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拿着一个小球,在逗一只金毛玩儿,笑起来连眼睛都眯在了一起,微风轻拂柔软的发丝,这幅如画的场景在阳光下明媚艳丽的如梦似幻。
爱德华走到他身边,露出足够绅士的笑容,“嗨,你的狗真可爱。”
男孩儿眼睛里刚才的笑意还来不及收回来,嘴角就先一步不笑了。接连眼里如沐春风的笑意渐渐转化为冷若冰霜的寒意。
爱德华打了个冷颤,莫名的从心底深处涌上来一种失落。开始责备自己出现的唐突打搅了对方的好兴致。抱歉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眼前的人下巴轻扬,把小球往远方奋力一扔,指着爱德华的脑袋,“你才是狗,去把它捡回来!”
……好歹是客,就这么不留面子。
爱德华在管家的带领下离开了是非之地,可那个男孩儿却追得紧,他跑过来挡住去路,趾高气昂不可一世又纠缠不休没有自知之明的样子非但没令人反感,在爱德华眼里反而可爱固执的紧。
男孩儿身后跟着的是他的那条狗,他扯着爱德华的衣服,“花卷才不是狗!你得跪下来给花卷道歉!”
他又说:“不然,你今儿就别想出严家大门!”
最后是他一个电话把他办正事儿的老爹给call了出来,连带着严家家主。
他老爹把眼睛瞪得老圆,一副做事不足败事有余、丢人丢到姥姥家的表情。对着爱德华就差动手了。
严爷倒是没多大表情,一如既往y-in沉着脸,看不出喜怒。只是那双眼睛望过来时震慑力十足、带着久居上位者的威严,让爱德华心里一揪。
可严毅看向男孩儿的时候却很温柔,仿佛能从眼里分泌出无限的柔情蜜意来。爱德华看着严爷这个样子整个人都震惊了,传说中的严爷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没曾想也有这样柔情的一面。
严爷抱起男孩儿,逗着那条狗,薄唇一张,就给了一个还算居中的调解办法。爱德华得和狗道歉,没跪,算是给生意上合作伙伴的儿子留了脸。
临走时,他才从管家嘴里得知,这个男孩儿叫严余扬。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爱德华才缓过神来,原来这就是严家三天两头上头版头条心狠手辣没心没肺的严先生,严爷羽翼下的那个孩子,一如报纸报道的那般——是那般可恶的一个人啊。
随着车内人不冷不淡哦了一声,爱德华的思绪才收回来,就瞧着车窗被淡定的缓缓升了上去。
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爱德华非常急切的想挽留住这个人,本来还非常流利的汉语被带上了非常奇怪的口音,“严先生,今儿会所里可是进了一批新人,不进去看看?”
车内没有动静。爱德华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就在他打算自己进去以为对方不会搭理他的时候。
车门打开了。一条腿先迈了出来,接着一只白皙嫩白的手扶着车门,这个人对爱德华说,“喂,没带伞。”
……所以才在会所门前停这么久不肯下来的么?
爱德华把伞凑到车门,也不在乎雨水打s-hi了他这一身的昂贵。
从车里出来的人带着淡淡的n_ai香气,那副无比漂亮的皮囊一如既往的艳丽,干净纯良的眉眼像是个好人。
包房内,会所里新来的上等货色站在前面任由他们挑选,爱德华示意,“严先生,您先挑。”
余扬漫不经心的扫了一遍,驽了驽头,对着最边儿上一个一身白衣服的男生,开口的声音淡漠冷峻,“就你了。”
那模样,倒是跟严毅有几分相似。不愧是一家人。
爱德华心思就压根儿没在这上面,随意留了一个就让他们都退下了。
余扬笑着,就像严毅对他笑时那样,问着坐在自己身旁,一直怯生生的低着头脸红扑扑不敢看自己的白衣服,“你叫什么?”
白衣服摇摇头,只是给他的酒杯中满了酒。
余扬接了酒杯,放在鼻尖闻了闻,杯中酒的味道厌恶的很,可还是一口气灌进了胃里,有种烧心的暖。余扬说,“笑一个。”
白衣服还是摇摇头,又给他倒了一杯酒。余扬照单全收,都喝了。
最后余扬问,“听不懂中文?”
为了生存,余扬早在那段流浪的日子里把英语说的相当流利了,他只是不喜欢去迁就别人的感觉,让他觉得恶心。
余扬拿出一沓钞票扔在对方身上。伪装着柔情蜜意的眼神,凑近那个怯生生的男生,搂住了他。手意味不明的在对方身上乱摸着、亲吻着。听着对方厌恶到极致又不得不忍受的心跳声。
一时间全身上下乱成一团的神经神奇的舒展开来,酣畅淋漓的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不知不觉中,酒就喝多了,安生了没一会儿。后来酒劲儿上头,就开始撒泼打诨了,对着白衣服连踢带打的,以至于后来拿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一瓶子下去,瓶子没碎,白衣服头破了。红线一般的液体顺着额头,一直延伸到洁白的衣服上。
……有人在颤抖中无声的啜泣。
余扬蹲下身来,挑起嘴角,拿起钞票摁在对方额头,小心翼翼且笨拙地擦拭着,眼里充满了无比虔诚的歉意,“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擦擦。”
虽然在一个包房内,但他们几乎是你玩你的我玩儿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不过,总有河水想去犯犯那井水。
几杯酒下肚,爱德华就忘了那人是什么性子。又看着那边打起来了,他推开一个劲儿往自己怀里的蹭的乖巧男孩儿,示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