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解释。
“钧之,我……”
“我知道,”敖钧之出声打断,“是我想多了。”
没料到敖钧之会是这种反应,周庭让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原封不动咽了下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意思,我特么从六点等你等到现在,还有什么意思。”
从六点等到现在,谁不是呢。
周庭让心酸的低下头,没有出声辩解,因为此刻敖钧之的冷漠让周庭让感觉自己被完全隔绝了。
沉默了一阵,周庭让抬起红红的眼,声线已经有一点抑制不住的哽咽。
“你……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说吗……”
想起那些在飞机上排练了一遍又一遍的深情告白字眼,再跟现在一对比,敖钧之觉得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吅逼。
没有回答,敖钧之愤怒的踹了一脚脚边的空酒罐,拎起行李箱就直接下楼梯。
面对敖钧之的故意沉默,周庭让感受到了二次伤害,却还是不舍得两个人就这么错过。
“你不是说——”周庭让叫住敖钧之,“……是很重要的话吗……”
什么狗屁保护,什么狗屁陪伴,什么狗屁爱狗屁喜欢,现在说这些还有用么?
我的自作多情输的这么彻底,我的心碎摊开在你面前这么狼狈,你还要听我说什么?
难道非要把我的自尊踩碎你才满意吗?
敖钧之捏紧拳头,全身烧起一股熊熊烈火。
猛地转过头,敖钧之一声怒吼。
“你想听是不是!”
周庭让也是无可救药的倔强,自己被吅逼到这一步怎么样也退不回去了。
“好,你想听我就告诉你——”敖钧之将手里的行李箱推吅翻倒地,失去理智冲回周庭让的面前,双手死死扣住周庭让的肩膀,“这是非常重要的话,你给我听好了!”
周庭让紧抿着嘴唇,眼神依然非常坚定。
“我在美国碰到陈柏江了!他已经结婚了!”
如敖钧之所料,周庭让瞬间瞳孔放大,两眼失神,要不是自己现在正抓着他的肩膀,估计他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你……你说什么……”
“陈柏江那个人吅渣!他在美国活得好好的!开上市公司!娶富家名媛!我特么一眼就认出他了!我把他拖进房间往死里抽他!要不是法律不允许我早就一枪把那王吅八孙子给毙了!”
一把甩开周庭让的肩膀,敖钧之已经神志不清了。
跌坐到地上,周庭让浑身颤抖,不自觉抱住双吅腿。
又是好久好久的沉默,敖钧之倚在扶栏上,没有去打扰周庭让的崩溃,后半夜的风吹过来,让敖钧之稍微清醒了些。
“我知道我是最没资格管你的事的人,我也知道你并不希望我老给你的生活添乱,再怎么样我都是有脸有皮的人,还没无耻到赖着不走的地步。现在,你已经听到了你想听的话,我也不欠你的了,这一趟,就当是我来错了。”
忍住不掉眼泪,敖钧之转身走下楼梯,拉起了地上的行李箱。
“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周庭让激动的站起来,担心的看着敖钧之的背影。
“你不用再以朋友的身份关心我,我最不愿意看到的就是你勉强自己。回去吧,我走了。”
就这样,敖钧之落寞的拖着箱子渐行渐远,最终隐匿在了周庭让饱满的泪水中。
第二天,写字楼大厦。
“哟嗬,还真是说到做到啊?不仅回来了,还找了个这么近的地儿,你小子,功课没少做啊。”
和刚来上班的敖钧之一起在电梯口等电梯,三木兴奋的调侃着许久未见的好哥们儿。
“我和周庭让已经没关系了。”
敖钧之此话一出震惊得三木顿时就懵了。
“不是,这,什么情况啊?你电话里不是说的好好的吗?怎么一回来……”
“你要还拿我当哥们儿,以后就别再提这件事了。”
没见过敖钧之这么严肃恐怖的表情,三木吓得只好闭嘴。
叮——
电梯来了,赶着上班的一帮人一窝蜂往里面挤,等三木和敖钧之再站进去,电梯就响起了超载提醒。
“你先上去吧,我等下一趟。”
敖钧之自动从电梯里下来,跟三木挥手示意。
过了几分钟,旁边的电梯到了,敖钧之走进去,后面也陆陆续续跟了一些人进来,门慢慢关上,突然又挤进一个人来。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敖钧之瞥眼一看,发现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周庭让,心脏不受控制的就紧了一下。
6楼到,电梯里的人下去了一大半,周庭让往后挪了些,这才看到站在角落的敖钧之,眼皮抽了一下,尽管满心都是疑问,但介于这尴尬的空气,周庭让选择了不开口。
突然,身旁一个女同事好像也注意到了敖钧之,礼貌的挪过来打了个招呼。
“您好,您就是新来的敖总监吧?我是您那个部门的下属之一,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
“嗯,你好。”
敖钧之绅士的握了下手,但表情没有变化。
周庭让认识这个女同事,她是16楼刚成立不久的上廷风投吅公司的员工,看来敖钧之这次回s城,是落脚在上廷了。
不一会儿,电梯又升到了10楼。
“敖总监,我先去10楼寄个文件。”
女同事跟敖钧之打了个招呼便出去了,其他人也都在这一层下去,电梯里只剩下沉默的两个人。
这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