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省儿,你不该舞刀弄剑,你该靠一支笔,靠一身正气,行走天下。
舞刀弄剑的人,没有力量。
十四岁,我们搬家。
我母亲和我父亲大吵了一架,问他是不是从最一开始就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会流离半生,颠沛天涯。她哭着坐下说她不走,她就要住在这里。
我父亲神态复杂,只是伸手摸他的头发,没有说话。
我问二哥为什么要走,二哥也不说话,只是说,新家风景更好些。
再后来我孤僻,我挣扎,我被自己深锁难以自拔。我不愿意和外界的一切接触,我再难相信真的善的美的。因为我看到,我只看到评书里说的,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我想不起我父亲是因为我并不认同他。
是的,我怪他。
我怪他不应该赌上全家老小的性命,只为了自己当英雄;我怪他保护不了我们兄弟几个和我们的娘,却执意去保护整个天下。
我知道他做了一件大事,一件很好的事情。
可我无法产生认同感。
这些年我行走在大街行走在胡同,无一刻不是低头看路,从不抬头看人。宋老师那时说,赵叔黎这人是有野心的,不信你们瞧他走路
御宅屋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