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镜乐了,接过饼干。
我自己也就着点水吃了点饼干,忽然想起大学的时候,胖子为了攒钱给云彩准备生日礼物,买了一个月的压缩饼干,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要求我和闷油瓶作为他最坚贞可靠的革命战友,必须要站在同一占线上,我们拗不过他,只好答应下来。那东西没有味道,干涩,但是管饱,吃两三块能顶上一天,胖子刚开始的时候还是信誓旦旦的,到第二个星期就不行了,说啥也不吃了,我们只好把剩下的饼干扔到院子里喂猫了。
一边吃着我一边思绪万千,鉴于我现在的处境,突然能够理解为什么黑眼镜为什么对自己这么随心所欲了,干他这一行的肯定经历太多了,生生死死对于他来说,太平常不过,就像自己身上埋着一颗□□一样,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我问他“哎,眼镜,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你会做什么?”
那边突然没了声音,黑眼镜神思恍惚了一下,过了一会儿,便嗤笑了一声,抬头说道“你可能记得不太清了...”
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根草吊儿郎衔在嘴里,嗤笑了一声又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