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过了饭,王钩得儿和叔叔婶婶都去看电影了,只有我和李亚寒在屋子里。我看着他在那里收拾行李,就说道:“李亚寒,你带我一块儿回去罢,我要回家。”
我故意把“家”字说得很重很重,就是想突出:青岛不是我的家,连云港才是。李亚寒认真地看了看我,推推眼镜道:“开甚麽玩笑。”
我有些无奈:“我不是开玩笑。我时时刻刻都想逃回去。”
“逃甚麽逃!”他看了一眼周围,“你叔叔婶婶都对你多好,你要是逃跑了,他们不担心得要命?再者说你去了那边住在哪里?和你的父母一起住看守所?”
“不许你说我父母!”
“好好好,你仔细想想,你那边的家可是空了的,去了那里就没有学可以上了。而且带走你一个大活人是那麽容易的麽?你叔叔婶婶不得送我?我走的时候是个礼拜六,他们休息。”
“我不管,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你只要带我走就行了。你回你的连云区,我回我的连云港。我还是想要回去,这里的一切都比不过……”
我正说到这里,就用余光看到窗外有个人影,我立即转头一看,看到了李言笑的半个身影。因为天黑看不清,但我确定那是李言笑。他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