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拍那儿可是会死人的!屋里的人俱是一僵。
“师叔!”在大嫂惊呼的同时,夫子已抓住了闻望天的手嚷嚷道:“你这个庸医,救不了人也不必杀人灭口吧!”
闻望天大袖一挥,将夫子的手甩开,他冷哼一声:“他送到我这儿就交给我处置。你们这些碍事的外行人都站一边去!”
那份镇定和悠闲令夫子立刻松开了手,乖乖的站到一边,他摸摸鼻子无趣的道:“对哦,那小子死活关我什么事?你继续!”
轻盈的一掌拍向秦向晚的天灵盖,手又在瞬间收回袖中,再次伸出来的时候闻望天手中已多了一把薄薄的刀刃,他执起秦向晚的手,快速的在他手腕上划了一刀,然后是另一只手,一样的动作,既快又狠,仿佛割的不是人肉而是破布。
没有像预想中的鲜血喷溅,红中带黑的血液像浓绸的乳液一般以极慢的速度缓缓流出,就像是最后在软管里的牙膏硬被人挤出来一样,我咋舌道:“这是什么毒?居然让血液凝固成这样?”
闻望天拿了两个铜盆放在竹床下面接着黑血:“这种毒叫僵君亦被称为将军,如你们所见,中了这种毒的人不会马上死,等毒性渗透全身的血管后,血液会越来越厚,直到凝成血膏后才会死去,这种毒药江湖上失传几十年了,没想到又见到它的踪影了。”
“师叔,这血一直要放下去吗?能不能做出解药?”
大哥的话我也赞同:“是啊,失血过多也是会死人的啊,再说,再怎么放,余毒也不能清的啊!”
闻望天扬了扬嘴角,清澈的眼睛里流露出少许自傲:“若在十年前,他必死无疑,将军之毒根本没有解药,好在十年前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就是放血!放了再养、养了再放,配以药物,不出三个月,必定可以拔清。”
我沉吟道:“那他什么时候会醒?我们有些话想问他。”
“这可急不得,慢慢来吧。” 闻望天一句急不得,让我们不得不在这谷内暂住下来,南南不在谷里,我就理所当然的住到了他的木屋子里,屋里除了医书就是一些罐罐瓶瓶,里面八成装的是一些乱八糟的药,慢慢摸着房里的每一件器皿,仿佛我还可以感觉到南南指尖下的余温,这里一年多没有住人,还是很干净。
不过一个二十几平方的地方忽然住进三个人,还真显得有些拥挤。
秦向晚不用说了,他是病人,没理由将他扔给大哥照顾,大哥要照顾孕妻,南南的师傅闻望天更不要提了,一句我很忙就打发了我,所以我就把他搬到了南南的屋里。
在我庆幸南南屋里有一张床和一张小软榻时,小小竟然也挤了进来,挤在了我的床上,还特地在我手上套了个铃铛,记得那时——
“喂喂,大哥不是为你们准备了客房吗?为什么跑到我床上来睡了?你该不是梦游吧?”我用屁股将占了一半床的小小往外挤了挤,本来这张单人床我就够嫌小的了,还跑来跟我抢,真是不像话!
小小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瞅着我:“小中,我爹和伯父刚才把我扔在你门口就翘路了,你一定会收留我的吧!”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是为别的,而是为那张脸!
“你能不能换张脸?我怎么看着自己的脸做出这种表情觉得有些恶心?”
算了,和他说也是白说,自己动手比较好!“嘶”的一声,一张人皮面具已在我的手中:“哼哼,这下好……”我的话在见了那张脸后全咽了回去,毫不犹豫的将手上的人皮面具又糊乱的粘了上去:“嗯……还是这样比较好。”
砰砰砰……狂跳的心还在继续骚动,一点没有平静下来的迹象。
刚一刹那间亮出的绝色让我三魂七魄全飞上了天,真是没天理!为什么一个男人也可以长得如此魅惑人心?那精致的五官、白皙胜雪的皮肤足以让任何一个美丽自信的女人纷纷掩面跳进黄河。
原来美丽真的可以不分性别!所以还是把那张可以引起男人之间战争和女人之间纷乱的脸遮起来比较好,嗯嗯,我要冷静!
“那个……那个……”糟了,忘了我想说什么了。
祸水啊!我到今天才知道原来小小才是真的祸水!我心里平静的湖水被这祸水搅得一团乱。
在我嚅嚅不知所言的时候,一个凉凉的东西套在了我的手上,我一愣:“你给我带的什么东西?”
他抓着我的手扬了扬,笑容可掬的道:“你知道我会迷路的嘛,为了防止我跟在你后面走丢,我在你手上戴了个银手镯,上面系了个铃铛,这样你走到哪儿,我都不会走丢了。”
摇摇,还真铃铃的响,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娘给我穿的老虎鞋,上面也给我系着铃铛,是怕我走失,现在我手上系着这个是防止他走丢,诶诶,不对啊?
“为什么要在我手上挂铃铛而不是在你手上挂铃铛?”
他笑眯眯的道:“因为是我容易走丢,听着铃声就知道你在哪儿,这样才不会丢啊。”
好像……有点道理。
算了,不和他争辩什么了,带上就带上吧,免得他真给我在这里走丢了,那找人的工作还不是落在我头上?
两具身体贴得很紧,没有一丝缝隙,想转个身都难,我咕哝道:“这床太小了。”
“嘿嘿,小才好啊!”
我狐疑的看着一脸偷腥笑容的他:“你说什么?”
他一脸无辜的摇头否认:“没有、没有,我说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