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院後面就隐隐传来强而有力的呵气声。其实这种声音在白家的後院是经常都能听到的,因为那後面有一个武道馆,已经很有些年限了。
这个白家虽然走的是经商线路,在d城也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名下经营的白氏企业也是数一数二的大财团,但同样也是历史悠久的武道世家,但从几十年前开始就不再对外招收学徒了,只是供白家人自己使用,所以每个白家的孩子都是要学一些功夫强身健体的。
在白天鞠当家的时候,他的三个儿子都没让他失望,个个都习得一身好功夫,尤其是排行老二的白树,说他是个武痴也不为过,在白家早就没人赢得了他了,所以前几年白天鞠就决定这一代的武宗由二儿子继承,大儿子接手公司,至於三儿子嘛,养著玩的,反正也快嫁人了。
“砰”
道馆里传来一声闷响,是沙袋被打破了,表面磨损的很厉害,细沙唰唰唰的往下掉。
“呼~又要换新的了,真是麻烦。”
身材强壮的男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嘀咕了几句,朝另一个沙袋走去,突然感觉身後一阵冷风袭来,条件反射的转身,摆出了防御姿势。
结果一看来人是自己的父亲,白树收掌一怔,“爸,你干嘛?”
从後面突然冲过来,这是别人正在练武时候的大忌讳,很容易被误伤的。这个父亲还真是粗神经呢。
“快,换衣服,跟我走。”年过半百的白天鞠神采奕奕,把不明所以的白树往浴房推,一副非常心急的样子。
白树今年二十四有余,母亲去世後兄长白杨接手了大当家的位子,他也被迫提前接管了白家暗地里经营的一些场子,比起经商,显然他要轻松了许多。
白树平日的性格温吞憨厚,一旦踩到他的地雷,整个人凶狠的吓人,是黑道上有名的‘双面虎’。不过白树在道上的威望极高,做事很有原则,又重义气,虽然是干黑道的,但心地善良很好说话,手下的人都服他,这麽多年来一直过的风平浪静的,每天转转场子,回家窝在道场打拳健身,全身都是条纹分明的肌肉,壮得跟熊一样。
但让白树头痛的人还是有的,而且是非常的头痛,几十年都没变过,现在身後的这位就是其中一个,还有一个是白家最少的小爷,白树的弟弟,白羽。
白树很无奈,“好,好,爸,别推了,快撞墙上了嗳,我马上就来,你去外面等我吧。”
一想到接下来可能要面对的事情,白树心里就忍不住想叹气。
“赶紧的,不然小羽都要起床了。”白天鞠语气很兴奋。
白树心里咯!一下,愁容满面。
自从白天鞠退下来以後,性格变化就越来越大,尤其在面对麽弟的时候,整个人就处於脱线状态,这难道就是所谓的‘老还小’?
哎,一个父亲再加一个弟弟,谁能来救救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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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鞠鬼鬼祟祟的趴在推拉门外听白羽的墙角,白树站在後面不停地摸鼻子。其实他很想遮住自己的脸的,太丢人了,老子听自己小儿子的墙角,还拉著二儿子壮胆,这,这叫什麽事儿啊。
结果到最後白天鞠也没听到什麽能让人热血澎湃的对话,有些惋惜的起身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经地推开了白羽的门。
“啊────出去,出去,我还没穿衣服呢,看光了,谁还要我!”房间里面传出来尖叫声。
“啪”一个枕头砸上白天鞠的厚脸,直接被击的倒退了出来,差点踩到身後可怜的白树。
白天鞠委屈了,指著被关上的门不满道:“你从小就是光著屁股长大的,你身上有几颗痣,我们都知道,你现在才担心他不要你,你早干嘛去了?!他是你男人,但我是你爹呢,太伤自尊了。”
“那,那是以前,我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反正,反正以後你们都不准进我房间。”房间里白羽的声音听起来拽拽的。
白天鞠噗的一声笑了,“身份?什麽身份?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还不准进你房间呢,要不你赶紧嫁了,老爸送你一套闺房?”
刚说完,门唰的一下就被拉开了,把说的正起劲儿的白天鞠吓了一跳。
白树心想:来了。。。。。。
果然,白羽衣服穿到一半就冲了出来,抓著白天鞠的手,兴奋地大叫:“爹地,嫁吧,嫁吧,赶紧去准备嫁妆,我要嫁人!这房间以後你爱咋进就咋进,闺房我要别墅,房屋装饰得听我的,还有,还有,婚礼啊,我要。。。。。。”
白天鞠和白树越听越傻眼,有这麽恨嫁的吗?
之後白羽就拉著白天鞠商量他自己的婚事,说的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白树看自家弟弟的那个架势,心肝儿一颤,直接脚底抹油溜了。
开玩笑,这种场景他哪儿敢继续留下啊,十多二十年的悲催经历告诫他,不溜绝对会遭殃的,这个时候义气神马的都是浮云,这一老一小他真心伤不起。
前段时间白羽跟a城骆家的骆泉谈恋爱,现在两人甜甜蜜蜜,已经差不多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白树是非常高兴的,家里两只恶魔很快就会少一只,以後在道场练拳就能清净多了。
带著愉悦的心情,开著一辆很不起眼的黑色别克轿车往自己负责的场子驶去。
☆、9 药物的副作用
江玉吸了吸鼻子,飞机上天後,因为感冒的原因头更昏了,尽管刚刚已经吃了药,但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