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目光转向他微微泛白的指尖。
当初捂住我双耳的这双手,它的温度我早已忘记。
或者是从来就不曾想过要记住。
我又多瞟了他两眼,想到他前两天还因为我和聂源这家夥走得太亲近而置气,那时摆著一副好像再也不想理我的样子,可第二天我起床走出房间依然看见他坐在客厅里耳里塞著耳机等我。
很平常的样子,看不出半分不妥。
就像小孩子,生过气後转身就忘,又喜笑颜开。
不过此时的我没有意识到,他并不是像小孩子。他只是把我对他大大小小的伤害,一言不发地埋在心底。
其实我觉得他生气生得挺没道理的(那时在篮球场上我根本就没有什麽保护聂远这孽障的高尚想法,仅仅只是我很恼火罢了),但出於我对他的歉疚心理我还是不希望他再因为我而郁闷。
以至於这之後每次只要聂远在我身旁时,我都会先条件反射地四周探察一番。搞得聂源看见我的模样很兴奋地凑过来。
“你干嘛?”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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