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慢吞吞的开着工具车，窗外是拍着窗户不断围堵他们的记者。

谢安歌尽量不露出傻乎乎的表情，不断与外面的人挥手微笑。

“别挥了，二缺，这玻璃从外面往里看是看不到的。”艾汶没好气的瞪他，与平时不同，艾汶此时带着一股黑压压的杀气，脸上的笑容都没了。

“你别把气撒谢安歌身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让莫赫办成大白熊去找谢安歌拿免费票的。这种事情以后少做，力捧谁不是我说了算，是老板说了算。”

“我承认是我没盯好这个白痴。”艾汶使劲瞪了莫赫一眼。

莫赫和谢安歌缩在角落里，只觉得今天的艾汶特别可怕。

“这个白痴，要是被别人拍脸，游乐场的代言，今天的发布会都得打水漂。”李慎终于杀出了人群，开到大马路上，“你的目标是老板我知道，以后干这种事要么自己上，要么盯好这个白痴。”

谢安歌和莫赫大眼瞪小眼，完全听不明白：“老板怎么了？”

李慎冷笑一声：“老板临时决定，艾汶和莫赫组合出道，谢安歌单人出道。第一年看情况捆绑出专辑，第二年分开活动。不过就莫赫的情况来说，老板决定你们两，组合到底。”

“这跟三人组合出道，差得还挺大。”艾汶无奈的叹气摇头。“不愧是老板。”

说完把缩在角落的谢安歌用力拽出来，使劲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子，你这一路绝对一帆风顺一个绊脚石都没有……除非……”

李慎咳嗽两声，打断了他：“忘了说了，你们的组合名叫cd。”

“卧槽！这是老板随便想的吧，我怎么也是型男或者熟男路线吧！”莫赫瞬间从角落钻出来，扒着李慎的椅背大声抗议。

“还没说完……”李慎斜斜看了他一眼，继续道，“ch。”

旁边的三人，嘴角抽搐不已……vs……什么鬼。

下次后，莫赫弱弱的低着脑袋跟在艾汶后面。他们两住在李慎安排的宿舍里。发布会后，依然会有大批记者去公司围堵，但出道的事情还是机密，只透露一点，却不能多说。所以，他们还是不能直接去公司。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莫赫低声说道，连声音都变了。

“……不是你的错。”

“你努力了这么久。”莫赫抬头看他，两眼发红。

“我有跟你说过为什么要你去拿票么？”艾汶拉他坐下，脸上恢复温和的笑容。

莫赫摇头。

“是我骗你，所以我现在告诉你。”艾汶抓着莫赫温暖的大手贴上自己的脸颊，“我使坏了，我想毁了谢安歌的代言。”

莫赫瞪大了双眼，想把手缩回去，被艾汶死死按住：“短短的这么几周时间，他接了微电影，做了代言人。接下来还有什么……那就是出道了。可是就这么两项，我觉得我已经追不上他了。微博上全是他的笑容，他的声音。如果还有什么机会，就是试着让老板答应我们和他捆绑销售了。”

“你去，露脸，拿到免费票，就会有人对公司的内部操作开始质疑。在出道的前夕，老板不会允许出这样的岔子。我在之前不断的找经纪人，问出道的方式，他一直跟我说老板还没有决定。”艾汶自嘲的笑了笑，“我承认我有点着急了，我想试试这样的方法，看看能不能让老板让我们以三人组合的方式出道。这样我们跟谢安歌近一点，路也好走一些。谢安歌的背后有林修，我们只有自己……”

“抱歉，我搞砸了。”莫赫伸手抱住艾汶。

艾汶在他怀里摇头：“你一直追着我要我一起去游乐场的时候……我总是拒绝你。你死缠烂打了好久，我才让你去拿免费票……其实我自己心里也觉得是错的。”

“没关系，我们还是能在一起不是么。”莫赫抱着艾汶的手紧了些，“而且，电灯泡的存在时间也短了，我个人是很高兴。我一点也不希望谢安歌的脑袋出现在只有我跟你就够了的框子里。”

艾汶笑了起来，然后正色道：“以后要对谢安歌好点，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总觉得，林修这么捧他，以后会出事……但是林修应该是知道会出事……”

“林修？！林修是老板？”

“哦。我才想起来你脑子不怎么好使。”艾汶在莫赫脑袋上轻轻拍了一记，“不要让谢安知道老板是林修，不然我们两就完蛋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

“没往那边想吧……”

两人说完，便不再谈论这个事情。

门外，李慎掐灭了一根烟头，轻轻拔下粘在门上的助听器。

走到院子里，给林修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