿从来说到做到,她应该等她。
从天亮到天黑。
杜敏打来电话,问迟暖怎么没回学校?明天就上课了呀。
“我坐早班车去,早自习可能会迟到一会。”
挂了电话,迟暖往窗外看,外面的天色黑透了,她等了一天,顾宁姿没有来。
目光落在花瓶中的鲜花上。迟暖看着,看着,突然丢下笔,开始飞快地翻辅导书。她记得苏秘书的名片被她塞进了辅导书里,是哪一本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